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圍
“老師,您找我?”云舒滿腹疑惑地走進袁老師地辦公室。
“云舒啊,恭喜你,你海選入圍了。”袁老師笑著看她。
云舒先是一愣,繼而咧嘴。
“真的嗎?”云舒抑制住激動地心情問道。
“嗯,你看,我就說你可以的吧?!痹蠋熞荒樢虌屝?。
“才海選而已。”云舒也不驕傲,比賽才剛剛開始呢。
“你說的沒錯,既然入圍了,就要更加努力才是?!痹蠋熋銊畹?。
“老師我知道了。”
“初賽時間訂在元旦那天上午。”袁老師突然嚴(yán)肅起來。
“這么急?”云舒很意外。
“應(yīng)該是不想拖到下學(xué)期吧,不管如何,你好好準(zhǔn)備,每一次的付出,都不要讓自己后悔?!?p> “謝謝老師?!?p> “去吧?!?p> 云舒走出辦公室,心情激動起來。雖然只是入圍,可至少說明他第一步成功了。
激動地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唐錦分享。
她拿出手機,一邊走,一邊給唐錦發(fā)消息。
千紙鶴:你在嗎?
隨風(fēng)去:嗯。
千紙鶴:我現(xiàn)在很開心。
隨風(fēng)去:?
千紙鶴:我海選入圍了。
隨風(fēng)去:恭喜你。
千紙鶴:謝謝。
隨風(fēng)去:初賽時間定了么?
千紙鶴:元旦。
隨風(fēng)去:這么快?
千紙鶴:是有些急,我沒幾天時間準(zhǔn)備了。
隨風(fēng)去:加油。
……
下課了,云舒和王琴說笑著從教學(xué)樓里走出來。
階梯下面站著個人,正沖著她們這邊傻笑。
“你怎么來了?”王琴看著楊遠問。
“我正好在附近上課,來看看你?!睏钸h嘿嘿傻笑。
“我先去文具店買點東西?!痹剖嬲伊藗€借口走了。
不過她還真去文具店了,文具店在男生宿舍那邊。
……
回到宿舍,云舒休息了一會兒,拿出畫板,開始作畫。
她要畫一雙眼睛,是唐錦的眼睛。
畫紙上,薄薄的單眼皮下,是一雙會笑的眸。
畫了整整一下午,云舒才將畫要著色的部分全部弄好。
收起畫,她打開電腦,登上QQ,然后開始刷劇。
“噔噔噔噔噔噔……”
“嘟嘟嘟……”
正刷著劇,電腦和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是唐錦給她發(fā)了語音邀請。
“今天又吃錯藥了?”云舒問他。
“晚上出去吃飯?!?p> “幾點?”
“九點,在樓下等?!?p> “好?!?p> “你在做什么?”
“剛練了一幅畫,在刷劇?!?p> “什么劇?”
“知否知否?!?p> “我看過,還不錯?!?p> “你也追???!”
“偶爾看看?!?p> “還真是讓人意外?!?p> “你先看劇吧,晚上再聯(lián)系?!?p> “嗯”
“叮?!闭Z音掛斷了。
……
晚上九點,定遠酒吧。
一大群人聚在這里,矮幾上滿是各種酒水瓜果。
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當(dāng)然還有抽煙的,不過為了尊重女生,都去外面抽了。
“云舒,聽說你參加那個畫夢杯海選入圍了,恭喜你。”一個小帥哥舉著酒杯到她面前。
“謝謝。”云舒端起旁邊的酒杯與他碰了一下,然后吮了一口杯中的酒。
酒吧里的酒都不是單純的啤酒,也不是純粹的白酒,多是用果汁和啤酒,白酒一起調(diào)制的果酒,喝的少的話,味道還是不錯的。
云舒坐在沙發(fā)上,不停地往嘴里塞著葡萄,眼睛盯著前方唱歌的人。
“云舒,恭喜你。”那個叫佳佳的女生也舉著酒杯過來。
“謝謝?!眱扇烁髯运绷艘豢诰?。
“云舒,恭喜你,祝你初賽也能入選?!币粋€很漂亮的紅裙小姐姐走過來。
“借你吉言。”
“云舒,等你有時間給我也畫一副吧?!币粋€可愛的小姐姐過來對她撒嬌。
“我不太擅長畫女生,要不我給你揪一個畫畫很棒的小哥哥來幫你畫?”云舒看她,這個女生很小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她們這一屆的新生。
“真的嗎?”小女生很開心。
“環(huán)藝那么多會畫畫的小哥哥,我給你找個長得好看的?!?p>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心中最漂亮的人。”小女生嘴甜的很。
“我盡力給你找最好看的?!痹剖姹WC道。
“云舒,我聽說搞藝術(shù)的人很多都神經(jīng)兮兮的,你看起來很正常啊?!币粋€很甜美的小姐姐舉著酒杯過來了。
“因為我是業(yè)余的啊,還沒有被染色。”云舒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
“你真會說笑。”小姐姐笑著,與云舒干了一個。
“云舒……”
云舒坐在那里吃著水果,聽著歌,不停地有人過來給她敬酒,她也不好回絕。
云舒又喝干了一杯酒,這已經(jīng)是他喝下去的第七杯了。
坐在那里,她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不會是有上頭了吧!”云舒意識還是清醒的。
趁沒人找她,她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眩暈感輕了許多。她趕緊又抓了一塊菠蘿啃了起來,啃完菠蘿又啃梨。
“云舒,吃著呢,恭喜你。”又有一個小姐姐來敬酒。
“謝謝。”云舒一口喝了杯里的酒。
“云舒,再來一個。”還有敬二輪的。
杯中的酒空了又滿,滿了又空,云舒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隱約記得,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那張刻入心扉的臉。
“阿遠,給王琴去個電話,讓她幫忙接下人?!碧棋\一手扶著云舒,一手拿著手機給楊遠打電話。
“阿錦,王琴和我在一起,我們這會兒正看電影呢,怕是回不去。”
電話那頭,楊遠和王琴正坐在電影院里,看一部叫做“無悔”的青春劇。
“誰呀?!笨礂钸h掛了電話,旁邊的王琴湊過來問道。
“阿錦,說是云舒醉了,讓你幫忙接下人?!睏钸h巴巴道。
“什么,舒舒喝醉了,可是,可是我們這兒離學(xué)校還遠著呢?!蓖跚僖荒樈辜?,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給韓月去個電話吧?!睏钸h提議道。
“對對,找月月。”王琴一邊叨叨著,掏出來手機。
“月月,你現(xiàn)在在哪兒?”王琴聲音焦急。
“我這會兒在江城呢,怎么了,有什么事嗎?”韓月聽出王琴語氣焦急。
“什么,你怎么跑了那么遠?!”王琴急道。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明天就是周六了,我要連夜來找我男朋友的嘛。”韓月一臉奇怪地神色。
“好像是哦?!蓖跚俨畔肫疬@事,她無奈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韓月耳邊響起充滿磁性的男音。
“誰啊?”男生問。
“我同學(xué),說有事找我,可應(yīng)該來不及了?!?p> ……
電影院里,王琴抓耳撓腮。
“琴琴,那邊什么情況?”楊遠看著她道。
“她在江城,這會兒肯定不可能趕到了?!蓖跚僬Z氣急促。
“沒事的,阿錦在呢,他會想到辦法的?!睏钸h安慰著她。
“你們家唐錦人品怎么樣啊,他不會對舒舒做什么吧?”王琴看著他,認(rèn)真道。
“放心吧,我家阿錦長這么大,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他才不敢呢?!?p> “真的是這樣?”王琴一臉懷疑。
“真沒事,你就放心吧,我家阿錦有分寸的?!?p> ……
酒吧里,聚會的人都走光了。
云舒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唐錦守在她身旁,寸步不離。
其實,他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腦袋也是暈乎乎的。
坐了一會兒,眩暈的感覺退了些,他緩緩站起來,走到云舒身邊,俯身看她。
迷離的燈光下,她的臉頰微紅,唇若桃花,看得他心神一蕩。
他的頭更低了,眼看他的唇就要與她相碰,他猶豫了。
現(xiàn)在吻她算什么意思?他按捺住心中的悸動,站直了身,走到門口,冷風(fēng)吹在身上,他清醒了許多。
他終究沒做那趁人之危的事。
就這樣,默默地守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