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不僅不符合禮法,還不符合蕭辰陌的脾氣,他只是以為夏霖這次還想要見安言若,甚至還編出一個荒誕的故事。
他縱使再有容人之量,也不能容許一個臣子對他說出這種話,“夏霖,這是你該說出來的話嗎?你以前對貴妃的態(tài)度朕不跟你計較,你現(xiàn)在有想要干什么?”
順手把硯臺扔下去,砸在地攤上發(fā)出悶悶的聲音,剛好掉在了夏霖的身邊,月白色的衣服上沾上了大大小小的墨點。
外面站崗的來福聽到里面蕭辰陌暴怒的聲音,原本的困意煙消云散。
這又是怎么了?丞相大人惹得皇上這么生氣。
“來福!”
聽見蕭辰陌在叫他,來福趕緊進(jìn)去。
里面混亂一團(tuán),夏霖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額頭血流不止。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來福彎著腰,不敢看蕭辰陌。
哪怕是蕭辰陌的毒解了,他的脾氣還是不能一時間收斂住的。
“把他壓入大牢,等候處置?!笔挸侥爸钢牧?,咬牙切齒。
“這……”來福有些猶豫。
蕭辰陌更是怒火中燒,“還不快去,難道你也想跟著他一起去嗎!”
來福打了個機(jī)靈,“是!”
趕緊要扶起夏霖,被他躲了過去,夏霖自己強(qiáng)撐著站起來,“就不勞煩公公了,在下光臨過一次,還記得路!”
然后踉蹌著一瘸一拐走出去。
蕭辰陌看著倔強(qiáng)的夏霖,他心里也有很多的疑問,他好像突然變得未卜先知,好幾次他都會提醒他一些事情,結(jié)果就真的發(fā)生了。
還有他對貴妃對態(tài)度,從最初的反對,那天貴妃暈倒,夏霖恍若失神,嘴里念叨著不可能。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蒙到鼓里,這種只有自己被瞞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尤其是他這次想要見安言若,他知道貴妃對身份不簡單,他尊重貴妃,從不過問,可是這次一夏霖提出要見安言若,他心底的潛意識總告誡他,不要讓兩個人見面,不然他可能會知道什么他不想面對的事情。
把夏霖關(guān)進(jìn)大牢,一方面是想要讓他吃點苦他,讓他絕了見安言若的想法;另一方面,蕭冽的殘黨還一直在一些地方活躍,給當(dāng)?shù)匕傩赵斐闪撕艽蟮睦_,所以想要和夏霖演一出里應(yīng)外合的苦肉計,把那些殘黨處理干凈,只好先委屈他。
待到人走了,蕭辰陌悄悄吩咐來福,“找個太醫(yī)去給夏霖包扎一下,記得悄悄的,別讓人看見。”
朝堂上不知道還有沒有蕭冽一派的官員他不確定。
他派人去剿滅的時候,那些人總能提前逃走,這一次要一網(wǎng)打盡。
“是!”
來福也知道了,皇上這是在布置什么計劃,原本提著的心放下去了不少。
蕭辰陌又吩咐來福把這里打掃干凈。
然后急不可耐的回到后宮找他的貴妃。
皇宮里非常大,這么一來一回花了不少的時間,蕭辰陌回去的時候,安言若已經(jīng)熄燈了,還沒有睡,還特意給蕭辰陌留了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