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玩笑過頭
景伯宏最終也沒有就“男神”的說法給項山一個完整的故事,也許是受到了應(yīng)如是的威脅所以不能說出來。
誰知道呢?
反正這件事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至少蘇杭是這么想的。
其實偶爾有時候蘇杭也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比如之前的小馬姑娘,比如現(xiàn)在的“男神”學(xué)妹,這些姑娘怎么一個一個的都眼瞎了呢?
“男神”的說法沒有能活上幾天,但是卻實實在在的讓蘇杭、項山和景伯宏之間的關(guān)系變好了不少,偶爾在學(xué)校碰到還能聊兩句,開開玩笑。
至于這個說法的提出人應(yīng)如是,至少現(xiàn)在還是很少能碰到的。
蘇杭和項山?jīng)Q定在周六的下午召開社團的第一次“會議”,其實就是讓這次加入社團的新成員相互之間都認(rèn)識認(rèn)識,同時也看看有沒有愿意搭檔說相聲的。
反正景伯宏已經(jīng)是確定不愿意說相聲的了,演演小品還是挺可以的。
“其實學(xué)長,你可以考慮和應(yīng)如是說相聲。”景伯宏湊在蘇杭旁邊,“她肯定不會拒絕?!?p> “女孩兒會說什么相聲?”蘇杭看了景伯宏一眼。
其實重生回來的蘇杭很清楚,過不了幾年就有一個叫“德云女孩”的粉絲團體涌出來,她們學(xué)唱小曲兒、學(xué)唱戲曲,學(xué)打快板,學(xué)說貫口,學(xué)各種各樣的才能,但是能說好一段相聲的確實還是不怎么多。
女孩兒似乎天生就在這一行上不占優(yōu)勢。
這尚且還是幾年后的情形,現(xiàn)在別說是女孩兒了,就算是男生又有幾個愿意說相聲的?
正是小品如日中天的時代,相聲都有些是老掉牙的東西了。
……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周六。
“男神”的叫法已經(jīng)銷聲匿跡,但是該辦的見面會還是要辦的。
群里加的人算不上多,愿意在周六休息日的下午來學(xué)校參加一個社團的活動的學(xué)生就顯然會更少,最終也只來了十來個人。
其中七八個都是一個班的。
里面就有景伯宏和應(yīng)如是。
原本定的是下午兩點四十正式開始,但是眼看著教室里就那么一點人,蘇杭和項山還是決定再等一等,最終又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有人來,這才決定正式開始。
左邊坐著的是蘇杭他們這一級的幾個開心鏢局相聲社的成員,其實也就是蘇杭、項山、猴兒、楊景旭四個人。
中間和另一邊坐著的就是這次的新面孔。
“其實我覺得大家應(yīng)該都基本認(rèn)識我了。”蘇杭站起身來走到教室的最前面,“尤其是14班的景某某同學(xué),對我應(yīng)該是異常的熟悉?!?p> 頓了頓。
“但是既然站在了這里,就還是要做個自我介紹,同時也把社團里的各位前輩介紹給大家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p> 在“前輩”和“認(rèn)識認(rèn)識”上,蘇杭刻意加了重音。
“吁——”項山在下邊起哄。
“別鬧?!碧K杭笑著回應(yīng)了一聲,“我叫蘇杭,現(xiàn)在是開心鏢局相聲小品社的社長兼任局長兼任總鏢頭?!?p> “臭不要臉!”項山接著起哄。
“這個從我開始說話就一直拆我臺的就是我親愛的搭檔,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項山。”
蘇杭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項山的名字。
項山站起來向著眼前的新生鞠躬。
“猴兒,侯哲?!?p> “美男子,我們社團的形象大便,楊景旭?!?p> 蘇杭一一介紹。
“不是,形象大便多難聽?。?!”楊景旭出聲“抗議”。
“那形象大屎也不好聽???”蘇杭看向了楊景旭。
“不是……”楊景旭也聽出了蘇杭刻意加重的某個字,有些“手忙腳亂”地比劃了半天,卻什么都沒比劃出來。
“不過也沒事兒,說不定今天就給你把形象大便這個稱呼給出去了呢?”
臺下一陣笑聲。
“玩歸玩,鬧歸鬧,該干的正事還是得干。”蘇杭話鋒一轉(zhuǎn),把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剛才和大家介紹了我們社團茍活至今的幾個老成員,那接下來也就該大家相互認(rèn)識認(rèn)識,做做自我介紹了。”
社團的新成員相互推諉,似乎誰都不想做第一個。
“這樣吧,我就隨便點一個人開頭?!碧K杭看著有些糾結(jié),想站又不想站的新成員,“大家我都不怎么認(rèn)識,要點就點一個我認(rèn)識的……”
拖長音。
坐著的的景伯宏和應(yīng)如是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
“那就景伯宏吧?!碧K杭最終還是叫出了景伯宏的名字。
“我就知道?!本安暾酒鹕韥?。
有了一個打頭的,其他的人反而就不那么拘謹(jǐn)了,一個接著一個地做起自我介紹,蘇杭和項山也忍不住地插科打諢。
教室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直到一個叫米炳斌的男生自我介紹。
“我覺得這個形象大便的名號可以交出去了?!睏罹靶窨粗淌仪懊嬲局拿妆?,忍不住笑著開口。
米炳斌站在前面抿著嘴笑。
不得不說,米炳斌的顏值算是蠻高的,再加上長得白白凈凈,性格也有些內(nèi)向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這個男生有些可愛。
說不上是上人見喜。
但是確實是好感度拉滿。
“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形象大便的名號還沒有焐熱就被小學(xué)弟拿走了,感覺怎么樣?”蘇杭和楊景旭玩笑。
“能有什么感覺,長得沒有小學(xué)弟好看,他只能裝著。”項山搶在楊景旭前面開口。
“呸!”楊景旭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不屑”。
其實這種玩笑蘇杭他們已經(jīng)開慣了,尤其是他和項山,兩個說相聲互懟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楊景旭也是個喜歡玩鬧的性子,被這么說也沒有什么不開心,反而樂在其中。
但是四個只顧著開玩笑的“學(xué)長”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場玩笑的另一個主角還是抿著嘴站在教室前面,低著頭,嘴唇動了動好像有什么想要說,但是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米炳斌從前面走下來,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挺長時間沒有說話。
蘇杭他們也壓根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新生的自我介紹還在接著往下。
“學(xué)長,你們這是人身攻擊!”
忽地,一道女孩兒的義憤填膺的聲音傳來,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Personal attack!”
還有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