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視了多久,下課的鈴又響起,宋北煦語氣冷漠:“肖智凌,她你都敢撩?”
“遞瓶水而已,煦委你不會連這個醋也要吃吧?”
宋北煦狠狠盯著他那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說:“吃醋?我警告你!她才初一別打擾到她的學(xué)業(yè),如若她的春心一旦被你帶動,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肖智凌撇了撇嘴:“嘖!哪有這么嚴重,再說她看起來乖巧得很,平時跟她說句話都避我恨不得三尺,哪會有這么容易撩到手。”
“最好別讓我看到你接近她!”宋北煦說完,拉著詹池從操場離開。
詹池一路被扯得難受,她停下腳步看著他,眼神懵懂無知。
宋北煦俯下身回視:“為什么停下?”
“為什么要走?”
宋北煦揉揉腦袋輕笑道:“送你回教室休息。乖,操場壞人多不安全!”
“不安全?”詹池皺起眉走向一樓欄桿往操場往,操場上都是打鬧的學(xué)生,好像并沒有他說的壞人。
在她眼里,壞人都是持刀或者對自己不好的人,可是這么乍眼一看操場上并沒有那樣的人啊!
詹池鼓起嘴看著他撒氣:“你騙我!操場哪來的壞人?”
宋北煦被逗笑:“沒騙你,那里真的有壞人,拐了你我可不知道就救不了你了呢!”
“哪里經(jīng)常有人被拐賣嗎?”詹池眨眨眼,“為什么不報警啊?”
“噗?!彼χ拖骂^,“經(jīng)常有人專門拐騙像你這樣的女孩。”
“不報警嗎?”
宋北煦又抬起頭看她:“學(xué)校不讓。”
詹池:“……”
這次她總算學(xué)聰明了,腦袋一轉(zhuǎn)才恍然大悟——宋北煦是個大騙子!而且還想拐走自己!
他看著她冥想呆神的樣子又俯到耳朵那輕聲說:“怎么樣?還去操場上久呆嗎?”
“我眼前不就有個拐我的‘人販子’嗎?”
“變聰明了?”
“是被你哄慣了,所以才腦瓜子變機靈起來。”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那歷史一半分不上怎么解釋?難道我歷史哄你了?”
“沒有。是我自己考得差。”詹池玲瓏透徹的眼眸垂下。
“從今天開始補歷史,下一次考試成績我要看到你上一半分?!彼D(zhuǎn)過身走上樓梯喊。
她連忙追上去:“哎學(xué)長,誰幫我補???”
宋北煦聞言停下背對著身說:“你覺得除了我誰還敢?guī)湍阊a?”
詹池撓了撓腦袋大喊:“學(xué)長威武!煦委yyds!”
宋北煦一聽笑得欣慰,拉起詹池的手往初一七班走去。
剛送完詹池走出七班教室門口,陳拾又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北煦,主任叫你去趟主任室!”
“行,知道了?!彼滞砗蟮慕淌铱戳丝?,“時刻注意點這里?!?p> 宋北煦說完,不緊不慢地插著褲袋往主任室走去,這一路上的目光可不少,從樓梯口到操場但凡是也點人緣的地方都會有人投來激動的眼光。
主任室的門打開,宋北煦走進去坐下。
“主任,什么事?”
主任看到宋北煦后,停下手中的筆:“北煦啊,學(xué)校準備開展些活動,需要挑些學(xué)生制作個觀模展?!?p> “觀模?”
“對,主題是叫‘小池’要挑出佳作拿去比賽的!”
宋北煦原本還無精打采地勉強聽著,突然聽到“小池”的時候神色瞬間一怔。
“主題怎么這么怪?小差生要拿出去比賽?”
主任也明白宋北煦口中的小差生是詹池,因為除了她也沒誰是能被他看得上的:“不是詹池,是小池塘觀模的簡稱?!?p> 宋北煦垂下眸:“哦?!?p> “那我一會就去通知,你到時候把你們做的觀模拿去比賽得了,那些作品也就放在學(xué)校展會那邊擺一下就得了?!?p> “我也要做?”
“是你們!”
“哦,我們也要做?”
主任點點頭認真回答:“對啊,校長這次親自發(fā)話讓你也參與進來的,也是他讓你的作品拿去比賽的。”
宋北煦一聽連忙抬起頭:“校老頭說的?”
主任不耐煩地提醒道:“是校長!”
“你管我。”
“對啊,就是校長前一秒親自讓我跟你說的,所以他對你這次的比賽寄予厚望?!敝魅斡肿叩剿磉吪牧伺乃募?,“別讓校長失望!”
他甩開手冷漠:“知道了。”
說完,宋北煦插著褲袋甩門離開。
“誒,這小子!”主任扶了扶額嘆息道。
宋北煦一路走回三班,在座位的時候還讓翻覆地想著:校老頭什么時候這么閑了?還指名偏拿我的作品去比賽?
就在這時陳拾又回到教室:北煦!”
他抬起頭:“怎么了?小差生出事了?”
“我只是想問問剛才主任找你去說了什么而已,小池才沒出事?!?p> “做觀模,主題‘小池’。”宋北煦站到講臺上喊。
頓時走廊外的都坐回座位,認真地聽,整個班像被臨時檢查一樣寂靜而嚴肅。
“什么?觀模?小池?”陳拾一聽下巴垂下。
他瞥了一眼:“不是小差生,是小池塘觀模的簡稱?!?p> “池塘就池塘咯,還什么小池塘!嚇得我還以為要把人抬去當觀模呢!”
“這話是輕松。”他又看向全班大喊,“這次校長親自發(fā)話專門挑選我們的作品拿去比賽,所以要認真做!把看家的本領(lǐng)都使出來,別讓我白去一趟那連個獎都拿不回來!”
“明白了?!彼麄儺惪谕暤馈?p> “哎北煦,限期是幾天啊?”
“五天。五天我要離開學(xué)校幾天,所以你們一下課先去課檢初一七班!那邊出事及時處理,等我回來發(fā)現(xiàn)你們不盡職全班都罰!聽明白了沒?!”
“明白了。”又一次異口同聲道。
“行了,都散了?!彼伪膘阏f完,教室的人都嘆了口氣,繼續(xù)跑出走廊喧鬧地瘋玩。
“北煦,你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小池嗎?”陳拾站在他身邊問。
“當然告訴她,不然她會擔心死的?!?p> “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應(yīng)該要全神貫注地一起合作比賽的觀模,要不然還是不跟她說了吧!請假避幾天?”
宋北煦瞪大眼:“避幾天?那幾天她豈不是要急得殺去我家?不說她著急我都會急,我可不想離開我家小差生,寧愿任她吵鬧?!?p> “但是……”陳拾沒有再說下去。
“就這樣吧,你們都好好準備著,兩天必須想出稿,然后三天務(wù)必完成它。”
宋北煦說完,走回座位。
傍晚放學(xué)。
“北煦,自習(xí)上嗎?”陳拾走到宋北煦課桌前問。
宋北煦看了看表:“讓他們在教室里安靜想稿,不許出去瘋玩!我們?nèi)ニ退艑W(xué)?!?p> “行,大家都在教室里認真安靜想稿,我和北煦有些事要出去。不準出去瘋玩!”陳拾像個老師一樣站在講臺上囑咐道。
“懂了拾哥!”某個男生帶頭道。
宋北煦和陳拾囑咐完不緊不慢地離開教室向初一七班走去。剛離開樓梯口就見到在教室外左顧右盼等待已久的詹池。
“小池!”陳拾向她招了招手。
詹池聞言轉(zhuǎn)過頭看向樓梯口,那有兩個男生,一個開朗熱心,另一個則冷漠慵懶地倚著墻壁。
在送她到校門口的時候,宋北煦一五一十地將比賽的事情告訴了詹池,而她只是微笑著回答:“我知道,廣播的時候主任通知了,只是不知道選的竟然是你們的作品,那會很辛苦的吧學(xué)長?”
宋北煦漫不經(jīng)心地輕笑:“才沒有,容易得很?!?p> 詹池看著他眨了眨眼,玲瓏的瞳眸閃出一絲鼓勵:“辛苦的話還有我,嗯……雖然我也是要做那什么觀模,但是你要永遠記住你的身后還有我!我永遠支持你!”
宋北煦被逗笑,他揉了揉腦袋:“別說得這么喪啊小差生,不認真聽我還以為我要怎么了呢!”
“除了會累癱,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了!”
“你也是!我出去比賽的那幾天要照顧好自己,果然有人欺負你就去找初二三班的哥哥姐姐們,知道嗎?”他看著她的瞳眸又嚴肅地說,“我的身后有你,你的身后一樣也有我,我永遠在不會消失?!?p> 她仰起頭笑起來,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好看而可愛。
送完詹池離開學(xué)校,宋北煦和陳拾走回教室時交談得一臉認真。
“我還是不太放心。”
陳拾皺起眉問:“你是說七班的肖智凌?”
宋北煦點點頭:“對,上次我在操場的時候就察覺出他對小差生的心思。”
“那要不然我讓人多看著點他?”
“最好是,我最怕他到時候會趁咱們兩個都不在學(xué)校的時候?qū)π〔钌率?。?p> 陳拾突然又想到什么:“要不然你干脆把學(xué)分的那份權(quán)利給小池幾天得了?這樣她就不用怕被人欺負了?!?p> “不行!小差生她情況特殊,如果真的出事她都顧不了自己又怎么能顧得了學(xué)分的問題呢?”
陳拾又點了點頭:“這么一說還真的是,我上次見那個謝思箐好像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上次見她能做出那種沒輕沒重的事情來下次指不定又會做出什么對小池不利的事。這初一七班怎么就這么亂呢!心思難測??!”
“所以說,我們要抓緊時間,盡量一比賽結(jié)束領(lǐng)了獎就往學(xué)校奔,不能做太多的逗留?!?p> 他們聊著聊著,就走回了教室里開始自習(xí),正巧他們離開的那段時期就有人想出作品的大概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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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智凌:我無緣無故就當壞人了,難道我真的就那么不面善嗎? 陳拾:是的,自你語言攻擊小池起永遠都逃不出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