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楊嵐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點燃一支香煙之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洗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墻角的蓄水池,竟然發(fā)現(xiàn)那具僵尸沒有消失,池中的水也已經(jīng)變得渾濁不堪,不過比說明上寫的渾黑還差那么一點兒。
廚房里擺著這么個東西著實有些礙眼,楊嵐趕忙將一旁閑置的屏風搬了過來。
擋住之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十二點鐘,在備好了白天營業(yè)要用的食材之后,楊嵐便如常開門。
劉松一早便回家補覺去了,店里就只剩下了老板自己。
看看鏡子里那張還算英俊的臉,被幾天沒刮的胡茬影響的有些邋遢,楊嵐便打算去拿電動剃須刀好好修理一下。
可就在他正要轉身的時候,卻感覺那只立鏡有些不對勁。
還算干凈的鏡面不知什么原因,給人的感覺仿佛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
而在陽光可及的鏡框里,還能隱隱看到一片片斜長的陰影。
“這是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
楊嵐湊上前去向里邊觀望了一眼,赫然發(fā)現(xiàn)鏡子里墻壁上的掛鐘居然停了,他并不知道,指針停止的時間點,正是昨晚黑影溜進去的時候。
當他轉過身想給掛鐘換電池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掛鐘還在如常運作。
當他重新看回去的時候,鏡子里的映像也恢復了正常。
楊嵐再一次揉了揉眼睛,還以為連續(xù)熬夜讓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便也沒太理會,恰巧這個時候,小店的門開了,兩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老板,能開餐嗎?”
“嗯,可以的,二位想用點兒什么?”
楊嵐上前去打理自己的生意,這個時候,鏡子里傳出了一陣極其輕微,如釋重負的喘息聲。
兩個女學生年紀不大,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老板,一份西紅柿牛腩蓋澆飯,還有一份肉絲雞蛋面?!?p> “好嘞。”
楊嵐點好單,便走進了后廚,不一會兒的功夫,兩道美食便擺在了桌上。
不但如此,楊嵐還免費為她們提供了飲料。
面對這么熱情的服務態(tài)度,其中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兒甜美一笑:“哇哦,老板大叔您人真好!”
聽到這聲夸贊,楊嵐著實不知是應該開心還是郁悶。
“就說我沒刮胡子吧,您也不能張口就抬高一輩兒啊!你見過這么帥氣的二十四歲大叔嗎?”
“嗯,你妹兒才是大叔,你們全家都是大叔!”
在心里發(fā)作著碎碎念,面上卻還是一抹來自二十出頭空巢大叔的慈藹。
照顧完了生意,楊嵐便重新倒回了搖椅上,一面欣賞著窗外蕭條的景色,一邊發(fā)起呆來。
“雯雯,你是不知道,這兩天簡直煩死了!”
“怎么了,發(fā)生了啥?”
楊嵐撇撇嘴,那看似關心的話語里滿滿充斥著好奇,分明就是在對小伙伴表達一個隱含的意思:“有啥煩心事兒快點兒跟我說說,讓我扒瓜一下!”
率先開口的女孩兒抿了一小口飲料,滿是嫌棄的道:“還能因為什么,不就是我那個惹人煩的老爸嘛!”
雯雯聽完不由得一怔:“嗯?你老爸不是都失蹤半年多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對呀!前天莫名其妙就回家了,還在樓道里大鬧,非逼著我媽和他復婚,要不然就怎樣怎樣的!”
楊嵐有些無語,自己也是有夠無聊的,居然無聊到旁聽兩個學生妹談論父母的婚姻狀況……
“那是挺煩的,之前那么對你們,又在阿姨重病的時候消失了,現(xiàn)在沒事兒了才想著回來!”
“嗯!雯雯,我跟你講啊,我媽說的太對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讓楊嵐很無語,他怎么也不敢想象,一個連喵都沒長全的小屁孩兒居然能說出如此毫無理論根據(jù)又極具說服力的言論,可想而知她那位老母親平時得有多大的怨懟。
“咳咳…店里還有個男孩兒呢!”
一聽這話,那女孩兒先是慚愧的對同學做了個俏皮的鬼臉,之后便嬉笑著回道:“大叔,忽然發(fā)現(xiàn)你好幽默!”
“……”
楊嵐懶得搭理這個張口大叔閉口大爺?shù)难绢^,便隨手拿出了耳機塞到了耳朵里,本想用輕松的音樂舒緩一下郁悶的心靈,誰知道剛用了沒多久的耳機卻仿佛跟自己過不去一般。
很迷,很神奇!
當他戴著一只的時候還能勉強聽到聲音,兩只一起戴上卻半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故意跟自己作對一樣。
“那后來怎么樣?”
雯雯關切的問,那女孩兒將一勺牛腩送進嘴里,有點兒絕望的道:“還能怎么辦?我媽忍無可忍報了警,正巧半年前的一個案子也把他納入了嫌疑人范疇,他就被帶走了,不過昨天警察打電話來說,因為沒有證據(jù),我爸只是被關了一天,再出來的時候就又失聯(lián)了?!?p> “?。磕惆职衷趺茨菢??”
楊嵐無語,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感覺那位父親除了死皮賴臉和行蹤有點兒神秘之外還有什么毛病。
再有就是,楊嵐有些搞不懂,這二位到底在聊什么?
“唉,算了,走了就走了吧,沒有他糾纏你和阿姨能夠過的更好點!我們的梓漪要開開心心的。”
就在他為自己的八卦心里感到羞愧,想要繼續(xù)迷糊入睡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很有可讀性的消息。
聽著同伴的安慰,梓漪的嘆息更大了,甚至還有些擔憂:“可是他消失的第二天,我家的窗戶就被一塊磚頭砸碎了?!?p> “這有什么聯(lián)系?”楊嵐不明就里。
“那也太危險了吧?”
“就是,你都不知道,大半夜的,我媽看到跟磚頭一起丟進來的東西之后當時就嚇哭了!”
雯雯和楊嵐同時被吸引。
“磚頭后邊綁著我爸媽結婚時戴的戒指,還有一張很惡心的血書!”
故事一下從破碎的婚姻升級成了懸疑劇情,楊嵐雖然只是聽個樂呵,但接下來的故事,卻逐漸開始有了懸念。
“那信的意思就是讓我媽盡快給他答復,如果還是這么絕情,他就會送我媽一個驚喜!”
“什么驚喜?”
楊嵐也很想問,不過還是忍住了,畢竟如果這個時候打岔,給人發(fā)現(xiàn)就會和那位想要病態(tài)復婚的老爹一樣讓人生厭。
“我媽肯定沒答應,可是第二天,姥爺養(yǎng)那只小柴就不見了,晚些時候我們還收到了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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