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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杜鵑鳥開始的異世界修行

章十二 借口

從杜鵑鳥開始的異世界修行 歸墟的魚 4124 2021-04-30 21:50:45

  老板迎著元木落座,喚來小二上了一壺溫酒,小聲囑咐了幾句,小二便帶上房門離開。

  元木瞟了一眼陰暗的天空,將剛剛在街角鐵匠鋪買的銅劍從背上解下,拍在桌上,皺著眉頭看著老板倒好兩杯黃酒,一邊擺了一杯,說道:“你可知曉凱。。?!?p>  元木話剛說了一半,老板便豎起食指,放于唇間示意噤聲。

  老板輕咳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玉棋子放于桌上,并且關上窗戶,這才慢慢悠悠的指著棋子道:“有此物在方敢談及公主??!”

  元木疑道:“在你自家地盤何須如此小心?”

  老板笑道:“客官你可知小心行得萬年船,此乃長久之道!”

  元木遂問:“這凱瑟琳真正的來歷,老板知曉幾分?”

  老板嘴角的胡須抖了抖,一臉意料之中的微笑,“哈哈,雖說從這個樓上丟個酒杯下去,砸中的只要是個人都能對這位公主來歷比劃比劃,可是要想知道那最后的真實,除了老板我,我敢說這城中的可不足一掌之數(shù)了”

  元木端起杯子,聞著酒液的馥郁濃香,微微抿了一口,語氣冰冷,“你這些廢話可值不了我那些延辰丸!”

  “哎呀,這不是要讓您覺得物有所值嗎”,老板滑出袖中的木瓶,倒出一粒延辰丸于掌心,藍色圓丸彈珠般大小,聞著味道,臉上的肌肉抽動著,滿臉心馳神往、回味無窮。

  “哼,長話短說,滿意的話我可以再與你一瓶?!痹颈梢曋?,老板聞言立刻來了精神。

  老板嘴角掛笑,伸縮著肥碩的頭,貼近元木:“您可知這凱瑟琳的生母?”

  “聽說是個色目人,怎么?”元木皺眉。

  “好兄弟,那可不只是色目人這么簡單,這里面的水深著呢!您可知京都的紀風委?就是那個專職管理色目人的部門?!?p>  “有所耳聞?!?p>  “據(jù)我了解,公主的生母當年是借助了特殊途徑,通過了異常嚴苛的異種審查程序,然后被余年慶從京都帶回,收入房中。余年慶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本城的領主、唯一的伯爵,后來就誕下一女,取名凱瑟琳。這名字一看就不是我們東州道本地姓名,和她的母親有很大關系?!?p>  “你的意思是凱瑟琳是異種所生,也就是說她也是位異種?”元木摩擦著鬢角的一縷碎發(fā)。

  老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回味半晌后才答道:“客人你說笑了,如此大不敬之事小人怎么可能知曉呢?小人只是向慷慨大方的客人提供一些可靠的情報罷了,至于能從情報之中得出什么結論,小人可是概不負責哈!”

  “你可聽說過伯爵家中還有其他不同尋常的怪事發(fā)生?”元木跳過這個話題。

  “您是說怪物吧!”

  “也可以這么說吧?!?p>  老板三指摩擦,一臉微笑。

  元木掏出木瓶放在桌上。

  老板說:“大概十幾年前,我們這里就有過讖言,說是因得這余大善人祖上壞事做絕,報應便應在這代領主身上。自從現(xiàn)在這位公主誕生,伯爵府中便一日不曾有過順遂安寧。先是前任伯爵大壽之日登極歸西,后來便是府中各位夫人每次懷孕不過滿月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流產(chǎn),莫名發(fā)燒、突然染疾、甚至是一覺醒來腹中嬰兒便流逝了也是時常發(fā)生的!”

  “你知道的,富貴人家中倒灶之事古往今來從不會消停,所以每次子嗣流產(chǎn),除了讓一群醫(yī)生閉上嘴巴,其他受罪的都是下人,紛亂過后,伯爵府中都要更替一大批下人。”

  “可惜這些或者那些積極的應對并不濟事,該死的人并不會因為凡人的阻撓,而停止投向死神懷抱的腳步?!?p>  老板撫摸著自家頗為珍惜的絡腮胡子,說道:“子嗣們流著流著,領主的希望也就流光了,也就不再為這事操勞了。后來嗎,公主一天天大了,終于有一天領主宣布提前退休,公主理所應當?shù)某欣^了伯爵府。”

  “公主接手之后伯爵府中風格自然面貌大變,高樓升起,花園棄廢,重新招收大批人手?!?p>  “怪物的傳說便是在這個時間段流傳廣播開來,最開始是貪玩迷路的小孩子跑到花園中一去不返,后來一些流浪漢想去那碰碰運氣,畢竟以前是伯爵府的一部分么,大家都認為貴族的后花園肯定有寶藏埋著什么的,結局當然是不言而喻的?!?p>  “人們都說那荒廢花園里,豢養(yǎng)了頭上有三個頭顱的惡犬,或者是一只雙頭女妖,就是那種嘴巴從耳根裂開從左至右,雙眼血紅,爪子像猞猁一樣的!當然對我來說這種說法,是城里小資市民的無聊想法,并不十分可靠?!?p>  元木沉吟了一下,問道:“怪物白天會出現(xiàn)么?”

  老板嘴巴不由自主的微漲,“客人你這可考到我了,讓我想想啊,這倒是個線索,就目前的失蹤案來說,大都是傍晚或者晚上,大白天的倒是一起都沒發(fā)生過,這么說的話怪物很可能喜歡在夜晚出沒?!?p>  老板續(xù)了一杯酒,元木又問道:“公主的母親后來如何?也是病死的?”

  “消失了,就在懷上余善人的第二胎,然后同樣流產(chǎn)之后的那天夜里消失的。雖然對外宣傳是失蹤了,可是伯爵府并沒張貼尋人啟事,也沒外派人員進行搜尋,一開始大家還議論紛紛,后來隨著余善人的子嗣一個接著一個流產(chǎn),也都逐漸習以為常事了。”

  “余善人這個名號是怎么來的呢?按你們對他的風評來說,這個外號可不那么貼切?!痹居謫柕?。

  “哈哈,這是自然的,這個名號的由來還得談到東周道每五個太陽歷一次的慈善活動,只要出資千金贊助官家襄助貧苦百姓的活動,便可得官家認證發(fā)放的一匾額,上書‘積善之家’四個潑金大字,這便是此外號由來?!?p>  “千金只為買匾?這真是虛名值千金啊!”元木將酒一飲而盡。

  “虛名?不不不,這可是比金子還真實的實名!貴族們的把戲多著呢,不過是左手出右手進罷了!據(jù)我所知這買匾的千金可是能夠同額度抵充各道法稅的,他們才沒這么好心管你賤民的死活呢。”老板撇撇嘴,胡須令人好笑的翹起。

  “確實。接著吧!”元木抓起劍,丟去木瓶,轉身準備離去,老板一把接過木瓶收入袖中,急忙說道:“客人且慢,看在你這丹藥份上,我還有句話贈與?!?p>  “請講。”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客人還是對這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你不是第一個打聽這家的,外鄉(xiāng)人還是趁早離去,休誤了卿卿性命!”

  “哈哈,多謝老板提醒?!霸就崎T而去。

  鐘合回到荒院正好是中午,推開門,坐在椅上倒好一杯涼水拿到嘴邊準備一飲而盡,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掌,整杯水全潑灑在鐘合臉上,令他狼狽不堪。

  鐘合用手拂去臉上的水滴,并不回頭張望,只是嘆氣道:“沒想到二位如此神通廣大,白日里竟也可以現(xiàn)身。”

  “只有我一個當然是不行的,不過只要和在姐姐一起,白日我也是不怕的?!毙艄媚镂χ雎?。

  鐘合搖搖頭,隨機耳邊傳來清冷的聲音:“你不是去找那道士了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p>  “哪有那么簡單,我在街上問了一圈,茶館里的人說,那個小道士每逢隔一日才會出現(xiàn)幫人捉鬼,昨日我才遇見他,今日是碰不到他的。”鐘合聳拉著肩膀,苦著臉。

  “果然是去找那臭道士了,這么不相信我們姐妹還回來做什么!”

  鐘合自然是無言以對,小夢卻湊上前來,雙手扯起鐘合的臉,像揉面團一樣將鐘合的臉揉出個丑陋的笑臉。

  “真是臭死了,越笑越丑!”凉森雙手抱胸一臉嫌棄。

  “哎,凉森姑娘對我們男生朋友這么大敵意呢,我是臭的,道士也是臭的,難不成這世間男子在姑娘眼中竟無一個好人么?你難道有什么難過的經(jīng)歷嗎?”鐘合算是看出來這凉森不單單只針對他一個了。

  “與你何干!”涼森恨恨說完,便隱沒在空氣里。

  “臭書生啊臭書生,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下次記住不要在姐姐面前提這檔子事了?!毙艄媚镒阽姾仙砼?,雙手支楞在桌上支撐著小腦袋,一臉這人不可救藥的表情。

  鐘合這才自覺失言,轉而柔聲問道:“小夢姑娘有什么好想法嗎,對幾天后我就要沒命這件事?!?p>  “我才不要管呢,這是你們聰明人的事,就交給你和姐姐去想吧!我這種腦袋是不行的?!毙魮u搖頭,嘴角突然露出笑意,書生啊,反正現(xiàn)在發(fā)愁也沒用,不如我們做一些你愛做的事情吧

  “???你是說?”鐘合大腦還沒有轉過彎。

  “對,我是說,”小夢姑娘笑靨如花。

  下一幕,二人坐在書桌前,小夢小心翼翼地一筆一劃寫字認字,鐘合有氣無力的指點著小夢下筆的章法。而離他們不遠處的陰影角落里,涼森眼神古井無波的觀察著二人。

  一身洗的發(fā)白道士衣衫的元木,背著劍游蕩在街道上,忽見人群聚攏于一處,元木無心一撇關注之后,靈感突然迸發(fā),隨即上前擠開擁擠的人群,抬頭看那五尺長寬的告示欄中所寫文字。

  按榜文所述,有一子安縣縣民鄭楚河,與其妻馬丹舞常往威廉城中販賣丹藥作為生計,去年的冬天二人賣丹藥發(fā)了一筆大財,今年二月二人相伴進城,于店中喝酒作別后,約定由鄭楚河一人前往鄰縣上水城購取丹藥,其妻馬丹舞留在威廉城中收購,十日之后再于威廉城中匯合。

  怎料十日后不見鄭某回轉,馬某親自去往上水城中牙人楊清家詢問,不得鄭某訊息,馬某認為牙人楊某是為謀取鄭某身上巨額銀兩而見財起意謀財害命,楊某矢口否認,二人為此爭論不休然后大打出手,當眾廝打起來,馬某雇傭一人馳報家中兄弟,次日狀告于威廉城中縣衙。

  縣主準其兄弟所訴,行牌拘審二位當事人,不料其中一位直哭訴說夫妻之情如膠似漆,失夫之痛情慘昏天,哀求縣爺作主。另一位則當眾指天誓言曰未曾見過鄭某,更不曾殺人謀財,幾次重刑之下也不曾改口變卦??h主久判無果,無法辨明真相,故而張榜貼文廣泛征集民間能人,以破此案。

  元木看罷,一手揭過榜文,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揚長而去。

  看著衙役拿著榜文進入府衙內(nèi),元木觀察著威廉城縣衙,門口一對石獅子一只失去眼睛一只缺少耳朵,連母獅腳下的小獅子也失去了半邊,兩根支撐屋頂?shù)膱A木樁之上木漆凋零裂痕遍布,一看就是年久失修。

  半柱香后,一位瘦衙役慢慢悠悠地踱步而出,豎起大拇指向后一指,曰縣主有請。

  元木邁步上前,跟隨衙役走到堂前,略一稽首算是拜見縣主。

  望著壽星椅上的胖乎乎的縣主,半天才出聲詢問元木:“看你一身道士打扮,不去請仙扶鸞、算卦看命,跑到我參和這是何緣故啊?”

  元木微微一笑:“我等化外之人,不好金銀錢財,聽聞縣主大人愛民如子體恤百姓,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官啊!又聞大人征求民間人士相助破案,在下一聽便抽身來此,只求能急大人之所急,解大人之所需??!”

  縣主臉上的橫肉跳動,露出譏諷的笑容:“又是個求取名利、妄達上聽的野狐禪道士,也罷!總好過沒有,道士啊,說出你的姓名?!?p>  “貧道元木?!痹狙b作沒聽到前半句話,依舊臉露微笑,一臉謙恭。

  “那好,元木是吧,只要你對案情確有功績,老夫答應你,一定會向上頭推薦你的!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縣主自覺慷慨道。

  “多謝縣主大人!”元木表情不變。

  縣主一揮手,一旁侍立多時的主簿急忙上前同元木講解案情詳細經(jīng)由脈絡,元木仔細聽之??h主塌坐在椅子上,喝著一杯濃茶,看主簿說完,問元木還有何問題要求。

  “縣主在上,貧道已經(jīng)了解了案情,還想向大人請求一書生從旁協(xié)助破案。”

  “何人?”

  “貴縣書生鐘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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