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大力打開大門,沖出院子緊緊抱住自己的丈夫。酒凰封馮馮和甄梅則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露出羨慕的表情。
“真讓人羨慕啊,如果不是……”酒凰對著這一場景感嘆了一句,但沒有把話說下去。封馮馮和甄梅也理解酒凰的心情,如果不是幻境的話。
三個女孩打開門走近房間,門外是家人團圓其樂融融的景象,門內(nèi)卻是一片肅殺氣氛。甄率冷著臉拿著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剎那間風起云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封楓峰也不甘示弱,一顆白子暗合天地,破軍千仞,仿若一柄大刀斬合橫掃。
這真是甄梅看了捂額,封馮馮看了搖頭。
一個五子棋而已,你們是怎么下出生死局的氣勢的?。。?p> “顧問呢,”酒凰看向正在認真較勁的二人,又看向空蕩蕩的屋子,疑惑問道,“大膽和軒子也不在?”
“剛才村長來了,把大膽和軒子叫去擺席去了,說是狀元郎出席,能讓旁人沾沾文氣,”甄率目不轉(zhuǎn)睛地對酒凰說,“至于顧問,他拿著幾包零食和一小瓶酒去祠堂看溫仲老爺子了?!?p> “他帶酒了?”酒凰一驚,將手伸向旁邊的背包,“他放哪了,我怎么一直沒印象?”
“別找了,顧問就拿了一瓶子。他早料到你會有這種反應,”封楓峰說道,突然抬頭,“對了,顧問說你要是找他的話直接去祠堂就行。”
“嗯……”酒凰一臉失落,聽到封楓峰的話后,眼中冒出實質(zhì)化的閃光,“你說真噠!我現(xiàn)在就去!”
“哼,愚蠢的女人!”封楓峰一臉壞笑,同時低下頭,臉上的表情在此時凝固。
“臥槽,你竟然作弊!”
“呵,別說瞎話,誰作弊了!”
“***”
“***”
村中祠堂內(nèi),兩個表面看不出年齡的人隔桌相對而坐,桌上則有一碟花生米和幾包零食。
諦少君拿起一顆花生米往嘴里丟,“離開九幽一段時間,卻感覺是很久沒有吃到這些彼岸花生。”溫仲則小啜酒杯,不接話語。
“當初為什么離開九幽天城,跑到人間?”諦少君又撿了一顆花生米,“你可知道,你離開后天城覆滅了嗎?!?p> 溫仲將酒一口飲盡,又重新倒了一杯,拿起來又是一口飲盡,再次倒了一杯。如此反復幾次,酒壺里的酒盡了,溫仲這才說話:“那你知道人魂在天城有多么卑微嗎,天城毀滅便好呀!”
“我知道,天城毀滅是我一手造成的?!?p> “那你……”
諦少君與溫仲似乎感受到什么,同時向一旁扭頭,而被二人同時盯住的則十分尷尬。
是的,酒凰。酒凰剛剛到這里,正好目睹溫仲語氣激烈地對諦少君說什么,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來了,”諦少君面目平靜,又抓了一把花生米后放到衣兜,然后站起身來,“既然來了,那么最后的表演也要開始了?!?p> “欸?唉!”
村口,王二手里捏著如同死狗的李老鬼,一臉兇氣的坐在村口的木樁上,而王二對面則是披頭散發(fā)、臉上又有一巴掌印的林依。
封馮馮則在人群之中穿梭,卻始終觸摸不到任何人。
“酒凰,你去把馮馮叫過來,”諦少君說道,“現(xiàn)在開始養(yǎng)精蓄銳,我們不得干涉劇情?!?p> 當小隊所有人到齊后,身穿染血花衣的林依提著一把劍現(xiàn)身在二人之間。沒有人對她的出現(xiàn)感到詫異與恐懼,就似乎所有人看不到她一般,除了諦少君一行人。
“我為這個村子的存在付出了多少,他們家里有難我也會去幫襯,可是……就因為我不是鄉(xiāng)下人,所以我應該遭到侮辱,遭到任何人的排擠嗎!我,不甘心??!”林依大叫,伸手將頭從脖子上摘下來,周身的景象模糊不堪的回到了荒涼的景象。
雖然林依爆發(fā)的怨念確實濃厚,但卻不穩(wěn),讓諦少君一隊人感覺到甚至還不如那一晚遇到的小boss強,反倒比其弱了不止一倍。
“當你受到侮辱時,你沒有向任何人求助,反而接受了現(xiàn)實?!敝B少君面無表情的說道,來自葉軒手上的一發(fā)光束帶走了怒吼中的殘魂,留下了真實的景象——一個手持大劍的男人正跪在面前,胸前的大洞里血肉在不斷蠕動,卻始終無法恢復。
“王二?”聽到這一聲叫聲,王二抬起頭,哪怕經(jīng)過了時間的侵蝕,頭發(fā)變得斑駁,皮膚變得松弛,但那一臉的兇樣依舊可以看出他來。
“我……明明還是愛她的……”
王二說出這句話后,原本靠劍身支撐的身軀往前面倒去,最后消失在天地之中。
“哐當”
諦少君一腳踏碎劍身,看著一群不知所措的小伙伴,說了一句,
“走,該回家了。”
那一晚,諦少君在溫仲的幫助下,擊潰了積聚了全村的怨念的怨鬼林依,將其的危險性直接降至為零。同時在那一晚,諦少君決定訓練他們這些小輩,希望他們,以后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