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迷心銀
“阮大人,你看這里面的碎銀有什么不同?”
許易安把船老大的錢袋遞給阮長袖。
阮長袖那雙靈氣四溢的眸子一瞪,倒出里面的碎銀,兩塊小碎銀,大概三兩左右。
三兩銀子對于船老大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阮長袖仔細看了一會,眉頭一皺,急迫的問道:“它們有什么區(qū)別?”
她出身武道宗門,對這些詭異的術(shù)法,并不是很了解。
旁邊的宋嚴也是一副凝神傾聽的姿態(tài)。
儒家的浩然之氣對妖物和鬼物都有震懾作用,但這扎紙術(shù)只要不以陰邪之物煉制,他也無法看穿。
“玉碎兄弟,那塊碎銀是迷心銀?”
許易安急忙在群中問道,說實在他也看不出那塊是真?那塊是假?
望氣術(shù)冒頭回道:“右邊那銀子就是一道破紙只是一個高深點的術(shù)法?!?p> 許易安一聽,急忙啟動望氣術(shù)看了過去,只見右邊那塊碎銀雖然熠熠生輝,但卻是一張紙片札成。
扎紙成銀,這也太神奇了,這以假亂真的程度,哪是一般普通人能夠區(qū)分的。
“阮大人,這右手邊的假碎銀就是所謂的迷心銀!帶在身邊能夠迷惑人的心智?!?p> 許易安抱拳說道。
“這能說明什么?”
阮長袖玉手拿起右邊的碎銀,手中一掂,隨著凌厲的目光掃過那名已經(jīng)渾身瑟瑟發(fā)抖的船老大,悅耳清脆的聲音問道。
“大人,小人冤枉??!”
船老大控制不住顫抖的雙腿,直接跪下磕頭喊道。
他那里知道什么是迷心銀?
還以為占了大便宜,沒有想到這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真是天上不會掉餡餅,切勿占小便宜!
“大人,從魯世子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那一絲灰燼,再到這迷心銀,下官斗膽推測魯世子的魂魄乃是被扎紙術(shù)擊滅,而這道扎紙術(shù)就是從船老大身上擊出,隨后被李世子的血印掌遮蓋了氣息?!?p> “當然,船老大也是被這迷心銀控制,并不知情!”
許易安緩緩說道。
宋嚴瞪大雙眼,露出一種無法置信的神情,他對著船老大也施展過問心術(shù),毫無疑點。
如果他有參與這案件,在問心術(shù)的審問下,肯定會如實回答。
可如果船老大被這迷心銀控制了心性,有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問心術(shù)也就無法查出破綻。
沒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問心術(shù)也有被迷心術(shù)擊敗的一天。
“那真正的兇手在何處?”
宋嚴忍不住問道,這案件雖然讓他拉了面子,但事關(guān)兩個侯府,朝堂兩位重臣,孰輕孰重,他心里還是有數(shù)。
“兇手,目前我們只能把目標鎖定在修煉扎紙術(shù)的術(shù)士身上?!?p> 許易安回道。
雖然這次沒有直接找出兇手,但也已經(jīng)把案件的前因后果理清,這也是目前玉碎功能夠做到的極限。
至于線索,那塊迷心銀就是最好的線索。
再說以斬妖司的手段,要在京都中搜尋一名會扎紙術(shù)術(shù)士的蹤跡,應該不會很難。
阮長袖稍微思索,按照許易安的分析,又有迷心銀作證,現(xiàn)在只要把那名術(shù)士揪出來,案件就能夠真相大白。
目前雖然還找不到兇手,但有了線索和方向,這事就好辦。
“由于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暫時還要委屈諸位在斬妖司多待兩天。”
阮長袖對著眾人說道。
“大人,我們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三天了,如果我們不是嫌疑人,那就放我們出去。”
那白衣書生一臉不服的喊道。
阮長袖冷哼一聲,語氣凌厲:“此案事關(guān)重大,斬妖司有權(quán)延長你們的關(guān)押期限,如果誰再多話,就以勾結(jié)邪修術(shù)士處理?!?p> 聞言,其他人果然不敢再出聲。
“江六,將他們帶下去,船老大黑子單獨關(guān)一處?!?p> 阮長袖又對著一名斬妖司衛(wèi)卒說道。
“是!”
右邊一名高個衛(wèi)卒一個抱拳,隨著帶著眾人往后院走去。
船老大黑子一臉死灰。
“阮校尉,這樣不符合規(guī)矩吧?”
看著他們被押入后院,宋嚴皺著眉問道。
阮長袖神色果斷:“宋校尉只管放心,這案件我負責?!?p> 對于以后是否有人因為這事舉報她,她則完全不放在心上。
隨后,又一聲輕喝:“小白,看看能不能從這假銀子上面找到線索?!?p> 噗的一聲,白靈狐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躍到案幾上,對著那一塊碎銀嗅了嗅。
“阮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先回去了?”
許易安說道,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晌午,肚子開始咕咕叫。
“好,那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再找你幫忙!”
阮長袖眼睛眨了眨,對許易安笑著說道。
許易安旋即離開玄武堂。
這里離樂丘縣衙還有不少的距離,趕回去午飯也是吃不上了。
許易安騎著馬,來到一條稍微熱鬧的街巷,街上酒樓不少,他挑了一個干凈的小酒樓,點了一壺茶水,幾個小菜。
出乎他意料,這飯菜的味道不比后世的各種美食差。
吃完飯,許易安就騎上快馬,回到縣衙。
“安哥,你可回來了。”
許易安一走入側(cè)堂的休息室,莊不凡低聲跟他說道。
在一旁胖子趴在桌上睡覺,呼嚕嚕聲響,嘴角一絲絲涎水正滴下。
“怎么了?”
許易安問道。
“頭兒讓你回來就去找他?!?p> 莊不凡笑著說道。
“程家那婦人怎么樣?”
許易安問道。
莊不凡回復:“醫(yī)生說,只是失血過多,多休息,調(diào)養(yǎng)一陣就恢復了,還好發(fā)現(xiàn)及時,要不然被那邪物再潛伏幾天,那就救不回來了?!?p> 許易安點了點頭,隨著來到胡典吏的休息室。
“老大,你找我?”
一進入室內(nèi),許易安問道。
“安子,沒有想到你小子進了一趟大牢,腦瓜子開竅了?!?p> 胡典吏笑著稱贊道。
這一趟神速破案,回來后,王縣令心情大悅,對眾人一番嘉獎,這案件能讓他在今年考核中,收獲不少加分。
“都是頭兒你帶領(lǐng)有方!”
許易安抱拳回道。
“你小子,不用跟我來這套虛的?!?p> 胡典吏沉聲說道,眼睛卻是笑瞇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