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王帥掛掉電話,沖對面的寧青眨眨眼,“是不是氣死他了?”
寧青嘟著嘴道:“氣死才好!”
王帥笑道:“外甥女呀……”
寧青挑眉:“得得得,別占我便宜,你可是我們的王哥哥?!?p> 王帥皺眉:“可從你二舅那論,我也是你舅??!”
寧青翻了個大白眼。
除了這兩個當事人,其他人都不清楚,整件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設(shè)計而已。
系里確實召開秋季運動會動員會了,但壓根就沒說那么多事。
是王帥把開幕式的事爭取過來的,然后強制班級里參加長跑比賽以及其他項目,目的在于提高班級的凝聚力和集體榮譽感。
尤其是長跑項目,能加快這一步伐。
王帥自從當上這個班的導(dǎo)員,想得都是班級里的事情,每一件看似荒唐的背后,都有他的智慧以及道理。
他的想法很簡單,不去強制大家做什么,只是指出一條路,至于你們走不走,走到哪里,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另外足球隊那事,其實是王帥的私心,當初那一慘案還歷歷在目,他真想把場子找回來。
盡管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不那么丟人也好啊。
經(jīng)過多年的演變,中文系足球隊已經(jīng)成為全校的笑話了,甚至有好事者都會在賽后做總結(jié)嘲諷一番。
現(xiàn)在中文系隊長正是自己的學生,而且井澤和秦良都是系隊主力,可以敲打敲打他們,說不定還能起到一定效果。
至于奇跡,那是萬萬不敢想的了。
王帥的這些設(shè)計,離不開“軍師”寧青。
她雖然不是班長了,可一直心向班級。
王帥說道:“說實在的,井澤的組織能力確實很強,而且相當有頭腦,不愧是你推上來的班長,不愧是你看上的男人!”
寧青苦笑:“王哥哥,有你這樣當老師的嗎?說話要注意分寸!”
王帥笑道:“這不挺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最希望看得是,我最欣賞的姑娘,嫁給我最欣賞的弟子。”
寧青沒好氣道:“你還是先為自個找個好姑娘再說吧!”
王帥哼道:“大膽,有你這樣當?shù)茏拥膯幔俊?p> 寧青咯咯一笑。
……
……
404寢室一片歡聲笑語,不管怎樣,至少解決了一件事。
至于其余兩件,井澤覺得跟自己的關(guān)系不大了。
秦良翻看手機,突然咦了聲,“奇怪,小師妹這幾天怎么沒說話?”
黃飛說道:“忘了咱們了唄,小師妹是?;ǎl都想跟她做朋友,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喜新厭舊人之常情。”
秦良怒道:“不許你這么說小師妹,她不是那樣的人!”、
程天霸道:“對,再說我可要卸板凳腿啦!”
黃飛切了一下,“實話才最傷心,你們就別自欺欺人了,不然她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不說話?”
秦良喝道:“肯定有原因的!”
天霸道:“對,肯定有原因!”
事實證明,這哥倆無條件支持小師妹。
黃飛扯了扯嘴角。
其實他也很想小師妹了,可一想到現(xiàn)實情況,估計跟自己的猜測差不多。
一個美女要說想交朋友,多少男人還不得排隊等著?
秦良在群里艾特白鷺,“小師妹,你最近忙什么呢?”
過了好一會兒,白鷺才回信息,“沒,沒忙什么呀,哦,最近課程比較緊!”
秦良回復(fù),“哦,那你注意身體!”
白鷺沒在講話。
黃飛說道:“看見沒,都不想跟咱們聊天了!”
盡管不相信,可事實好像如此。
秦良掏出一支煙,猛吸了幾口,心里有些堵得慌,真不希望小師妹這么快就忘了幾個哥哥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建立起來比較難,可失去卻很容易。
一件事,一句話,甚至不聯(lián)系,就有可能淡了忘了。
“我有事出去一下!”
井澤突然說道,穿衣服下床。
“這么晚你干嘛去?”秦良問。
井澤沒好氣道:“有事!”
剛才氣氛還好好的,轉(zhuǎn)眼之間,感覺怪怪的了。
……
……
井澤走出學校,掃了一輛電動車,來到帝景豪庭小區(qū)。
直覺告訴他,白鷺有事。
她應(yīng)該不是老黃說的那種人,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中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聯(lián)想到最后一次見面,送她回家,她的腳扭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難道……
那次扭的很嚴重?
來到樓下,井澤看了眼,燈亮著。
私聊白鷺。
“你干嘛呢?”發(fā)的是語音。
“沒,沒干嘛呀!”回的也是語音。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井澤問。
“沒有的,學長,你別多想!”白鷺很著急的語氣。
“我去找你,有事跟你談?!本疂烧f。
“別,別來了,太晚了!”白鷺說。
“我都快到了!”井澤說。
“啊,你別來,我,我沒在家。”白鷺更加著急。
這時,樓上的燈熄滅了。
井澤挑了下眉頭,走進樓里,來到門前。
繼續(xù)發(fā)微信。
“白鷺,我到你家門口了,開開門。”
“我沒在家,你回去吧。”
“別騙我了,我其實早就到了,剛才看見你家燈亮著的,你在家!”
白鷺沒回信息。
井澤又發(fā),“白鷺,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不是監(jiān)督你,就是怕你出什么事。”
“如果你家里有男生,哪怕是喬宇帆,我也可以理解,那我就不進去了。”
“如果沒有,你讓我進去,我看到你后才放心!”
發(fā)完之后,井澤的臉上閃過一色厲色。
不知道為什么,當提到喬宇帆的時候,井澤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割了一下,很痛很難受。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么純潔可愛的小師妹,被他么一個混蛋拱了。
井澤會很痛心,很傷心。
然而,現(xiàn)在有可能是那種情況。
井澤等了五分鐘,依然沒收到信息。
“好吧,里邊可能真有情況,那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井澤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
門開了,門口站著白鷺,腳上打著石膏,臉上掛著淚痕。
“學長,你別走,我錯了!”
白鷺哽咽道。
井澤愣了下,眼睛有些濕潤,咧著嘴笑,“你怎么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