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么給我?”陳儒天問。
唐逐月像是無語道:“所以?”
陳儒天連忙收下才說:“這東西你知道多貴嗎?”
陳儒天本來是想告訴唐逐月價值,但是卻唐逐月鄙視了。
她口吻有些不屑道:“雖然藍田玉壁西游,但是藍田玉不稀有,我府上多的是?!?p> 陳儒天驚訝之余看了看自己府上的裝修,這不比唐逐月那翻修之后更加死氣沉沉的東安侯府要貴氣的多。
可她為什么那么多好東西?
唐逐月看了一眼還未熄燈的前廳,道:“進去說。”
陳儒天還給唐逐月讓了道,紅鶯走至陳儒天旁邊,她低語道:“上半年光是陛下賞賜的各種名貴的玉就堆滿了一個新的庫房里?!?p> 新的?
陳儒天搖搖頭,他心里在滴血,明明都是侯爺,差距怎么就這么大!
唐逐月進了大堂之后便四處看了看,她扭頭看向走進來的陳儒天,問道:“你這侯府看起來用錢不少???”
“過獎,修建的時候我差點兒就要流浪街頭了?!标惾逄斓?。
唐逐月倒是鮮少的調(diào)侃道:“陛下不是給你撥款了嗎?”
“什么?就那些錢,雖然不是陛下該我的,但是東安侯爺,那些錢總共還可能沒有你今天給我這塊藍田玉壁值錢!”
陳儒天簡直是越說下去越覺得氣人,他問唐逐月道:“到底是為什么你那么有錢?”
“你不早說你需要錢,我多的是這種東西,送你就是了?!?p> 唐逐月滿不在乎的語氣讓陳儒天感覺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搖搖頭堅定道:“不要,你自己留著吧!今天到底是找我干什么?”
唐逐月直接就問道:“你跟蕭迭生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誰?”
唐逐月轉(zhuǎn)身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蕭迭生,跟你關(guān)系怎么樣?”
“為什么這么問?我跟三世子都不熟?!?p> 陳儒天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是不是和三世子余情未了?”
“你要是和他不熟的話,為什么要幫他把那么多人放進城來?”
陳儒天沉默了,他在腦海中迅速的過了一遍自己要是撒謊的話,唐逐月有多大可能性看得出來。
陳儒天并不確定,可他還是撒謊了。
“我和三世子確實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可能會為他大開城門的?!?p> 唐逐月掃視了他一眼,似是威脅道:“你最好是,沒有這么做,你也是知道的,本來城門的范圍輪不到你,最后為什么會輪到你,自己掂量?!?p> 陳儒天看著唐逐月離開,他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
等到唐逐月離開之后,陳儒天才喊道:“出來吧!”
蕭迭生緩慢的從里屋走出來,他看起來臉色十分蒼白。
陳儒天看他一眼,問道:“你覺得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懷疑了?!?p> “那就完了?!?p> 陳儒天嘆了口氣,蕭迭生倒是問了一句:“她剛剛說的城門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嗎?這些年你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干了些什么嗎?”
陳儒天一副質(zhì)疑蕭迭生的樣子。
蕭迭生倒是真的不太清楚唐逐月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他遠在綽云城,根本沒有辦法知道織挽城的事情,即便是手伸長了,也很有可能被唐逐月發(fā)現(xiàn)。
他干脆就放棄了做這件事情。
陳儒天看他那樣子也是不知道的,于是乎他就給蕭迭生來了個關(guān)于唐逐月這些年所作所為的惡補。
“還記得當年的丞相大人嗎?”
蕭迭生憶起當時遇見的那個老紈绔,當時可是算得上權(quán)傾朝野了。
陳儒天說:“月儀大人當年是門閥家族的一把手,但這東照的寒門都是站在丞相那邊,原本就有一定風險,在月儀死后,丞相的勢力更為重要?!?p> 蕭迭生插嘴問了一句:“明明月儀在嫁人之前就已經(jīng)被封為了公主,為什么所有人都還是叫大人?”
“還能因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侯爺不肯,她一想起公主這個稱呼,就會想起發(fā)生在月儀大人身上的慘劇,陛下沒有撤下這個謚號,可是也沒有人敢在唐逐月面前說月儀公主。”
蕭迭生垂下眼簾,他道:“侯爺繼續(xù)說?!?p> “丞相妄圖打壓當時還沒有大權(quán)在握的唐逐月,正逢唐逐月屠殺花官閣之后,丞相也是不知死活,那個時候唐逐月殺紅了眼,雖然不曾對丞相動粗,但后來一直明里暗里的針對丞相一黨?!?p> 直到后來的一次,北合二王子思結(jié)旭興潛入織挽城,丞相一時間疏忽讓其找到了一些機密之事。
“后來呢?聽說思結(jié)旭興的右眼被刺瞎了?!?p> 蕭迭生倒是聽說過的,當時思結(jié)旭興被人丟在了北合都城泊楓城城門前。
被人刺瞎了右眼,打斷了身上的多根骨頭,差一點兒就救不回來了。
陳儒天大笑道:“丞相那老家伙是真的老糊涂了,還差點兒就讓思結(jié)旭興跑了。最后還是玄衣衛(wèi)圍城堵截了?!?p> 蕭迭生皺眉。
陳儒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錯,刺瞎思結(jié)旭興右眼的,正是你的心上人東安侯爺唐逐月。”
那個時候陳儒天帶人趕了過去,他原本覺得自己能看見一場惡戰(zhàn),但是沒有想到的思結(jié)旭興像個死人一樣。
“他當時就這么躺在唐逐月腳邊,唐逐月的驚世上有血,可是把思結(jié)旭興打得不像人樣的卻是那位傳說中的玄衣衛(wèi)第三位衛(wèi)長?!?p> 那個時候紫鳶做錯了事被唐逐月丟出織挽城了,紅鶯在守著東安侯府。
陳儒天回憶道:“其他銀羽玄衣衛(wèi)都是站在遠處圍成一圈,只有那一個人是在唐逐月面前,所以,那就是玄衣衛(wèi)那個從沒有露過面的第三衛(wèi)長?!?p> 蕭迭生直接問了:“是男是女?”
“呃?”這可是把陳儒天問到了,他猶猶豫豫道,“這倒是不太確定,可能是個身材比較高挑的女子,也有可能是一個身體不好的男子,反正裹得嚴嚴實實,況且唐逐月當時還在,我就是想要去探探,也不敢?!?p> 再說,那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思結(jié)旭興身上。
誰會去管一管晃眼就不見了的黑衣人。
陳儒天笑了笑,他調(diào)侃蕭迭生道:“不然你早點兒把人拿下,夜里濃情蜜意的時候好好問問東安侯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