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和你搶,你可以慢慢喝?!?p> 宇一的面前,幾杯飲料已經(jīng)空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抱著下一杯狂飲不止。
川源忍不住提醒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厲害嗎?要是自己的話,喝這么多飲料,估計第二天就胃疼的要死。
宇一掃了他一眼,然后停了下來,“我只是在緩解一下壓力而已?!?p> “壓力?”
“青少年的壓力?!?p> 川源嘴角一抽,這家伙到底是天才還是瘋子,無數(shù)次從對話的跑偏中,他都想問這個問題。
嘆口氣,川源繼續(xù)說道:“那么,我們回歸正題,你有什么想問的嗎?因為你的協(xié)助只是限于和我一對一,所以這次別想著再跑進局里面去了?!?p> “我知道,畢竟任何地方都是有規(guī)矩的。”宇一像是十分惋惜似的,“不然的話,我就可以為所……做很多事情了。”
“你剛才是想說為所欲為吧……算了,首先,關于死者,我先告訴你一些基本的信息吧。”
川源讓自己進入狀態(tài),語氣變得稍許嚴肅起來。
到這個時候了啊……宇一深深地吸了口氣,面對死者的一切,開始深入這起案件。
無論是什么時候,都會有一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殺人肯定不輕松,找到殺人的兇手也同樣是一件不輕松的事,甚至可以說是一件痛苦的事。
宇一嘴角上揚,像是等待已久的笑容。
“那就開始吧?!?p> ……
“死者名叫米萊,16歲,高一的學生?!?p> 川源看了一眼宇一。
“而且是你們學校的學生?!?p> 宇一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只是在聽一件平常的小事。
“你不驚訝嗎?死者就在身邊,一般來說聽到這種事,普通人都多少會驚訝?!?p> “我知道啊,可是這有什么關系嗎?如果這種反應對抓住兇手有用,那么,死者的家屬……”
“死者的家屬?怎么了?”
宇一搖了搖頭。
“沒什么,繼續(xù)吧?!?p> 死者的家屬現(xiàn)在也不會痛苦了吧。
這種邏輯并不對,宇一也清楚自己的話有問題,不出現(xiàn)死者,那么既不會有驚訝,也不會有痛苦,只是這種驚訝對解決問題沒任何幫助。
“好吧……”川源聳了聳肩,“死因是機械性窒息,剪刀是死后才刺入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八點至九點左右。”
“剪刀刺入的位置在哪里?我記得是胸部偏左的位置。”
宇一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大致的位置。
“好像是很接近心臟的位置吧?!?p> 川源點了點頭。
“沒錯,剪刀是從左邊肋骨的縫隙處刺進心臟的。”
“很刻意的行為啊……”宇一琢磨著,“有什么意義嗎?”
“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jù)顯示這種行為有任何意義。”
死因是窒息,剪刀是死后才刺入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在其他人眼中顯得無法理解。
宇一決定暫時不再思考兇手的心理,他接著說道:“那么,現(xiàn)場的第二把剪刀吶?”
“和死者身上的是一樣的剪刀,估計是兇手拿來備用的吧?!?p> “備用?”
宇一皺起眉頭。
“說是備用,應該不太對勁吧?!?p> 川源注視著宇一,對此,他也是抱有疑惑。
“說說看?!?p> “首先,死者是窒息而死的吧,這就表明兇手一開始就沒打算用剪刀殺人。
如果兇手是打算用剪刀殺人,那倒是可以考慮那一把備用的可能性,不過,既然死者已經(jīng)被勒死死了,兇手只需要把剪刀刺進尸體里就可以了吧,拿兩把剪刀……真的有必要嗎?”
停頓了一下。
“如果兇手是出于謹慎的心理帶著第二把剪刀,那也有矛盾的地方,比如,他為什么要把第二把剪刀放在現(xiàn)場,明明帶走就可以了?!?p> “會不會是達到了目的后,覺得第二把剪刀沒用,所以就扔掉了?!?p> 川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宇一對此沒有發(fā)表意見,因為這都是可能性,說不定其中之一就是兇手的心理,只是現(xiàn)在想太多也沒有意義,更何況,這只是兩個人地看法而已。
“我問些其他的問題,之前網(wǎng)上傳的,說是類似的案件是不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
“……”川源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還是瞞不住啊?!?p> “所以是真的嗎?”
“是真的?!?p> “幾個人?”
“加上這次的,一共是三個?!?p> 聽到這個數(shù)字,宇一有些一驚,即使早有準備,這個數(shù)字也讓他感到有些壓抑。
已經(jīng)有三個人被殺了……這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其他兩個人的事也告訴我吧?!?p> 宇一微微一笑。
“感覺……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啊……”
……
第一位死者,紫尋,17歲,高二學生。
一個月前,在放學后到晚上十點還沒有回家,家人報警后,在離家不遠的停車場里面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
第二位死者,莊淑旂,18歲,高三學生。
半個月前,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在在一個廢棄車場里面。
三起案件,相似性極高。
唯一不同的是,第二位死者莊淑旂,她的左半邊嘴唇至耳朵下邊沿被切開了。
“那不就是小丑一樣的造型了嗎?”
宇一思索著,切開嘴唇,又是一個問題。
川源表情皺起來,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死者的牙齒都露出來了,兇手可不是那么仁慈的家伙啊。”
“呵呵,我想也是。那么,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三位死者長相如何?都是很漂亮的那種嗎?”
“漂亮?”川源歪了一下頭。
“米萊是很漂亮的那種女生吧,兇手會不會是看準漂亮女生才下手的?”
“這么說起來……”
川源記得,在現(xiàn)場時,有很多次都聽到其他人說,什么這么漂亮的女生就死了之類的話……
“你覺得是這樣嗎?”
宇一聳了聳肩,“不知道,這些調查是你們警察的事,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p> “……”
唯獨這個時候,川源才能明白,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一種什么體驗。
排查嫌疑人,那是一件絕對麻煩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