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人瞠目結(jié)舌,城門口這么一鬧以后還怎么娶右丞相家的大小姐、左丞相家的二小姐,以后各家物色女婿時肯定會想到那個誰家的公子被一個姑娘掠跑過。
楚某人心思歹毒哇,自己娶不了老婆也不想讓別人娶老婆。我簡直屁股下生火爐,燙腚,輾轉(zhuǎn)騰挪要離開。
腰帶被狠狠拽回,陰魂不散的聲音響于耳邊,“你應該有學過物理,算一下在現(xiàn)在的速度和加速度下七十公斤的物體飛出去有多大反作用力。”他上物理課時沒睡覺?
多大我不知道,但是反正是夠取我狗命,因為這馬兒跑得忒快,像吃過興奮劑。
“你要帶我去哪?”此話一出便覺分外耳熟,這是電視中被挾持的小姐們標準用語啊。
“走鏢?!眰b女冷酷無情,惜字如金。
“走鏢你帶我干嘛?”
“走的是章大人委托給我們的人身鏢,不帶你帶誰?”楚某人語氣譏諷,十分欠揍?!安缓煤迷诟写糁鴣沓情T口干什么,白跑章府一趟?!?p> 我堂堂男子漢老呆在家中干什么,是書不好讀還是茶不好喝?
“我想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敝翉挠鲆娝?,這個腦袋就不會好好說話,仿佛啟動了另一個叫‘抬扛能手’的備用腦袋。
他惡狠狠抖動韁繩,神情冷酷,“以前管不著,以后可不好說。章公子,還是少抬杠為好,余下可有五百里路呢?”
“就我一個人?”行李呢?侍從呢?盤纏呢?一無所有,所以是章大人要假裝沒有我這個兒子了?
身邊是黑色馬群,仔細去看,后方有二十人,前方有十人,都是肌肉攏起的精壯之士。護鏢的馬隊一路疾馳,出城后帶起大片塵土,像是一場風暴席卷而過。
“老家那邊都給你準備好了,路上住旅館,缺什么買什么,你還想要什么?”
這不對啊,哪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回老家不都是大行囊小行囊滿滿幾車,隨從如云。這些高門世家是最講規(guī)矩的,講規(guī)矩講到出一堆沒用的繁文縟節(jié)。
怎么到我這就孤家寡人,章夫人還沒跟兒子惜別偷偷給兒子塞金子呢。
也許是我質(zhì)疑的眼光太炙熱,楚某人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臂,眼神瞥向別處,這是心虛的一種表現(xiàn)。
“你有事瞞我!”我斬釘截鐵地說,被我發(fā)現(xiàn)狐貍尾巴了吧!
“哼。”他假裝冷酷輕哼出聲,看天看云看樹看馬四處亂看就是不看我。
“說話?!背聊?。
“讓你說話?!边€是沉默。
我轉(zhuǎn)身伸手惡狠狠抓住她的胸,他面容扭曲,紅霞上耳,白牙死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悶哼出聲,咬牙切齒地說:“松手?!?p> 我沉默,手上用力。
“松手!我說。”楚某人看過來的眼神仿佛要凌遲誰,可嘴上認了輸。
“姚金璨來找我算賬,我不想連累鏢行只能去外邊躲一躲,事情太突然,沒有時間收拾行囊?!?p> 仔細看,身后跟著的人全是那天來救我的人。
天子腳下,是誰給他的膽子這般欺壓百姓!是他那被拘在宮中像金絲雀一樣養(yǎng)著的親姐姐姚貴妃嗎?還是那六個月就被幾個膽大妄為的太醫(yī)說是皇子的侄子?
我立刻火冒三丈,怒聲呵斥:“他好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