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變化,日月輪轉,生生不息的大地也隨著春秋變化,人們付出辛勞得到收獲。
赤水河下游千里,孕育出一方世外桃源,原本荒蕪的土地早已被開墾出農田,即使是臨近人類的矮山也由于人類的活動,被剃成了禿頭。此時已是秋末,收割之后的農田升起股股的直煙,人們正在燒秸稈肥田。還幾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則與婦人一起在粟田里拾著遺落得粟粒。
這幾個頑皮的小孩也無心收拾粟粒,各自在田中相互打鬧、嬉戲。只聽其中一個小孩叫道:“蚩虎大哥,我們去山邊捉野兔和稚**,捉到了晚上讓我母親做粟米燜雞,可好吃了”。眾小孩一聽,再也耐不住性子,那里還有心思在田里收拾著粟米,于是都圍上名為蚩虎的小孩。
這群小孩就五六個,但以蚩虎居長,且長得魁梧結實,自然以他為主。蚩虎撓著頭,看向田里的阿母和妹妹,只見阿母點頭同意后,便高興的帶著眾人跑向山邊。
卻見眾人并沒有走遠,身后響起:“兄長,等等我”,卻時蚩虎得妹妹,蚩殊追了上來。
蚩虎正要呵斥自己的妹妹,這可是他們男孩之間,或者說男孩之間的游戲,帶個女娃多別扭。
不帶他言語,卻聽蚩殊說道:“你們捉稚雞難道不需要誘餌嗎?沒有誘餌,你們打算用腿追不成”,說完從口袋里抓出一把粟米在眾人眼前晃了一晃。
其中一個孩子對著蚩虎道:“虎哥,看在誘餌的份上,我們帶上她吧。若是有危險,我們保護好她就是了”。
然而未聽見蚩虎吭聲,卻見蚩殊一把揪過剛剛說話的小孩耳朵道:“鼻涕娃,你說誰要保護?”
“好了,別鬧了。”
蚩虎止住自己的妹妹,接著道:“一會,不許胡鬧,不準嚇跑野雞,跟在我們身后,不許亂跑。”
“知道了”
蚩殊甩頭回了一聲后,放開鼻涕娃得耳朵,像撒了韁的小野馬,咿咿呀呀呀地奔向山邊,而眾人此刻也都啊啊地嚎叫著追了上去。
靠田的矮山邊,眾人尋摸了一遍,也未發(fā)現(xiàn)有稚雞或者野兔等動物的蹤跡。其實這片土地被開墾出來之后,四周的矮山早已被村民砍光當作柴薪,只剩低矮的雜草。而此時已入秋,一般動物早已躲到矮山之后的密林中覓食。在這農田的四周,那還能尋到一些獵物的蹤跡。眾人未有所收獲,都垂頭喪氣,正等著誰開口,便敗退回家,自尋自己的父母填飽肚子,待到明天便又是精力旺盛,滿山野的飛奔的好漢。
其實眾人所想捕捉野雞,也不過是為了尋機偷懶玩耍,若能捉到便更好,若無所獲,他們也逃過了這種田地間勞作的苦悶。
此刻眾人看向蚩虎,鼻涕娃問道:“虎哥,要不我們回去,今日運氣不佳,我們明日再來”,而剩下的幾個小孩也都隱隱的透出此意。
但蚩殊卻眼一橫,輕叱一聲道:“膽小鬼,要回你們自己回,我要到密林去,等我打到雉雞,一口也不分給你們”,說完便把腿向矮山后的密林奔去。
見此,蚩虎著急地一跺腳對著眾人道:“你們先回去,我去把妹妹追回來”,說完扭頭追了過去。
鼻涕娃見狀,對著剩下的人道:“你們回去告訴村長和長老,讓他們帶人來接我們”,說完也追了上去。
蚩虎在身后追上著妹妹道:“不要太深入林中,我們就在林邊看看有沒有,沒有的話就回去”
“不要你管,我要抓到稚雞,把羽毛做成羽冠,送給阿母,把雞肉燉成湯給父親吃”。
蚩虎無法,只得由著妹妹,跟在身后。而鼻涕娃此時也追了上來,拉住蚩殊得衣角道:“停下來,越往里面越兇險,會有不得了的大獸,就是狩獵隊也不一定能對付,我們還是小心點,就算要抓,也要悄悄的才行,而且雉雞生性膽小,我們這么大大模大樣的進去,會把他們嚇跑的,得想個穩(wěn)妥的方法!”
“那你倒是說有什么辦法?”
“我不正在想嘛”,鼻涕娃撓著腦門道。
“看那里有雉雞!”
只見在密林邊緣的灌木叢中,豎著兩只赤紅色的羽毛,正是兩只雉雞在覓食。
蚩殊斜了一眼鼻涕娃道:“你慢慢想,姑奶奶我要去抓雉雞了”,隨后拿起兩顆石子,向著雉雞的方向走去。
那兩只稚雞見有人朝它們走來,昂頭盯著蚩殊,忽地拔腿便跑。蚩殊怎能讓他們逃走?手腕一抖,兩顆石子分別向著雉雞飛去,只聽得“啪啪”兩聲,其中一顆石子擊中一只雉雞的腦袋,另外一顆擊向雉雞腦門的石子卻被樹枝擋住。躲過一劫的雉雞,哪敢停留,飛速的朝著密林鉆去。
蚩殊怎能放過它,對著鼻涕娃喊道:“拿著那只雉雞,我去追它”,說完也一溜煙地鉆了進去。蚩虎二人不敢怠慢,抓起雉雞,也朝著密林鉆去。
這只雞受驚之后,專往林密草深的地方鉆,幾經輾轉便消失的沒有了蹤影。蚩殊追到小溪邊,丟失了雉雞的身影,惱怒的朝小溪中丟了幾顆石子。而蚩虎二人也趕了上來,對著蚩殊說道:“這里太危險了,我們回去,不然天黑了,我們更回不去了”。
蚩殊暗恨這雉雞狡猾,可此時也不得不放棄,就在三人準備往回走時,卻聽見一聲虎叫響徹了山林,將三人周圍的樹枝震的亂顫。卻見一只吊睛白額的巨虎在他們面前竄出,雙目赤紅,嘴角殘留著血紅的涎液,掛在兩個巨齒之上,在透過密林的日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此刻的吊睛白額大虎像是被什么東西追趕,看到三個小娃擋在自己逃跑的路上,頓時不做任何停留,撲向他們。三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早已被嚇得目瞪口呆,身體僵硬,鼻涕娃更是被嚇得跌倒在地,四肢抽動。
就在巨虎得雙爪要撲倒蚩虎兄妹時,只聽著“嗤嗤”得幾聲,幾線血絲從巨虎腦門噴出,直濺得蚩殊一臉,而笨重的虎軀此刻壓在蚩虎的身上。
片刻之后,一個身影走向巨虎,看了三人一眼,也不發(fā)一聲,拿出匕首準備將巨虎的后腿切去。蚩虎掙扎著從巨虎的身軀下爬出,趕忙護在妹妹的身前,雙拳緊握,警惕地看著這怪人。
要說怪人一點也不為過,只見這人身著一條狼皮褲,手里提著一把烏黑的匕首,而滿頭的長發(fā)已將臉遮的只剩雙眼露在外面,上身赤裸,但露在外面的皮膚卻顯得白皙細膩,一點也沒有山民的粗糙??陕燥@高大的身影,又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而正當三人警惕得看著這個怪人時,卻見他一刀將虎腿齊根切斷,抗在肩上,走向小溪旁清洗。
在三個小孩震驚片刻之后,只見蚩殊伸手拿起鼻涕娃掉在地上的雉雞,走向怪人。蚩虎一驚,便欲伸手去抓自己的妹妹,但卻沒有抓到。此刻走到怪人身邊的蚩殊,拿出雉雞,小心翼翼地對怪人說道:“大叔,那只老虎還要嗎?如果不要的話,我能用這只雉雞跟你換嗎?”
她此時心里早已緊張到了極點,自己如何不知雉雞跟巨虎相差甚遠,那只巨虎若拿到集市上販賣,怕抵得上蚩殊一家半年之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說出這話,此刻,在話音出口后,便覺得后悔。
只見怪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喉結蠕動,卻并不發(fā)一語,又低頭清洗虎腿。
蚩殊以為怪人不肯,便又慢慢地靠近怪人說道:“大叔,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這是我們剛剛捉到的雉雞,我?guī)湍阆锤蓛?。我口袋里還有兩把粟米,用雉雞燉粟米粥喝,可好喝了,我阿母最會做這個,我能喝三大碗呢!”
怪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蚩殊捧在手中的粟米和臉上洋溢的真情,愣了半天,居然回了一個“好”字,說完這怪人便像是害羞了一般,又低下頭,繼續(xù)干著手中的活。
蚩殊聽到怪人的回復,像是得了圣旨一般,興奮地對著蚩虎和鼻涕娃道:“你們趕快拾些柴火,掏一口石鍋出來,我們給大叔做石鍋雉雞粥”。兩人面面相覷,但又不得不按照蚩殊所言去做。他們生怕惹惱了這個怪人后,會將它們吃掉?前幾年就有聽說過小孩被山里的野人吃了。這雖是父母在晚上睡覺前嚇唬他們的,但他們卻對此深信不疑。
此刻見到這怪人滿頭蓬松,身不著衣,內心早已將他當成了傳說中的深山野人,嚇得乖乖的按照蚩殊得話去做。片刻功夫,怪人已將處理好的虎腿架在木架之上,準備生火炙烤。
而蚩虎和鼻涕娃二人,也收拾好了柴火圍在一旁,看著蚩殊將洗凈的雉雞放在剛掏好得石鍋之中,趕忙拿出兩塊火石,不停地摩擦著。但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汗?jié)n浸濕了火石,怎么也打不著。
蚩殊看著滿頭大汗的哥哥,哼道:“怎么這么沒用,讓我來!”,可蚩殊還未從哥哥手中搶過火石,真準備引火之時,卻見那怪人一起身,雙手一張,手心燃起了火焰,隨后一甩,點燃了柴堆。驚得她將手中的火石掉在地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
蚩殊最先回過神來,癡癡地望著怪人問道:“大叔,你是神仙嗎?”
不怪她要這么問,在他們的村落里,長老和巫師告訴他們,火只有火神能夠生出,他們所用的火石是火神賞賜下的,每塊火石都是他們拿山貨或者木柴,到集市上的才能換來。此時竟有人憑空生出火焰,怎能不驚?
怪人再次抬頭,喉結蠕動了一下,卻還是未發(fā)出聲音,繼續(xù)在手中翻弄著虎腿。
這個怪人,便是從地洞中活過來的水生。當日,他順著漿流漂到赤水河上,在順著河道將他沖到這里。醒來之時,便已在這片密林邊緣。來到這片區(qū)域已過了六十多個日月交替了,這些日子,他一邊打獵,一邊適應著身體的劇變。他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大機緣,只覺得身體比之前堅韌了不知多少倍,速度和爆發(fā)力也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這日他在追逐這只吊睛白額巨虎,本可輕易的擊殺,但他觀察中發(fā)現(xiàn)白虎在跳躍撲殺之間頗有章法,因此才沒有下死手。慢慢的觀察,模仿白虎跳躍騰挪的步伐,可不想遇見蚩殊他們三人,在白虎撲向三人之時,不得不出手殺死白虎。本想殺死巨虎之后,切了虎腿便走,不想蚩殊這個小娃娃活潑靈動的眼神吸引了他,加之蚩殊要給他煮一鍋粥,讓他內心之中想起幼年時母親給他做的粥,不知不覺中便同意了。
水生一個人在大荒的群山中游弋四年多了,雖然由于長期獨居,身形面容有些滄桑,但算年齡也不過十三歲多一點,終究是個半大的小孩,過早艱辛的童年,讓他此刻對于別人的關心實在是無法抵擋。蚩殊的只言片語和一鍋粥,便讓他再次觸觸到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隨著咕咕的聲音,石鍋中的雉雞粥和水生手中的烤虎腿散發(fā)出了香氣,彌漫在四人聚集的小區(qū)域里。日光已經落下,月光卻未升,樹林四周都響起了各種野獸的吼叫,但在他們這邊區(qū)域,卻沒有一只野獸敢踏足水生所在得得范圍?;鸺苌习l(fā)出瑩瑩的光華,驚走四周的野獸,就連蚊蟲也不敢靠近分毫。
蚩虎和鼻涕娃望著水生這個怪人,悄悄的耳語著:“怕是今天回不去了,不知道村里阿父會不會帶人來找我們”。
而蚩殊則用樹枝攪了攪石鍋,對水生道:“大叔你嘗嘗,我還放了一點鹽巴,可香了”,說著拿起石碗,從鍋中舀了一碗遞給水深。
水生接過石碗一飲而盡,也不怕燙。他在四年多年里從未嘗過帶鹽的東西,此時一入口便刺激著味蕾,雖是囫圇吞棗,但久違而熟悉的味道讓他內心震顫,眼淚瞬間濕了眼眶,他扭過頭將眼淚拭去。喉結蠕動著擠出一聲“吃”,便將手中烤好的虎腿遞給了蚩殊。可三人托著巨大的虎腿卻無從下嘴。水生見狀,拿出了蒼梧匕首割開虎腿,每人切了一大片遞給他們,做完之后,自己也捧著虎腿大口得啃食著。
待到眾人吃完所有的東西,月光已升起,透過枝葉射在地面上。水生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地站起來,雙手張開,一只腳彎曲,一只腳尖點,呈金雞展翅獨立之勢。卻見月光精華從他的頭頂涌入,在體內運轉,胸口的陰陽漩渦像一只饑餓的猛獸,大口的吞噬著月光精氣,最后化作一股股白氣,從口中呼出。
蚩虎和鼻涕娃更是驚得無以復加,只覺得水生是一只大山魈,此刻正在吸食日月精氣,待到吸食完之后,便將他們三當成夜宵甜點。而蚩殊吃完之后,看著水生的舉止,竟也學了起來。
可蚩殊從未接觸過修行,此刻便是單腳站立,時間一長也顯得費勁。在嘗試了無數(shù)次之后,終于學得有模有樣。絲絲的月華精氣竟也能順著頭頂鉆入四肢百骸。按說從未有過修行經歷的人,不會第一次便能吸取天地精氣。但此刻水生周身形成了一個大漩渦,將四周的精氣吸入體內,陰陽之力運轉,也讓蚩殊這個啥也不懂的小娃娃受益
但見蚩殊的精氣從頭頂進入,通向四肢百骸之后,回流涌入胸口,在胸口形成一個光點,將月光精華儲存在光點之中。鼻涕娃見此,嚇得拉著蚩虎的手臂耳語道:“殊妹妹是不是被這山魈勾去了魂魄吧?”
蚩虎此時也是又驚又怕,但兩人不敢有所動作,只能期待這不是壞事,或是父母族人能夠早點找到自己。三刻鐘之后,正當是二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忍不住想沖上去抱著自己的妹妹逃走之時,只聽見水生一聲長嘯,從口中噴出一道白氣向著天空之中沖去,氣柱直抵云霄。而彌漫全身光的華,也收入體內,沒入骨骼之中的陰陽符印之內。而蚩殊也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叫聲,精氣光華,沒入體內,隨之蚩殊屈起雙腿,一跺地面,居然向上飛起十多米高。落地之后,蚩殊興奮的手舞足蹈,滿目的星光。
“大叔,你這是什么武功怎么這么厲害?”
水生對于蚩殊得表現(xiàn)也是吃了一驚,他不想這小姑娘天賦居然如此之高,僅僅幾刻鐘便入了門道。蠕動著喉嚨,剛要發(fā)出聲音,卻見遠處活動著許多火把,并伴隨著呼叫聲。卻是蚩虎他們的族人父母來尋了。水生見此,便不愿多做停留,雙腳一蹬,躍起數(shù)十丈,沒入密林樹枝,踏著葉尖而行。
蚩殊見水生轉瞬間便消失了蹤影,急得大喊道:“大叔,我還能來找你嗎?”,回復她的卻是無邊的寂靜和風拂過葉尖沙沙得搖頭。
族人趕到他們三人身旁時,族長正要出聲喝斥,卻見在地上躺著的吊睛白額大虎,嚇了一跳。但見白虎已死,便穩(wěn)定了下來,沖著蚩虎伸手便打。
“你龜兒子的,膽子肥了,三個屁大點小孩居然敢跑進密林,知道有多大的危險嗎?”
蚩虎低著頭不敢出聲,任由族長打罵,站在一旁的鼻涕娃顫抖的說道:“你們可算來了,我們見遇見野人山魈了”。
族長一聽,臉色一滯,停止了打罵,問道:“怎么回事?還有,這地上的白虎是怎么死的?”
蚩殊跑到族長面前,撒嬌的抓著手臂搖晃道:“阿父,你別聽鼻涕瞎說,那是我?guī)煾荡笫甯傻?,他可厲害了,不但幫我們殺了白虎,救了我們,還教了我厲害的武功”。
然而鼻涕娃明顯不岔,正要說話,卻見蚩殊惡狠狠的眼神打了個冷戰(zhàn),閉上了嘴。
這族長便是蚩虎兄妹的父親,名為蚩龍,不僅生得魁梧雄壯,而且力大如牛;即是族里的保護神,也是族中青年膜拜的偶像。此刻盯著虎尸,但見虎頭被硬物一擊而穿,虎腿被割去一截,頓時對孩子們口中的山魈或師傅大叔更感興趣。以他的能力倒也能勉強殺死巨虎,但這般輕易,卻無法做到。
于是扭頭問向蚩虎,”你來說”。
蚩虎晃了晃腦袋,笨拙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大家聽到怪人能生火之時,不由得一驚,卻沒有打斷蚩虎的話,繼續(xù)聽著。直到聽到蚩殊跟著怪人學到能夠吸取大地、月光的精氣。更是吃驚不小。
輕聲地對蚩殊說:“你演示一下跟你大叔師傅學到的是啥?”
蚩殊聞言,并將水生的動作再做了一遍。當看到月華精氣順著蚩殊頭頂,匯入四肢百骸,最后匯聚在胸口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懷疑??磥韼讉€小孩是遇到高人了,而自己的女兒更是收獲不小??创饲樾?,那位高人也并沒有什么惡意,于是便正聲告訴眾人,帶著三個小孩往回走。
而蚩殊則叫來眾人抬起虎尸,這是我大叔師傅給的見面禮,心中這般愉快的想著,蹦蹦跳跳的跟著族人往回走,不時地扭頭看著水生離去的方向,想著明天一定要帶著更多好吃的來看大叔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