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月艱難扭頭質(zhì)問唐鏡道:“長姐,你選丈夫是只看臉的嗎?”
唐鏡臉上立刻就浮現(xiàn)了怒氣,她冷笑道:“好啊,定是我這些年來太慣著你了,你居然都敢這么和長姐說話了。”
唐逐月聽她這話下意識的就抖了抖,她連忙搖頭道:“長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別生氣!”
“呵!”唐鏡一聲冷笑讓唐后都覺得有些瘆人了。
唐禹就坐在未央宮門口,唐鏡把唐逐月押進去那么久了怎么還不出來,唐禹正這么想著的時候未央宮正殿中突然傳出來一聲慘叫。
“長姐!啊!”
唐禹自然是聽出來了這是唐逐月的聲音,他當即就想要起身去看看,可這副場面分明就是唐鏡在教訓唐逐月,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一次唐禹去幫唐逐月的時候都會一起挨打。
唐禹嘆了口氣,他想著今天唐逐月干的事情,他覺得唐逐月就受點兒皮肉傷也是該。
“?。《?,救我啊!二哥!”
唐逐月捂著腰一個人在狹長的宮道上走著,她邊走邊埋怨道:“長姐下手越來越重了,二哥也不來幫我,真的是,這哪里是我的親姐親哥??!”
唐逐月想著就覺得來氣,她一腳把眼前的石子踢飛了,“煩死了!”
“逐月!”
唐逐月回過頭看見一個身著粉紅衣裳的女子朝著自己飛奔而來,她身后還跟著讓她跑慢點兒的宮女。
“世安?!?p> “······”
唐逐月從過往的回憶中回過神兒來,一匹棗紅馬跑到自己面前,是紅鶯。
她道:“侯爺,世安長公主來了。”
唐逐月往后一看,正是騎著馬過來的世安長公主蕭婕。
原來,不是聽錯了。
蕭婕一來這織女街的所有人都行了大禮,當然除了腿腳不便的蕭迭生和毫無反應的唐逐月。
“拜見長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p> 蕭婕不喜歡面對這么多百姓,她過來只是為了找唐逐月罷了。
“都起來,”她先是很嚴厲道,“各位百姓,尤其是我織挽城的姑娘,最近夜里采花賊出沒,雖然提刑司夜以繼日的在抓捕,但為了以防萬一,還請各位注意防范?!?p> 隨即便靠近唐逐月,語氣甚是溫柔道:“逐月,隨我去一趟提刑司吧,我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p> “嗯?!碧浦鹪碌膽艘宦暋?p> 而蕭硯見唐逐月要走便出聲叫住她,“逐月!”
“蕭硯?”蕭婕此時也看見他了,剛剛她的注意力都在唐逐月一個人身上,倒是忽略了他。
蕭婕立刻便下馬,語氣關(guān)切道:“迭生,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蕭迭生看了一眼在等蕭婕的唐逐月,他笑著回答:“小姑姑,我昨日便回來了,但是一直都在府上,今天才得空出來?!?p> 蕭婕看他那副比以前更加難看的臉色,她也瞥了瞥唐逐月,唐逐月對蕭迭生的漠不關(guān)心讓蕭婕都稍稍的有些驚訝。
她故意說道:“迭生啊,身體不見好轉(zhuǎn)就更加要好好照顧自己了?!?p> “呵,三世子既然身體那么不好為什么不干脆就不回來了,省的受這些罪?!币慌缘募t鶯終于是忍不下去了,她實在是看不慣這些人在唐逐月的面前裝腔作勢的柔弱。
江傲就聽不下去了,她直接罵回去:“你一個侍衛(wèi)怎么敢在長公主和世子殿下說話的時候這么無禮,真的是大不敬!”
“我是侍衛(wèi)?你是什么?你難不成還是世子妃?”紅鶯反唇相譏道。
蕭迭生下意識就看向唐逐月,唐逐月不再是那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了,但她正盯著江傲,眼神很不友善。
江傲也看見了,她被唐逐月的眼神嚇得直接后退了一步,隨后她便聽見蕭迭生輕飄飄的語氣,“江傲,向紅鶯衛(wèi)長道歉?!?p> 江傲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她從不違抗蕭迭生的命令,況且現(xiàn)如今唐逐月也盯著她,要是自己不道歉的話,這后果怕是有些嚴重的。
“對不住,紅鶯衛(wèi)長,是我一時嘴快,但是江傲無意,還請紅鶯衛(wèi)長大人大量?!?p> “行了,紅鶯,我們先走,長公主,我在提刑司等你。”唐逐月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她騎著雪獅子就往提刑司方向飛奔而去了。
唐逐月都走了,紅鶯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她還是在走之前去警告了一下蕭迭生,她低聲威脅道:“三世子,四年前你那樣羞辱侯爺,我們只能在暗處沒有辦法出來替侯爺出頭,但如今不同了,除非我死,否則你不要想著靠近侯爺半步。”
“我從未想過靠近她半步?!笔挼溃従徧ь^看著紅鶯那雙極具威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靠近她,不是我要做的,她是我的,從來都是,得到她才是我回來的目的。”
紅鶯被蕭迭生說的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無法對蕭迭生說其他的話,最后只能罵他道:“瘋子,有毛病似的,你配不上我們侯爺?!?p> “駕!”棗紅馬揚起一陣風塵,弄得蕭迭生和蕭婕都是一身灰。
蕭婕面色如常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她轉(zhuǎn)頭對著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喊道:“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要是東安侯爺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這么喜歡看熱鬧的話,說不定讓你們看個夠。”
“咦!”人群中傳來好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霎那間,原本看熱鬧圍成好幾圈的百姓都散開了。
青瑯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她向著門口的這幾尊大佛點了點頭便跑回去了,似乎是避之不及。
江傲不解的問道:“長公主殿下,現(xiàn)在的百姓都這么聽話嗎?”
蕭婕笑道:“不是聽話,是害怕?!?p> “她這幾年······”蕭迭生要問的話最終是沒有問出口。
可蕭婕明白,而且回答了他的話,“這些年她在東照大肆發(fā)展玄衣衛(wèi),這就不說了,玄衣衛(wèi)殺人如麻冷酷無情已經(jīng)讓織挽城的百姓們害怕到了談虎色變的程度,唐家借著她的東風極快的拉攏勢力,唐家儼然已經(jīng)和蕭氏分庭抗禮了。”
蕭迭生微微低頭,難怪就連一個玄衣衛(wèi)的衛(wèi)長都敢和當朝長公主頂嘴。
蕭婕輕輕牽過韁繩,繼續(xù)說道:“尤其是這幾年,她借著唐后在前朝的穩(wěn)固排除異己,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唐傾了,她像她的長姐,但她比起她長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