咚咚咚…咚咚咚…持續(xù)了好長時間的敲門聲驚動了正在睡覺的龍風廷,他瞇縫著雙眼緩緩爬了起來,雙腳胡亂的穿上拖鞋便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后,一個皮膚黝黑的小伙用尖銳的聲音瘋狂闡述著案情,腦袋一片空白的龍風廷連續(xù)嗯了幾聲,接著就說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警署。
關上房門后龍風廷瞇縫著雙眼看了看墻上的鐘表說道:“靠…靠…這才八點鐘,今天我不是休息嗎,小基這是抽的哪門子邪風,等等等等,不對??!剛才他說大馬山下發(fā)生謀殺案件,袁氏公司經(jīng)理袁安被謀殺。接著龍風廷在不停的念叨大馬山、大馬山…”
聽老一輩的人講大馬山很是邪門,反正他是從小到大沒有去過;中學時看過學校圖書館的縣志,根據(jù)當?shù)乜h志的記載,當年大馬山曾經(jīng)虎嘯著一群土匪,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官府連續(xù)幾次都圍剿不下來;據(jù)說土匪頭子乃是白蓮教的后人,懂得剪紙為馬、撒豆成兵;后來這幫土匪便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百年來不見尸骨,其他地方也沒有任何記載有關他們的下落,總之留給人們的感覺是很神秘的,這層神秘面紗直到今天。
龍風廷匆匆洗漱了一遍,拿起一塊黃油面包便啃了起來,整理好衣服便跑向了警署;由于龍風廷的家在警察署北邊大約半公里處的一處平房,所以不多時便趕到了警署。
此刻的TS市警署已經(jīng)亂做了一團,本地大資本家袁大山唯一的繼承人袁安在大馬山下被殺害,袁老懇求署長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兇手,為愛子報仇雪恨。查署長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決定把剛剛休假的警署破案精英龍風廷召回辦案。
警署門口突然闖入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面容略白,五官倒還端正,嘴巴略略寬大一點,身材微胖,個頭不高的男士,這就是刑事組破案精英的龍風廷;身邊走過幾個資料組的女警,看見龍風廷的時候不停的掩著嘴笑,龍風廷切的一聲,嘴里說道:“無聊,無聊至極,走了沒兩步門口的崗哨給他打了個招呼:早啊龍哥?!?p> “哈哈…你也早??!有空上我那喝一杯?龍風廷嬉笑著說道。
崗哨說道:“好呀!難得龍哥這么給面子,不過龍哥,今天我要說一說你啊!你雖然身為警署的隊長,深受上級的喜愛和提拔,可是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不是?!?p> 一臉疑惑的龍風廷望著崗哨問道:“此話怎講??!”
崗哨指了指龍風廷的襠部說:“你的前開門洞開了,是不是昨夜有什么公干忘記拉了,哈哈…哈哈…里面的紅內(nèi)褲露了出來,哈哈…哈哈…”
龍風廷的臉突然變紅了起來,原來剛才那兩個女警看著他笑,原來是因為這?今天自己穿紅內(nèi)褲的消息不就要傳遍警署了?
想著想著龍風廷急忙拉上了前開門的拉鏈,給崗哨道了聲謝便徑直走了進去。
剛剛進入刑事組門口的時候被葛帥基叫住了,龍風廷看了一眼葛帥基沒有好氣的罵道:“你小子今天抽的什么邪風,我今天剛剛進入休假模式,被你這個“不速之客”給喊來了?!?p> 葛帥基一臉委屈的回應道:“不怪我啊龍隊,是查署指名道姓的讓你趕快歸隊,說是袁氏公司經(jīng)理袁少在大馬山被人謀殺了,他的汽車被燒成灰燼,而他本人更慘,聽說身上的肉被剃光了,只剩下一具白骨頭,他的隨身司機不知去向?!?p> “什么?袁少真的被謀殺了?這小子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名媛舞女,據(jù)說有夫之婦也要勾搭一番,會不會是被哪個姘頭的男人們給整死了,龍風廷不假思索的說道?!?p> 不太像是普通的殺人案件,聽去調(diào)查的同事們說一大片腦漿摻雜著血跡,地上剩下一具骨頭架子,送到大學解刨后給出的結(jié)論確定是袁少的尸骨,可是也發(fā)現(xiàn)尸骨上有齒痕,地上的肉末說明死者生前曾被猛獸撕咬,葛帥基一臉恐懼的回答著。
“哦哦…可能是什么狼狗之類的東西撕咬的吧,這個袁少到底有什么仇人呢?對了,剛剛你說司機不知去向是怎么回事。龍風廷滿懷關切的問道?!?p> 葛帥基回道:“袁少的司機聽說叫甄昊,根據(jù)袁老頭的訴說應該當時司機是甄昊,可是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的尸骨,汽車灰燼里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物體,說明甄昊可能是兇手或者說被其他兇手挾持,也可能認為他是局外人而放走了,后者不太可能,因為下轄各區(qū)并未接到報案。
嗯嗯…待會我見了查署后就去趟案發(fā)現(xiàn)場,說罷轉(zhuǎn)身走進了署長辦公室。
此時的查署正在認真思考著這場謀殺案,門外的腳步聲哆哆哆的走到門口,敲了敲門,聽到進后便走了進來。查署抬頭看了看笑道:“阿龍來了,快坐快坐,說完走到茶桌上沖了一杯青茶,充好后遞給了龍風廷,龍風廷接過來便大口的喝了起來,查署一臉不悅的表情說道:喝茶要細品,不能這樣大口的飲,特別是以后在其他場合要多加注意。龍風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只知道解渴,早晨吃了一塊黃油面包口渴的不行,因此才、才……
查署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你難得休個假,可是又出了惡性案件,是我來這里一年來最為惡劣的案件,本地資本家的獨生子被歹徒用殘忍的手段殺死,這也是孔督軍上任以來最兇殘的案件。因此沒辦法只好停止你的休假來勘破此案。
龍風廷說道:“絕不辜負署長的信任,以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兇案破獲?!?p> “嗯…嗯…好,查署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桌上把調(diào)查報告交給了龍風廷,同時叮囑他要用最快的時間破案,集中所有人力物力以供差遣,其他文件都在調(diào)查巡檢隊長沙同的手中,你馬上統(tǒng)籌一下,把他手里的資源歸納起來統(tǒng)一起來,正式認命你為大馬山兇案刑事調(diào)查大隊長,沙同為副隊。查署說完以后拉著龍風廷的手。龍風廷感到責任的重大,同時覺得再次充滿了力量。
告別查署后,龍風廷一頭扎進了檔案室,他的腦海里全是大馬山這三個字,聽老一輩的講大馬山深處好像封印著什么東西以前人馬嘶嘯,不過基本沒有什么人往深山去過;從遠處看大馬山就像一口倒立的棺材,由于從外形上讓人感覺不適,因此山上基本沒有住戶,偶爾也有幾家零零散散的屋宅。山下卻有兩個山村依山而建。三年前大馬山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起案件,當時正好是師傅鞏陽擔任警署調(diào)查隊長的時候,有個叫做肖坦的小伙子在大馬山失蹤了,他的家人來警署報案,師傅組織了保安隊來找尋失蹤者,聽家人描述:說是大馬山深處凌云崗的竹子很是上品,所以肖坦帶著彎刀來砍,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回家,家人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只好選擇報警;最后在大馬山在珍珠崗子下坡處找到了肖坦,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小伙子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抬回去救治了好久才蘇醒過來,醒來后滿嘴說:他們朝我走了過來,眼睛、嘴巴、鼻孔淌著血,還對我冷笑著,頭掉了下來,還有沒頭的,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最后活生生的變成了精神病。最后這件案件查了好久一無所獲,師傅由于疾病纏身被迫提前退休,于是這個案子就被放置了。
龍風廷在浩如煙海的檔案里慢慢找著有關大馬山的一切資料,慢慢的一聯(lián)文字吸引住了眼球,只見外皮上寫的大馬山絕密檔案,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龍風廷急忙打開了第一頁,上邊開頭記載著二十年前大馬山清明洞英美法十幾名探險者神秘失蹤,當時英美法政府威逼清政府限期破案,但是毫無下落,最后到了共和時期而不了了之。
龍風廷急忙翻了后面的幾張,上邊大概記載著十幾名探險者前去大馬山探尋上古人類在清明洞留下的壁畫,從此十幾人便人間蒸發(fā)一般,當?shù)卦啻嗡褜ご篑R山的里里外外,十年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成為無頭公案。
原來失蹤案件還真有?。】吹竭@大馬山確實挺邪門的。龍風廷放下手中的檔案,看了看窗外,靜靜的望著遠處的樹木,不由的心生一種難以說出的心酸感覺。
龍風廷回來又在歷史檔案中翻看,找到了一本大馬山記史,上邊記載了大馬山的古名為邽山,后三國時諸葛亮曾在此山大戰(zhàn)魏兵,雙方死傷無數(shù),后來諸葛亮之后的姜維也曾多次北伐,在此處與魏兵激戰(zhàn)。鐘會鄧艾分兵伐蜀后,當?shù)鼐用癜滋炻牭缴巾斨先笋R廝殺,夜夜人馬悲鳴,后來兩晉時期改為大馬山。
原來大馬山的過去原來是這樣?。↓堬L廷點了點頭,繼續(xù)翻閱下文。
五代十國時期天下大亂,南宋后期蒙古兵在此包圍了宋軍主力,再往后李自成在此起兵分裂山河,李自成三拜大馬山后出現(xiàn)異樣,深山處的清明洞復蘇了一個可怕的邪魔…咦!后面怎么沒有記載了?龍風廷一臉疑惑的望了望檔案架上其他文案,依舊沒有找到下文。只好繼續(xù)翻閱其他記載,大抵都是無用的文字表述。
對大馬山一番文史調(diào)查后龍風廷匆匆的離開了檔案庫,他此刻腦袋里除了大馬山以外還有個關鍵線索,就是袁氏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到葛帥基曾經(jīng)參與過袁氏公司勞工案,急忙找來了葛帥基來打聽袁氏公司的前世今生。
葛帥基正在刑事組整理沙同提交的所有關于大馬山謀殺案的材料,龍風廷一屁股便坐在了葛帥基對面,放下了手中的一些文件問道:“小基啊,你對袁氏公司比較熟悉吧!葛帥基抬頭看了看回道:是啊,你這個可找對人了,當年我曾卷入袁氏公司勞工的事,對他們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p> “那太好了,我剛剛調(diào)查完大馬山的情況,現(xiàn)在缺少對袁氏公司的了解,你馬上給我把他們大概的闡述一遍,龍風廷望著葛帥基說道。
”好呀!既然龍隊想聽我就慢慢的給你說說。葛帥基倒是挺慷慨,放下手上的材料,從口袋里掏出來一盒哈德門,抽出兩只自己點了,遞給龍風廷說道:袁氏公司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早年間聽說袁氏的董事長袁大山靠著賣假藥起家的,具體什么情況就不太清楚了。后來機緣巧合這個袁老頭和一個華僑做起了生意,一開始就是咱們抽的哈德門牌香煙,后來坑蒙拐騙合伙人,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飯館、歌舞廳、藥鋪等多種買賣;不過近幾年聽到最多的卻是走私煙土和開辦窯子的事。還別說,他們這十多年來生意越做越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本地赫赫有名的資本家了;當年張廣建督軍時期曾辦過出國勞工,后來勞工的錢被這袁老頭克扣,最后費了好大周折才要了回來交給勞工家屬,他的兒子名字叫做袁安,在袁氏公司擔任總經(jīng)理,基本袁老頭把一切事物都交給他打理,前幾個月聽說這位袁少剛剛買下了大馬山的開發(fā)項目,好像要開發(fā)什么東西。
“什么,又是大馬山?龍風廷激動的問道,手上的煙不停的顫抖著;大馬山,大馬山,怎么所有都一切都仿佛有一根線在牽引著,而這條線正是大馬山,龍風廷一臉慘白的不知所措。
葛帥基發(fā)現(xiàn)龍風廷臉色不對關心的問道:“龍隊,你的臉色怎么那么不好,這是怎么了,大馬山又怎么了,無非是又一宗謀殺案,以你的本事破了它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啊!”
龍風廷站了起來,感覺雙腿有點支撐不住,只好用手扶著桌子說道:“這件案子背后不簡單啊,我感覺有一只手在慢慢牽引著,更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p> “哈哈哈…哈哈哈,葛帥基笑了起來說道:你看看你想多了吧!是不是想裝生病回家接著休假啊!你這個家伙,一貫就會想這好事。別想了,查署長把這千斤重擔交給你,還是好好努力的破案吧!”
龍風廷無奈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個袁少為人怎么樣?長得什么樣的?
葛帥基雙眼冒著靈光說道:袁少個頭很高,皮膚挺白凈,很帥的小伙,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可惜卻是個光頭敗頂,年齡大概三十歲上下,聽說還沒成親,據(jù)謠傳啊!他的情人可是不少,而且老少咸宜,別管有丈夫沒丈夫,只要他喜歡就一定會搞到手。
龍風廷苦笑著說道:“這個花花公子,唉!可惜年紀輕輕就死的這么慘,唉!唉…剛才你說袁少剛剛買下了大馬山是怎么回事?”
“哦哦哦,那個啊!聽說有外國人提到大馬山里面有很多古墓,里面的好東西一定很多,所以想要開發(fā),就和袁氏公司合作了開山,挖掘考古等等都是袁氏公司一手負責,葛帥基意猶未盡的還想繼續(xù)說下去。
龍風廷伸出手掌指示他暫停,嘴里不停都念叨著,挖掘、挖掘、挖掘,怎么又是大馬山呢?
“龍隊,你在說什么?什么挖掘?葛帥基一臉茫然的問道?!?p> “哦哦,沒事沒事,剛才想到了一些別的問題,龍風廷急忙說道。接著又說道:下午你陪我去趟案發(fā)現(xiàn)場仔細的看看。我現(xiàn)在先去洗把臉?!?p> “嗯嗯,好的…好的,我整理完資料下午隨你去趟,葛帥基說完便埋頭苦干了起來。
龍風廷沒有接下話茬,默默的推開刑事組的門出去了,一切都是那么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