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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杜鵑鳥開始的異世界修行

章二十二 嘆服

從杜鵑鳥開始的異世界修行 歸墟的魚 4116 2021-05-16 21:11:45

  “喂!三點幾嘞,做卵啊做!看庭審先啦!做這多都冇用嘚!老板不會心疼你的!去看庭審先啊!”

  威廉城中的主街道上,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笑著走進街邊的菜刀鋪,拉著相熟的王二小哥,大聲嚷著,要他快快停下手中的磨刀活,和他一起去縣衙看縣主公開審理人命官司,還說和以往的平常案子有大不同,聽說這次還是縣主請了個道士才破的案。

  王二小哥表示自己還要照看攤子店鋪,貨郎笑道,此時全城的人都去看庭審了,街面上人毛都沒有一根,誰還有功夫買你的破菜刀呢?

  聽他這樣說,王小哥伸出頭去往外一看,果然街上確實無人,以往這個時候還在擺攤叫賣的小販也都一個都見不到,心想反正老板今天不在家,便笑著架上門板封好鋪子,和貨郎攜手相伴去了縣衙。

  距離上次開縣衙大堂審理已經(jīng)過去了三四年之久,因為大災過后人心不穩(wěn),貼心的主簿向縣主提出建議,希望公開審理這次官司,請全縣父老鄉(xiāng)親前來觀堂,以示王法依然嚴明宵小無處可逃,而縣主依然是個為民做主的父母官,平穩(wěn)人心,可謂一舉多得。

  當晚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縣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個請求。

  主簿、功曹并排而進,落坐在縣主之位兩旁,三班六房、典史、都頭依次前后站定。全縣的人倒是很久都沒看到過,全須全尾的縣衙班子一齊出現(xiàn)。

  此時縣衙大門洞開,密密麻麻的聞風而來的民眾們早已豎起了人墻,婦女老人在最前,小孩子們則坐在他們父親的頭上在后排觀看。

  元木早就和差人們站在一起,和他們插科打諢,無聊說笑,等待著縣主的到來。

  申時一刻,縣主終于在萬眾矚目中從后堂悠悠走來,身著縣主官服,胖乎乎的身子突然有了一點威嚴。

  縣主呼哧喘著粗氣,將自己的身體重重摔在同樣巨大的鹿角壽星椅子上,短小的手指夾住驚堂木,輕輕舉起,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令人心慌的聲音響起,案審就此開始。

  “帶~~原告被告!”差人頭子昂首挺胸出列,向堂外喊道。

  死者之妻馬丹舞和牙人楊清入場。

  業(yè)務熟練的主簿一邊疾筆書寫,一邊說道:“婦人馬氏,你依然堅持你的狀告,認為楊清害了你的丈夫嗎?牙人楊氏,你是否依然堅持自己無罪嗎?”

  堂下二人皆點頭稱是。

  主簿望向元木,元木點頭微笑。

  “將疑似尸體抬上來,婦人馬氏你須細看,是不是你夫鄭氏楚河?”

  馬氏一聽,急忙轉身,跪倒在差人抬上來的男子尸體旁,來回觀察揣摩面容和身體特征,片刻之后忽的捶地大哭,涕泗橫流,向縣主哭訴此尸體就是她的丈夫。

  “那好,牙人楊清你先待在一旁,傳南脊眾疑犯!”

  楊清聽了心中惴惴不安的起身一旁候命。

  一般差人將疑犯一齊帶入堂中,烏泱泱跪了一片,約有十幾人之多。

  主簿起身拿起紙卷,依照上面誦念了一遍南脊眾人名字。

  沉默多時的縣主此時突然出聲,指著主簿案上的紙卷:“道士元木,你我先前約定,由你找出元兇,可堂下這么多人,難不成都是兇手不成。”

  “縣主在上,貧道之諾斷不會失,至于元兇何人,縣主請稍待且聽貧道將案情分析一番,幕后兇手自然浮出水面?!?p>  “可。”

  元木轉身,面向需要旁人扶著才能穩(wěn)住身形依舊啼哭的婦人馬氏,笑道:“據(jù)這個婦人所言,她和她的丈夫鄭氏約定,由她的丈夫一人去往上水城中購貨。而根據(jù)貧道的調查走訪,只有威廉城東的城衛(wèi)證實當日見到過鄭氏,而在上水城中,無論是城門守衛(wèi),還是牙人楊氏的街坊四鄰和店鋪里面的伙計都沒有見到過鄭氏。如此貧道懷疑,鄭氏根本沒有到過上水城,而是在途中被害?!?p>  元木轉頭向縣主請求傳喚書生鐘合,讓他證明自己所言,縣主一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還是主簿在其耳旁告知,此人正是之前元木索要的協(xié)同人員,而且也是凱瑟琳公主前天索要的人,今天早上差人從他家中將他帶回,現(xiàn)關押在門房。欲等候此案了結再送到伯爵府上。

  一說到凱瑟琳公主縣主便醒得了,斟酌一番,令人將其帶上堂中。

  見鐘合還沒被送到伯爵府上,元木心中暫定,繼續(xù)轉身說道:“貧道當日和鐘合、差人茂才一同前往上水城中走了一遭,他二人可為我證明?!?p>  主簿依言詢問記錄。

  “貧道之所以敢夸下海口能襄助縣主攻破此案,是因為貧道擅長與鳥獸通靈以及鬼魂入夢之法,此為其一。而從威廉到上水一路上的官道旁都有人煙,往來商販絡繹不絕,只有那南脊山崗周邊一處人煙稀少、孤野荒涼,此為其二。貧道沿途囑托烏鵲替我尋找尸骸,叫那周遭冤魂入我夢伸冤,即日便找到了那南脊山崗,在那池塘中尋到尸骨無數(shù),此為其三。”

  “此三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因果相關,因此貧道已經(jīng)知道誰是兇手了!”元木上前,向主簿拱了一手,將主簿案上的紙卷借過,上朱筆圈了一個名字,將紙卷卷起,舉的高高的對著眾人說:“貧道已經(jīng)勾了犯人名諱。無辜者早些退去!元兇留下聽審!”

  下跪眾人中心中無虧的,皆迅速起身離開。惟有其中的一人麻衣短褐、左右四顧,猶豫不決,起亦不是,不起亦不是。正欲起來,元木將紙卷一丟,砸在地上嘩啦作響,高聲罵道:“你是謀人正犯,安敢離去!”

  那人被元木那中氣十足的叫罵,給唬嚇得心中一慌,頓時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低頭無言。

  元木轉身對縣主稽首而笑。

  縣主和主簿對視一眼,主簿微微點頭,縣主立刻猛拍了一下驚堂木,喝問道:“呔!堂下犯人,你是何方人氏,又是如何謀人性命,快快一一招來,免受刑責之法!”

  這人低頭仍舊不答,在一旁的主簿久經(jīng)沙場,對那衙役使了眼色,即刻衙役便就上前,給他戴上了手枷施加懲罰,不多時這人便高呼認罪伏法。

  答道:“小人吳三,本是南脊種田務農(nóng)為生,小人每次都是牧牛為名,黃昏之時等在道旁,將那單身行人用天色已晚之類的言語哄騙回小人家中安歇,用藥酒將他醉倒,搜刮周身錢財,然后將他綁住石頭系在一起,一一推入塘中。他們的姓名小人早已記不清了?!?p>  主簿指著地上那具道:“此人你是何時害死的?”

  吳三回答:“今年春天二月十二夜中做下的。”

  主簿再問:“你得此人銀兩幾何?現(xiàn)在何處?”

  吳三回答:“共二百兩,已經(jīng)用去三十,余銀猶在家中?!?p>  主簿翻看案卷,查找對應的記錄,片刻后對著縣主拱手斂聲道:“正好一一吻合,此人真是元兇!”

  縣主應聲站起,肥肥的肉掌猛拍了一下香案,讓簽筒中的簽子跳動起來,他高聲罵道:“好個狼虎狠心、虺蜴毒謀之徒??!為了錢財,就妄動了殺人之心,然使夫妻竟不相見,令人財命盡消亡,還差點誤害了牙人楊氏的清白。幸好乾坤朗朗、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本官終究上不負朝廷的任命之情,下不致百姓有無辜受害之嘆,來人啊!且將此人壓下去收監(jiān),嚴加看管!待本官稟告州府之后,擇日秋后處斬,以儆效尤!”

  縣主坐下,又立刻差遣數(shù)人往吳三家中,追找索取所剩的贓銀。

  揮了揮手,令人將牙人楊清的枷鎖取下,將其迅速打發(fā)走。

  又對婦人馬氏道:“你既然不知道是不是牙人楊氏所殺,何故誣告于他?”

  “縣主大人在上??!妾身一介女子又怎么會知道我的夫君是在半路上被人所殺,一心只以為是那楊清做事手腳周密、本領廣大,以致妾身問遍了所有人,怎么都找不到證據(jù),希望大人明察??!”馬氏屈膝哭訴道。

  “也罷也罷,本官本來該問你誣告之罪,現(xiàn)在但要你自己去找人搬運尸體回去,好好埋葬你的丈夫,罪就免了!”縣主喝了半口茶潤了潤嗓子,緩緩說道,將哭哭啼啼的婦人馬氏也打發(fā)走。

  最后留下元木和鐘合、主簿,堂中一共四人。

  縣主緩緩開口:“元道人,此番案件成功偵破,證明你果然有高明道術,實力不俗,本縣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你有何要求,只要不是太出格的,我一概答應了便是?!笨h主知道,這次案件牽扯出不少人命,又順利解決,今年秋季考核自己應該能夠獲得不錯的評價,遂大手一揮,慷慨許諾。

  元木呵呵笑道:“此番全是仰仗大人有識人之明,是貧道沾了大人的光,至于請求貧道倒是有個小小的心愿,希望大人能夠滿足!”

  “速速說來!”

  “貧道希望能夠獲得調閱昔年的案卷的權利,此番案情同樣證明了,還有許多殺人兇手依然逍遙法外,貧道希望通過案卷查補缺漏,繼續(xù)為大人效力!”元木拱手道。

  “就只想要看案卷?沒別的嗎?”縣主問道。

  元木笑道:“希望大人給一炷香的時間,讓我同這個書生敘敘舊!”元木指向鐘合。

  縣主望向主簿,見他沒有異議,便做主答應了下來。

  “道人你須快一些,伯爵那里催得急!”落在縣主身后的主簿提醒元木,然后出門而去。

  鐘合站在一旁,全程看元木破案,此時早就耐不住自己無限好奇心,撿起那丟在地上的撰有名字的紙卷,攤開一瞧,果然,那紙卷上勾畫的名字并不是真正的案犯吳三,而是其他。

  鐘合笑道:“道長你是如何想到,這樣能夠將真正的兇手騙出來的?”

  元木負手而立,望著公堂之上的“明鏡高懸”的四個大字,嘆道:“貧道我所仰仗的無非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說話之時真假參半,讓人摸不清虛實,在一鼓作氣將其拿下。此案真正的兇手聽我一番有理有據(jù)之言,心中定然惶惶不安,此時便是突破他心防之時!”

  “這就是道長的高明道術嗎?果然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將人心玩轉的如此巧妙,晚生實在佩服佩服!”鐘合看著元木的背影,贊嘆道,隔著陌生的距離,仿佛第一次認識元木一般。

  “呵書生,此時你的生命猶如風中殘燭,卻還有心情來打趣貧道?”元木轉身笑道。

  此話說到了鐘合心坎痛處之上,讓他低頭不語。

  “而且,你身上的那些鬼物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貿(mào)然讓鬼物上身有什么后果嗎?就算你已經(jīng)服用了貧道送的定魂丸,時間一長你定然也會陽神不穩(wěn)、壽命虛折!”元木皺著眉頭看著鐘合眉間的幾絲黑氣,估摸、判斷著鬼物的實力。

  “唉,道長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今晚呢!哪里還會在乎什么壽命,這兩個陰魂不是害人的,是我請求她兩個上我的身,看到時候能不能幫得到忙呢!”鐘合哭著臉,一臉哀傷,眼前卻突然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圓丸子,是元木舉起放到他的面前。

  “此物是?”

  “這丹名為鐘壓丹,是當日你我在那虎妖店里,那個賣湯圓的補償給你的,貧道研究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正好適合你現(xiàn)在的情況?!痹镜?。

  “怎么說?”

  “服用此丹之后,身體會瞬息之間變成金身,無懼水火,無損刀槍。你遇到事不可為之時,服下此丹,就算神仙來也拿你沒辦法,只是你須知道,變成金身之后,你只能看和聽,想動動手腳卻是不能的!”元木道。

  “那不是成了個雕塑了?我該怎么復原,還是說無法復原?”鐘合言語顫顫,大膽猜想。

  “貧道只知道三十個時辰之后,你便可以自然解除這個狀態(tài),而這三十個時辰,就是你需要拖住的時間,時間一到,貧道保證救你出生天!”元木舉起手掌,證明不是虛言。

  “三十個時辰,也就是說,兩天——兩天半?!”鐘合喃喃自語,渾然不知早已離去的元木。

  

歸墟的魚

我嘆服你的技巧把愛情玩轉的如此巧妙   在你的心里早已設計好什么時間把我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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