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詹池把那只兔子給了宋北煦以后,她去校委室的次數(shù)也在慢慢增長。
陳凝瑩也是越來越迷糊,她原本還以為有生之年可以在詹池面前吹一下她知道的事故。
可這丫頭倒好,天天下課都奔校委室了,有的時候還需要人給她請過去。
有一次,陳凝瑩忍不住拍了拍詹池問:“詹池,你最近怎么天天往校委室跑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詹池轉過頭看了一眼忽然輕笑,她偷偷轉過身說:“不是壞事,只不過作品稍有需要改進而已?!?p> 那時候是他們班的自習課,班內只有學生安安靜靜地自習,偶爾轉過身說話的也不止她一個人。
“那你的作品被選上了?”陳凝瑩兩眼放金光。
詹池點了點頭但又搖搖頭:“應該算是吧,畢竟上頭也沒有通知讓我直接收拾東西打包帶走。”
“恭喜恭喜!讓我沾點喜氣吧!”陳凝瑩說著伸出手期待地看著詹池。
詹池笑了下將雙手搭在她手上,瞬間兩人拉上手傻傻地笑。
徐晏也忽然瞥到她們那邊,看到了后連忙推了推旁邊的肖智凌:“哎凌哥,看!她們兩個什么時候成好姐妹了?”
肖智凌頭也不抬地應了聲:“怎么,你妒忌?”
“那倒不是,我也只是第一次見詹池笑得那么開心?!毙礻痰氖謸沃掳途o緊地盯著詹池說。
肖智凌看了他一眼,連忙將手捂在他眼睛上接著按到課桌:“趕緊寫作業(yè)!”
肖智凌把手松開,自己也時不時抬起眼往詹池的方向看過去,有的時候還真的癡迷到差點流口水。
之前的一個學期都沒怎么見過詹池笑,她通常都是一個人孤寂地坐在位置上看書或者自己做自己的。
他也偶爾在跟徐晏出去買水回來的時候看到詹池和宋北煦的身影,而且詹池似乎還經(jīng)常對宋北煦笑。他那時候已經(jīng)暗暗知道無論他再怎么努力也無法追求到詹池的。
女孩心甘情愿的笑總是特別甜美純真的,就如同一朵花苞綻放一樣的好看。
可詹池的笑全給了宋北煦,而宋北煦的所有偏愛例外也全在詹池身上。
但稍有不足的是,他們只一直沉浸在歡樂的甜蜜之中,如果經(jīng)歷一些痛苦分離和誤會,那又會是讓人多么的震撼。
肖智凌也怕,怕他自己哪天妒忌心太強會傷害到詹池。
她笑時唇形呈道弧,嫩紅的唇瓣向兩邊綻開。
過了一會,自習課就下課了,詹池在位置上收拾著東西。
“你還是要去校委室嗎?”陳凝瑩看著眼前已經(jīng)站起身的詹池問。
詹池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教室。
她去校委室的時候從來不用帶些什么東西,平時也就最多常帶個保溫杯什么的。
她剛到那里的時候里面?zhèn)鞒鰩钻嚵奶斓穆曇?,估計這天是有客人。
“我說北煦,你怎么能有這么好的待遇呢?教室開空調就算了這里還開?!标愂白谛∩嘲l(fā)上懶懶地笑了聲,“你可真不把校老頭當外人?!?p> “但是這里的環(huán)境也挺好的,旁邊就是小林也能多過去走走?!?p> 詹池在門外聽了幾分鐘,基本都是陳拾一個人自導自演地說話。
“所以說我——”
“吱——”
陳拾的話正好和開門聲碰上了,詹池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里面的情況。
陳拾和宋北煦坐對頭,宋北煦坐在他的皮轉椅上閉上眼,滿臉無奈地聽著。
陳拾就坐在對面茶幾那邊的小沙發(fā)自導自演,似乎越說越起勁。
室內開著空調,詹池進去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涼冰冰的一片。
宋北煦聽到開門聲,懶懶地抬起眼看了看便站起身,陳拾也是吃驚地看著接不上話。
陳拾也識相地站起身正想走出門:“忽然有點口干舌燥了,那個北煦我先走了?!?p> 詹池讓了個身,他出去的時候也帶上門。
“我是不是來得不巧???”詹池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你再不來我恐怕還要再聽一會緊箍咒?!彼伪膘阕讲鑾捉o詹池倒了杯水遞過去。
“謝謝。”詹池接過水小心地抿了抿,“我還以為陳學長不會過來的。”
宋北煦嘆了口氣:“他倒是勤奮得貪婪,上次我怎么拽他都不過去,一聽到有空調的時候恨不得比我到得快?!?p> 詹池也坐在茶幾的沙發(fā)上東張西望著,過了好久都沒有停下。
她不滿意地皺起眉:“我送你的兔子呢?”
“在我家里珍藏著。”
“為什么不把它放到你課桌抽屜里,這樣還能時常拿出來玩一玩?!?p> “容易臟,況且家里我還用了透明玻璃匣子裝著珍藏,這樣看起來豈不是更有價值?”
詹池撇了撇嘴:“行,宋老板豪氣。”
她話音一落,室內就寂靜無聲了,詹池和宋北煦安靜幾分鐘后詹池主動開口。
她抬起眼說:“編織作品比賽真的有獎啊?”
宋北煦也是一臉懵然,他雖然不是學校2G網(wǎng)代言人,前幾天突然火熱起來的編織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這比賽和獎勵的事情他還是真的不知道。
陳凝瑩那天也只是隨口一說,本來只是想讓她在認為的迷糊詹池的面前吹牛自己知道的校委室經(jīng)歷,誰知道那丫頭知道得比她還多。
她也以為詹池不當成一回事的,可誰知道那丫頭還真的以為有過怎么一回事。
她倒是真的為什么詹池天天往校委室奔波的原因了,估計不是調侃宋北煦就是去比賽領獎勵。
宋北煦想了想,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對啊,有特獎等著的。只不過是要評比的?!?p> 詹池原本還是半信半疑的迷糊著去到校委室,宋北煦這么一確認后她頓時有了興致。
她現(xiàn)在倒是覺得自己編織的那兩只兔子是百分百可以拿到特獎了。
“特獎是什么東西?大不大?”詹池眨巴著眼睛期待地問。
宋北煦慵懶地笑了笑:“特獎肯定大,只不過東西要保密。”
詹池又張望了室內一周,雖然兔子被他帶回家珍藏著,但是桌面上似乎也沒有別的作品。
她自信地說:“那我應該是第一個交作品的了。”
她見宋北煦不說話,自信心更加地強:“我那個還有什么要改進的嗎?或者重新改一個也行,細節(jié)夠精致嗎?色調是不是也不夠精美?”
宋北煦靜靜地看著她這跟陳拾一樣自導自演的樣子,傻得有些莫名的可愛。
詹池忽然回神看到宋北煦在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飄渺得有些發(fā)呆:“你笑什么?我剛才那些有什么要改進的嗎?到底有沒有認真聽的!”
“我在認真聽。色調什么的我今天晚上回去看一下就是了?!彼伪膘忝鏌o表情地說。
“那我就安心等著我的大獎慢慢地向我走來!”詹池傻笑著癱坐在沙發(fā)上。
他也想到詹池會當真,所以正準備今天晚上就去給她帶好禮物。
詹池這個執(zhí)著堅信的性子也不知道遺傳了誰,總之只要是有點好感的人隨便撒個謊她都信。
不過現(xiàn)在她也是把陳凝瑩當成朋友看待,雖然在她內心里每個對她有好感的人地位平等,但是日子長了自然就能分辨出其中含金量的不同。
宋北煦本來也沒想過他有一天還會那么勤懇地來校委室里靜候佳音,以前最多只是到年底時掃下衛(wèi)生。
他現(xiàn)在正在等著每天下課就跑過來的詹池,她作為校委室的??蛷膩矶紱]遲到過。除了有的時候客人來找宋北煦站在門口耽誤一會,別的時間她都會準時來報道。
宋北煦也是考慮到天氣炎熱,而且初二七班沒有空調的緣故才讓詹池去校委室坐坐。
平時初三三班開空調的時候詹池也時常奔上去坐著。初三三班在外人眼里像個惡魔一樣難對付,實際里還把一個小姑娘當團寵寵上天。
經(jīng)過的學生也是特別羨慕初三三班里面的情況,不僅頂著宋北煦的面子有空調,而且還不如個初二的小學妹。
陳拾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滿頭大汗,在他打開教室門的時候頓時全身清涼。
徐泠鳶坐在位置上寫題,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她抬起頭看了一眼。
陳拾走到位置上還沒坐下,旁邊就冒出了個徐泠鳶嚇他一跳:“徐泠鳶你鬼??!走路都沒聲的!”
徐泠鳶翻了個白眼:“不是,你恐怕被空調吹壞腦子了吧?我一個休閑平底鞋難道還要穿出個高跟鞋一樣響亮?”
陳拾順了順心口:“那至少不用突然出現(xiàn)在別人旁邊吧,我每天都被你這么嚇膽子都要破的!”
徐泠鳶嘆了口氣:“行,老娘以后破例照顧一下你這個膽子?!?p> “那還差不多……”他喃喃自語道。
徐泠鳶過了一會又開口問:“你不是去校委室嗎?怎么快就回來?”
“小池在那邊,我總不能尷尬地坐在那當個電燈泡吧?”陳拾說完一屁股坐下。
“你其實可以坐在那里蹭吃蹭喝,然后不說話讓他們當你是空氣也可以的。”
陳拾嘟囔著:“那我還不如回來寫題呢!他的題可以拖延,就咱們的不行。我看就是老師特大偏心!”
“那人家上個學期期末考也是城狀元,你那這個跟人家比??!”徐泠鳶敲了敲他課桌上一筆未動的練習題說。
“反正比不過?!标愂罢f完埋下頭開始寫練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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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凝瑩:開玩笑用在詹池身上其實可以當助攻。 詹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