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真的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一次次地被家長老師否定,甚至到最后連他自己都否定自己,變成了別人眼里無惡不作的壞學(xué)生,甚至一有什么壞事發(fā)生,第一時間就是他們來背鍋。
所以他才會越來越討厭學(xué)習(xí),他們變成如今的模樣,難道家長就不是罪魁禍?zhǔn)琢藛幔?p> 他哥哥是樣樣比他優(yōu)秀,未來公司的繼承人,他們的眼里就只能看得見他的好,對于他林景堯,除了嘆氣就是嘆氣。
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給他規(guī)劃好了路線,那他就隨他們的愿,當(dāng)個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
至于他的那些兄弟們,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除了楚岳樺,當(dāng)初突然一聲不吭站在他們面前,然后說是要加入他們,到現(xiàn)在了也是不肯告訴他們。
不過聽外面那些謠言,他們大概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既然他不愿意說,那他們也就不問。
不是沒有老師剛開始信誓旦旦地說要讓他們。走上正途,可是還沒過。幾天就受不了他們。走人了。
這樣他們對于老師這兩個字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不報以任何希望就不會被傷害。
但是現(xiàn)在,阮曉楠她真的做到了,無論怎么捉弄她,她都沒有說過要離開這句話。
林景堯躺在診療室的床上,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后竟然睡著了。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安言若回到操場上,看到。那些孩子正在幾個人一組練習(xí),除了一個人——楚岳樺。
安言若知道楚岳樺跟別的孩子的情況又不一樣,相比之下他是更加早熟,平時的時候情緒內(nèi)斂,讓別人根本猜不到他心思。
“好了,你們休息一下吧,下節(jié)課好好上課!不然的話,你們就一個個出來跟我單練,知道了嗎?”
“知道了!”聲音洪亮整齊,操場上其他班級都紛紛探頭看過來,好奇發(fā)生了什么。
“楚岳樺同學(xué),你跟我來一趟!”
楚岳樺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恢復(fù),讓人沒有察覺到,但是安言若眼尖地看到了。
一點不情愿地跟在安言若身后。
安言若并沒有帶他去辦公室,而是校內(nèi)的一個咖啡館。
“來一杯牛奶,楚岳樺你要喝點什么嘛?老師請客!”她不喜歡那些哭兮兮的東西。
安言若點完單以后,看向面無表情的楚岳樺。
“不了老師,有話趕緊說吧!”楚岳樺語氣平淡,眼神死寂,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更像是個木雕娃娃。
“是這樣的,楚岳樺同學(xué),老師呢為了更了解你們,所以要進(jìn)行家訪,你通知一下你的家長,這個周六我會去你家進(jìn)行家訪,記得讓你的家長空出時間來,我不想跟什么秘書見面?!?p> 聽到安言若的話,楚岳樺仿佛在聽一個笑話,嘲諷一笑,“老師,你確定?”
“當(dāng)然!”
“那你就自己跟他去說吧!我不奉陪了?!?p> 起身走人,沒有絲毫的留戀。
安言若也不叫住他,她現(xiàn)在不打算走,她的牛奶還沒有上來呢!她可不會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