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貴人多忘事
包廂很寬闊,坐十幾個人都足夠,有屏風花架,布置的古色古香。
見陳陽進來,黃百川一家人忙起身相迎。
“春花,踏川,這就是我們一家的貴人陳大師了,因為大師的指點,我才能找到你們啊?!秉S百川抹眼淚。
馬春花和馬踏川向陳陽鞠躬行禮。
“沒什么貴人,我也是普通人,懂一點點玄學罷了?!?p> 陳陽瞥了一眼馬春花母子,馬春花氣質溫婉,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
以他修仙者的眼光,當然能看出來,母子倆人品都不錯。
而且馬踏川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還具有一定的經商管理天賦。
如果加以培養(yǎng),繼承黃百川的摸魚集團問題不大。
看來,無論是家庭還是事業(yè),黃百川都不用擔心了。
“黃總,你這個兒子,很不錯嘛?!标愱柕?。
黃百川神色欣喜,雖然他剛認兒子不久,還不了解。
但以陳大師的身份,看人絕不會有錯的。
“踏川,你能得陳大師一句贊賞,那是大福分啊,快給大師敬茶。”黃百川喜道。
“爸,就叫我小川好了?!瘪R踏川臉色一紅。
馬春花也略微尷尬,當年她為了報復黃百川,給兒子起名馬踏川,要踏平他爹。
現(xiàn)在家人重聚,這名字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不不,踏川踏得好,我被踏是應該的。”黃百川毫不在意。
馬踏川給陳陽敬了茶。
“你兒子以后還用這名字嗎?”陳陽道。
“不,我不用了,這名字太克我爸了。”馬踏川忙道。
“我們正想改一個名字,求陳大師賜名?!?p> 馬春花意識到這是一個與陳陽拉近關系的機會。
雖然陳陽表面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讓老公如此重視的人,絕不會簡單。
“你這口茶,我也不能白喝,就叫黃予安吧?!标愱柕馈?p> “謝陳大師賜名!”一家三口齊聲道謝。
‘予’是給予、使得到的意思,‘安’是平安、安寧的意思。
黃百川意識到這名字不是瞎取的,寄托了美好的寓意。
是得到這個兒子,自己就能幸福平安的意思。
黃百川輕撫胸口,有些激動,這一個名字包含的祝愿和恩德,比一百億金錢的分量還要重。
“陳大師,您來津港是為了魏家的事?”
黃百川又試探問道,魏家對付玉容公司的事,他也略有耳聞。
“是魏家那里出了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标愱柕馈?p> 小麻煩?解決了?
黃百川清楚魏家的勢力有多強,心中對陳陽更崇拜了一分。
黃百川不敢多問,又堆起笑臉道:
“聽說玉容公司的產品快要上市了,我想著給公司幫點忙,就和小九重新簽訂了合同?!?p> “哦?”
陳陽對商業(yè)上的事不感興趣,但陳小玖除外。
見陳陽有一點興趣,黃百川忙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流行主播帶貨,我就和小九簽了補充協(xié)議,讓她可以全渠道全平臺直播帶貨,推廣玉容公司的產品。”
“這樣,她原來每年一億的收入不會少,還能多拿一些銷售提成,又能幫助玉容公司推廣產品,進駐其他平臺還能增長人氣。”
“這樣她會不會太累?”陳陽道。
“不會不會,我安排了專門的法務和小九對接,幫她處理合同上的事,保證她不會受到約束,想播就播,不想播就不播?!秉S百川忙道。
“你費心了。”陳陽淡淡道。
黃百川暗舒了一口氣,背后冒出冷汗。
還好自己辦事利落,拍馬屁差點拍到馬腳上。
接下來聊了聊黃百川認親的經過,才知道他有一個仇人剛從海外回來不久,一直在找他。
然后,仇人就‘意外’找到了正跪在馬春花家門外求原諒的黃百川。
仇人的小弟們拿著西瓜刀沖黃百川一通狂砍,而黃百川恰好沒有帶保鏢。
馬春花雖然恨他,也不忍心看著黃百川在家門口被人砍死,就開門放他進來了。
開門時仇人想沖進來,黃百川還幫馬春花擋了兩刀,才勉強關上門。
然后民警及時趕來,仇人四散而逃。
接著黃百川在醫(yī)院養(yǎng)傷,馬春花照顧,兩人舊情復燃了。
馬春花同意復合,兒子自然更沒什么阻力,誰不希望多一個資產千億的親爹呢。
陳陽不禁好笑,黃百川的這狗血經歷,足夠拍一百集電視劇了。
“陳大師,如果您有空,我給您作個導游,逛逛津港有名的寺廟道觀,市里僧道很多,就算逛一星期到下周日,也逛不完呢?!?p> 黃百川知道陳陽是修行人,對凡俗之物不感興趣,可能對修行廟觀更感興趣,便投其所好。
陳陽興趣缺缺,現(xiàn)代的寺廟里,真正的修行人鳳毛麟角。
等一下!
一星期到下周日?
陳陽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關鍵句,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事?
不要以為仙人的記性就很好,仙人的壽命以千年為單位計算。
如此漫長的壽命,會主動或被動忘記很多無關緊要的事,只記住對修行有幫助的事。
如果是修行方面的事情,陳陽絕不會忘記。
也就是說,這件事不是修行的事,但又比一般的事情更重要,甚至能影響陳陽的心境。
一件非修行的又很重要的事情……
我是老糊涂了。
陳陽不禁感慨。
見陳陽微皺眉頭,黃百川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又說道:“是我孟浪了,其實這寺廟也沒什么……”
“沒事,是我忘記了一件事。”陳陽道。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黃百川心想。
陳陽又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干脆不想了。
修仙最重要就是不貪執(zhí)。
就在這時,聽到下方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至少有三十個人進入茶樓,全都是青壯男性,短發(fā)西裝,腰間鼓鼓的帶著武器。
服務人員見了這陣仗,全都靈活的跑路了。
很快啊,就聽到啪得一聲。
包廂門被撞開了,幾個大漢沖了進來。
為首一人穿著黑色練功服,腳踩黑色布鞋,近四十歲年紀,臉上有一條刀疤,容貌顯得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