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第二個穿越者??!
從沒見過許青瑜用這樣神態(tài)和語氣,白玦心中只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她嘆了口氣,別過頭去,不再看著許青瑜,眉宇間神色寡淡,看不出情緒:
“許青瑜……我很想信你,但我需要點時間。
我需要時間自己去查明……才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是假?!?p> 許青瑜深深吸了口氣,拳頭也慢慢攥緊。
可片刻后,那手又緩緩松開,無力地垂在袖中。
許青瑜呼出一口郁結(jié)的氣,悶悶地道:
“好,我等你。”
等你信我為止。
白玦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覺得再多跟許青瑜多待一會兒、再多看他那個委屈的神情一會兒——
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好家伙,原宿主辦事兒效率就是高——
現(xiàn)在男主倒是不腹黑了,可整個人性格怎么又成了……
誒,一言難盡。
這就是命!
可能這個游戲,就是要在劇情設(shè)定崩壞的邊緣一次次挑戰(zhàn)極限吧……
白玦一邊在心里滔滔不絕地吐著槽,一邊維持著面上的鎮(zhèn)定自若:
“那個什么……你先出去吧,我跟臨染單獨有話要說?!?p> 許青瑜聞言,沖臨染一揮手,解開了臨染被封鎖的五感和被定住的身形。
白玦震驚了:woc男主什么時候動的手?!
臨染重獲新生,可進度條仿佛還卡在許青瑜問責的那段——
整個人還是跪著的姿勢,口中臺詞還沒念完:
“求師尊明示,弟子實在不知何罪之有……”
詞沒念完,許青瑜就陰著臉地走了,出門前,一句聽不真切的話輕飄飄地落在臨染耳邊——
“哼,真不明白跟這小子有什么好單獨說的!”
臨染:???
正一頭霧水,白玦一個腦瓜崩就彈上了臨染的腦門:
“行了,現(xiàn)在就咱們倆。別愣著了,好好說說——
你是誰,你來自哪兒?”
臨染表情有一剎那的凝固,不過很快便從善如流地堆滿笑容,憨厚可掬道:
“白、白姑娘,臨染實在不明白……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白玦的笑容都快扭曲了,一字一頓道:
“還裝無辜是吧?沒事兒……那就讓我好好給你復(fù)個盤!”
白玦揪著臨染的衣領(lǐng),讓他坐在一套雕花木桌椅家具中唯一存活完好的木椅上。
臨染瑟縮著坐在木椅上,白玦則一只手撐著木椅的手扶,盯著臨染,慢條斯理道:
“我一開始還沒覺得你哪里不對勁……
可我后來細細一想,整個劇情里,整天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最上竄下跳的……就是你!”
臨染正要張口,瞬間被白玦一小記白色靈力封住了嘴。
任憑他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一個完整字句。
白玦獰笑道:
“嘖嘖嘖……別急啊,等我給你說完——
一開始我醒來的時候,要熟悉這里,私下里跟你接觸最多。估計也是那時候,你就慢慢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對吧?”
臨染被封住了嘴,痛苦地發(fā)現(xiàn)白玦的靈力術(shù)法居然進步如斯,他根本解不開!
于是,他在掙扎了一會兒之后,只好無奈地接受了現(xiàn)實。
聽了白玦的詰問,臨染點了點頭。
白玦拍了拍臨染的肩,又繼續(xù)道:
“既然如此,在那之后你故意引我去器靈山,狠狠地坑了我一把……也是有目的的吧?”
臨染聽完,先搖了搖頭,片刻后,又點了點頭。
白玦笑了笑,把手放在臨染的肩膀上,加大力度捏下去——
疼得臨染當場“嗷”的一嗓子卡在喉嚨里沒出來,痛苦地“唔唔”兩聲。
整個人也像條岸上的魚,撲騰著從椅子上彈起——
又迅速被白玦加大力度按了回去:
“別急,我還沒說完——
在我第一次被許青瑜的結(jié)界鎖起來的時候,你跑過來告訴我他性命垂危,讓我去救……
我當時還納悶,為什么許青瑜的結(jié)界,你那么輕松就能破開——現(xiàn)在想來,其實你待在他身邊那么久,這些應(yīng)該也是早有準備。
這還不算,后來又來誆我許青瑜待我是如何如何好,你是一棵樹……
還有,這次許青瑜過來,也是你用同樣的‘性命垂?!闹e話騙他過來……
這也都是出于你的目的和計劃——
因為你也是穿越來的,明明是來維修系統(tǒng),結(jié)果卻被系統(tǒng)鎖在這里。
因此你想早點回去,于是就快速推動劇情進展,早點完成任務(wù)——
對、不、對?”
臨染封著嘴,說不出話。但能依稀辨認,他是“嘿嘿”笑了兩聲,繼而又很明顯地點了點頭。
實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