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邊衍允川擊退來截殺的黑衣人后向著城內(nèi)走去,走到一半看了看手中的斷刃,折返回去,將那黑衣人棄在地上的長劍拾起,再次走向城門。
另一邊顧北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他,迷路了,在去丐幫堂口的路上,顧北按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條大河,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轉(zhuǎn)回頭向著茶館的方向走去,“先去問問允川吧,希望他還在沒有走。”
剛走不遠,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捂著肩膀從樹林里跑出來了。
兩人相視一眼,黑衣人心下一驚,這剛從衍允川那邊逃出來,咋又遇到了這個煞星,顧北看著這個受傷的黑衣人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因為著急趕回去,就隨手丟了一瓶療傷藥歸去,便徑直而去了,黑衣人下意識躲閃,看著跌落在地的瓷瓶,聽著耳邊飄來的話,“這是我獨門療傷秘藥,拿去用吧,直接外敷即可。”
黑衣人眼皮跳了跳,這算啥,你們兩兄弟,一個傷我,一個治我?
看著只有伙計一人的茶鋪,顧北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放出了太居的傳信飛箭,站在原地,等著衍允川回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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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的一個酒肆中,坐著一名布衣青年,約莫弱冠之齡,長槍在側(cè),大弓斜背,不停的張望,好似在等什么人,這已經(jīng)是他在這里等待的第三天了,按照約定來說,應該也是他在此等候的最后一天了,云鬢看了看天色,一直沒有等到那個該來的人,便提起身邊的長槍,留下一些銀錢,向著西城門走去,他要在天黑之前出城,今日已經(jīng)是三日之約的最后一天了,他不能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沒走多遠,云鬢就遇到了一個他很不想遇見的人。
“你來干什么?”
“殺一個人,你呢?”
“救一個人。”
“看來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人?!眮砣送嫖兜男α诵?。
云鬢皺了皺眉,也不答話,徑直向城門走去,即便是越來越靠近那個人,也不見得有一絲一毫的警惕,仿佛他們之間沒有沖突,經(jīng)過那人身側(cè)時,那人突然開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
云鬢依舊前行,“我會找到他的,至于你,不是我的對手?!?p> 說完,云鬢回首看著站在城門上的青年,呼的取下大弓便是一箭射去,奇快,力大,射進青年身旁的城墻之中,竟沒至白羽,整支箭都射入墻內(nèi),青年舔了舔嘴角,嘀咕道‘警告嗎,那也得看你能不能活著?!?p> 說完便飄然而去,如同一片葉子一般,好像沒有絲毫的重量,隨風而飄。
看著飄然而去的青年,云鬢再次回頭,一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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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外的一處山谷中,有小屋三兩間,南萬正躺在其中一間,房外有一處涼亭,黑衣人走進涼亭,對著坐著的人行禮道:“閣主,我失手了,衍允川雖然跌境,只是一個三品武夫,其氣悠長,感覺已經(jīng)不輸逍遙境。”
望川靜靜坐著,聽著黑衣人的稟告,也不作聲,黑衣人抱拳彎腰,話雖說完,卻不敢起身,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等待著望川的回復,恭敬卻也毫不慌張,好似早已習以為常。
“知道了,你先退下,你的傷勢,如何了?”
“并無大礙,在撤離的路上遇到了顧北,他好似在著急尋找什么,看我有傷在身,便隨手給了我一篇藥膏?”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那個瓷瓶,遞給望川,看樣子,應該還是沒有用過。
“遇到了顧北,還給你療傷的藥膏,倒也是有趣,此藥無毒,你先下去服藥吧?!?p> 黑衣人剛要直起腰離去,卻又聽到望川的聲音,趕緊又低下頭去。
“順便去看看南萬如何了,下去吧?!?p> 黑衣人在原地等了數(shù)秒,見望川不在言語,便躬身退下。
屋內(nèi),南萬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干癟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似乎在訴說著什么,傍邊有個小丫鬟,真細心的幫他擦拭著面龐,用手指點著清水,滋潤他的嘴唇,昏迷中,南萬好似感覺到了什么,右手翻動,似乎是要摸劍,那小丫鬟看到南萬右手在動,以為南萬要醒了,就搖了兩下,剛才還在顫動的右手卻沒有了動靜,南萬又暈了過去。
黑衣人推門而入,小丫鬟趕緊站起身:“大人,剛才他,右手在動,好像要醒了,然后我搖了搖他,就又暈了過去?!?p> 黑衣人走到床邊,看來一眼南萬,又看了一眼小丫鬟,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等門一關(guān)上,剛才還在昏迷的南萬,猛的睜開雙眼,在小丫鬟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他丟到床上,隨手一扯,扯下丫鬟身上的一塊布堵住嘴巴,然后用床上的衣物將丫鬟困住,示意她不要掙扎。
南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透過門縫看去,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望川還是坐在亭子里面,“出來吧,南公子,此地除了那個被你制服的侍女,現(xiàn)在便只有你我了?!?p> 南萬聞言心中一驚,只是看了一眼,便被發(fā)現(xiàn)?還是之前制服侍女時發(fā)出的動靜太大,被其察覺到氣機流動。
當下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便也只能推門而出了,離著涼亭還有約二十步,南萬停下腳步,問道,“閣下何人,為何抓我來此處?!?p> “在下望川,只是想請南兄前來小敘,奈何南兄反抗激烈,卻只能出此下策了?!?p> 望川轉(zhuǎn)過頭來,真是一副好皮囊長身玉立,珠玉在側(cè)。
即便身為男子,南萬看著望川卻也有一瞬間的失神,倒不是南萬有什么龍陽之好,只是這望川,生的實在是美極。
“望川兄,你我素不相識,何來敘舊之說呢?”
南萬強壓住心中的悸動,問道。
“你不認識我,我確實注意你很久了,聽說,你和西口,關(guān)系不錯?”
“那可要讓望川兄失望了,家父乃是朝廷命官,我怎會與西口這樣的組織有所牽扯,若無其他事情,還請讓南萬離開,不然,這臨安城的兵馬,可是有五萬之多?!?p> 說完南萬便準備調(diào)頭離開,卻猛然回頭,驚吼道:“你就是想調(diào)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