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輕支著下頜,深邃狹長的鳳眸里滿是清淺笑意,好整以暇的等待他的回應(yīng)。
余陸秋抿了抿唇,無視掉她口中的女生,慢聲道:“估計是看錯了吧?!?p> 溫綏瞥了女生一眼,又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逐漸變得意味深長,卻沒說什么。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不說也只是給對方留面子,她又何必拆穿。
那邊那女生卻不是這么想的。
余陸秋剛說完,她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余陸秋!”
這姑娘顯然是脾氣火爆那一掛的,直接就來到兩人面前,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你什么意思?腳踏兩條船?!”
溫綏輕緩一笑,閑閑地往后靠去,嗓音懶散成風(fēng):“糾正下,合作關(guān)系?!?p> 為了名聲著想,必要時刻她還是解釋下關(guān)系比較好。
“合什么作?合作有你們這樣又是吃飯又是調(diào)情的嗎?!”
溫綏微微垂眸,眉眼漫上一層清冷寒意,并不開口。
這是余陸秋自己的事,她要辯解就顯得她跟他真有什么似的。
而余陸秋沒有意料之中的聽到她說話,內(nèi)心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轉(zhuǎn)向女生冷聲道:“我沒有答應(yīng)過你的交往要求?!?p> “之前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不是一路人,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經(jīng)典的渣男語錄,撇清自己的同時還能反咬一口對方。
女生顯然受不了這委屈,不過片刻,眼中就蓄了一汪淚。
溫綏尋思她要是個有骨氣的,怎么也得當(dāng)場甩余秋路一巴掌,或者朝他頭潑水,不然都不解氣。
只是她沒想到,女生卻是拿起了水杯,對準(zhǔn)的卻不是余陸秋,而是她。
“狐貍精!”
嘩啦一聲響,冰水盡數(shù)淋滿溫綏全身,澆了個透心涼。
她堪堪避開到一半,還是沒躲開。
眼見溫綏被潑,姚千調(diào)立刻忍不住了,沖上前推開女生,趕緊抽了紙巾替她擦身上的狼狽。
溫綏呼出口氣,用紙巾緩緩擦拭著臉,纖長眼睫低垂,掩去了眸中的厲色:“余總今天看來是不方便了?!?p> 至于合作,她提都不想再提。
這里的動靜吸引了周圍顧客的注意,他們小聲和同伴討論著,目光在溫綏跟女生之間來回。
余陸秋一愣,忽而意識到什么,忙不迭的站起身想要攔住溫綏的去路:“不是,阿綏...溫總!你聽我解釋!”
“勾引別人男朋友還有理了嗎?你要不要臉!”
女生見余陸秋去追溫綏,當(dāng)即怒吼出聲。
她幾大步跑到溫綏面前,擋住她的腳步,抬手就要扇她。
才至半空,手腕就忽然被人抓住了。
她不甘的回頭,呵斥道:“哪來的智障,沒看見我在教訓(xùn)小三嗎,放手!”
男生戴著口罩,只露出上半張臉,低垂著頭,瞳仁黑沉一片,修長的身材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讓怒罵他的女生有些瑟縮。
她用力掙開手腕,硬聲道:“怎么,你也要給她出氣?真是人賤到哪都能勾——”
勾搭的搭還在她嘴里,男生就已經(jīng)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迫使她不得不高高仰起頭。
“水?!?p> 他一手輕松制住不斷掙扎的女生,一手對著姚千調(diào)攤開,示意她將水杯遞給他。
姚千調(diào)不明所以,但溫綏緊緊凝視他微低的眉眼,似是察覺出什么,對姚千調(diào)點了點頭。
“你、你欺負(fù)弱小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