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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斗歸來開始

第四十四章 泉家

從宮斗歸來開始 脫浪 3164 2021-04-09 20:10:35

  烈陽當空,天氣條件不錯,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平穩(wěn)的飛行,飛機穩(wěn)穩(wěn)地降落在了首都國際機場。

  他們是公費出行,王峰的職位級別又夠標準,也沒打算給公司省錢,訂的是大航司的公務(wù)艙,一路上空姐噓寒問暖,按理說照顧得分外周祥。

  但王峰也不知是身體原因,或者單純的過于緊張,從起飛之后一直頭暈?zāi)垦#B著吐了好幾次,在飛機上水米未進,發(fā)放的餐點兩份相加,全都進了Max的肚里。

  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王峰鐵青色的臉上才恢復(fù)了一絲血氣,這種稀松平常的出行,對于他來說不亞于一次激烈的極限運動。

  好在一切安全到達,Max看他難受,也不便多說風涼話,只是幫著打電話聯(lián)系接機人。

  他們已經(jīng)提前聯(lián)系好了,對方是BJ一家文玩投資公司,專門負責收藏品融資的業(yè)務(wù),公司老板和劉總有幾面交情,這次又是一個上億元的大項目,當然十分重視,安排親自來機場接機。

  王峰第一次見到了這個自稱高云臺的老板,這人年紀也就四十左右,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高檔的定制西裝,可還是掩飾不住他骨子里的市井氣息。他鼻頭棗紅、眼仁凸出、腮幫子膨大,一看就是常年奔赴各種應(yīng)酬場合的老江湖,面相上倒還和藹,也不覺得過于熱情會惹人厭煩。

  高老板是個大嗓門,說起話來就好似有個喇叭在耳邊鼓噪,卻又帶著老友般特別的親切感:“劉總親自打過電話了,安排兩位青年才俊過來接洽,我看你們一路有些疲憊,不如先到我那邊喝點茶休息一會?!?p>  這種人每天交往各色人等,眼力當然鍛煉得不錯,也看出了王峰面色不好,讓他先到公司坐下歇息。

  坐著高老板的大奔,一路上王峰開窗換氣,總算緩解了暈機的不適感,才有心思詢問起了這種收藏品抵押業(yè)務(wù)的流程。

  高云臺業(yè)務(wù)熟練之極,告訴他們一切都安排妥當,那玉壺春瓶也已經(jīng)運輸?shù)轿?,只等由專業(yè)的文玩鑒定公司出具鑒定報告,就可以去銀行簽署合同。

  一套流程基本不用王峰他們出面,高老板全權(quán)負責聯(lián)系,這次出差任務(wù)可以說十分輕松,王峰也沒了顧慮,一心想著和這個老高套些近乎,方便打聽一些內(nèi)幕。

  他心里有著另一層主意,自己當年的奇珍閣被那個王尚書抄家,估計全都失散了,要是能打聽到一兩件寶貝下落,即使只是看上一眼,也算了自己一個心愿。

  高云臺對文物收藏品市場十分熟悉,可王峰提到的奇珍閣年代過于久遠,加上這幾百年來的兵荒馬亂,早就沒了任何線索,他也連連搖頭稱從未聽說。

  王峰本來也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思念故寶,解不開自己心結(jié),這次打聽不到消息,只好以后再多留心罷了。

  一路閑談,終于到了高總的公司,他這里是位于老城的一棟舊樓,雖然比不上市中心的繁華時尚,但也算在寸土寸金的BJ城有個一處根據(jù)地。

  公司也沒花心思過多裝修,基本沿用了十幾年前的家具物件,只是畢竟處于文玩圈子,墻上就像拿宣紙糊墻一樣,掛滿了各色名人字畫。

  王峰對這些后世的書畫作家不熟,但也饒有興致地觀賞起來,高老板謙虛地擺了擺手,用他高亮的嗓門說道:“這些書面都不值什么錢,大多是一些仿作,要是真的名家手筆,也不會被我掛在這里了?!?p>  被他領(lǐng)進二樓的辦公室坐下,高總熟練地泡上了一壺武夷春茶,這茶葉品質(zhì)上乘,頗為對王峰的口味。

  要說在飛機上乘坐,就好似驚馬奔向山崖,而坐在一堆故紙堆中,喝著上好的茶水,王峰總算回到了自己得心應(yīng)手的環(huán)境,不忘對著老高恭維幾句:“我看墻上這些字畫構(gòu)圖筆力上佳,也算得上是氣韻高雅,高老板的眼光果然不錯?!?p>  高云臺原以為這兩個小伙子只是劉總親信,談不上有多了解古玩收藏,可王峰隨口一說,他就知道對方應(yīng)該有些來頭。

  “小兄弟客氣啦,我財力有限,玩得都是一些便宜的雜項,當然比不上劉總瓷器收藏的魄力?!?p>  說著他從桌下拿出幾個古錢幣,放在茶盤旁邊,示意這才是自己的一些小愛好:“玩瓷器古玉的大家,當然是瞧不上我們這種玩雜項的小打小鬧。”

  他嘴上說的客氣,但拿出來的東西可不簡單,王峰一眼就認出了來歷:“這幾枚名泉,可都是傳世極少的珍寶,高老板太過于自謙了?!?p>  旁邊的Max一臉糊涂,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什么叫名泉,這幾個錢幣還有說法不成?”

  正是展現(xiàn)自己眼光的時機,王峰故意拍著好友肩膀,細細給他講解起來:“漢時錢幣就稱為貨泉,象征泉水般流通四方,后世用名泉來指代名貴稀有的古錢幣,而像高老板這種擁有名泉的藏家,就被稱為泉家?!?p>  高云臺得遇知音,自然分外高興,指著桌上的幾枚錢幣,問王峰是否能看出由來名號。

  王峰知道是主人有意考驗,他拿起其中一枚刀幣,毫不含糊地說了上來:“這枚應(yīng)該是齊明刀的一種,但形狀又與燕明刀相似,上面寫著齊化共金四字,意思是可與齊刀互相兌換,難道是燕昭王時期燕國攻占齊國領(lǐng)土時所鑄。這種珍品傳世極為稀少,我只在古書上看過,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p>  倒不是王峰見識有限,實在是這種刀幣為后世出土,他當年也無緣獲取。

  高老板豎起了大拇指:“這種博山刀上面的文字奇難辨認,你居然能脫口而出,哥哥我實在是佩服?!?p>  這也難怪高云臺吃驚,這刀幣出土之后,其上文字幾乎無人能釋義,所以歷來以出土地博山地區(qū)命名,等到建國之后,經(jīng)過多方專家考證,才漸漸破譯了背文含義。卻沒想到這種古體字,根本難不倒王峰這種通曉文史的舊時代遺老。

  王峰拿起另外一塊欣賞起來,這一枚錢幣他把玩良久,還是有些不能確定:“這一枚上書開平通寶,開平是梁太祖朱溫的年號,這種后梁通寶錢不記載于史書之上,加上五代戰(zhàn)亂頻繁,錢幣存世稀若星鳳,我也是從未見過,不敢斷定這錢幣真?zhèn)??!?p>  高老板倒是很大方的承認:“小兄弟說得一點都不錯,開平通寶存世僅有一兩枚孤品,都在國家博物館放著,我這個也請不少大師評鑒過,估計多半是后世仿制的,但應(yīng)該也有些年頭,所幸留下自己玩玩。”

  現(xiàn)代的古玩藏家水平比古代強上不少,王峰今天也算開了眼界,忍不住贊嘆道:“無論真假,能有這種品相已經(jīng)很厲害了?!?p>  高云臺看考不倒他,又接連拿出自己的私家珍藏,王峰除了有些近代的錢幣不認識,大多數(shù)上古名泉都說的頭頭是道,兩人你來我往,花了一下午時間談天說地。

  越是深入交流,高云臺越不敢小看此人,他談吐出眾,更是有深厚的國學功底,對古玩藏品如數(shù)家珍,就算是當今鑒寶大師,也未必有其理解透徹。

  高老板不由得生出愛才之心,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你我今日初見,短短接觸一個下午,真是讓老哥收獲良多,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和我結(jié)拜為兄弟。”

  王峰知道這路江湖人喜歡稱兄道弟,覺得以后在京城留個人脈也好,只是嘴上還不忘客氣幾句:“高總年紀和我差了十多歲,我這討巧叫一聲哥哥,實在有些愧疚。”

  高云臺大手一揮,又拿他的大嗓門喊了起來:“這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我虛長你幾歲,你我談得如此投機,有幸結(jié)識這么一個才華出眾的弟弟,那可是我的福分?!?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峰當然也不好反駁,只能應(yīng)承下來。不過現(xiàn)代人結(jié)拜沒那么多繁瑣的儀式,只是從此改口以兄弟相稱。

  高云臺認識了這么一位結(jié)拜兄弟,高興地樂開了花,讓人在南城私房菜館,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宴。王峰一天幾乎沒吃東西,又喝了一下午濃茶,才覺得肚子開始抗議,晚餐時也沒打算客氣,Max雖然在飛機上沒少吃,但看著一桌美食,又胃口大開,兩人風卷殘云的吃了一氣,總算填飽了五臟廟。

  高云臺是個資深酒客,但席間只是小酌幾杯,也沒有勉強兩位客人多飲:“按道理我今天應(yīng)該盡地主之誼,多敬二位幾杯,但晚餐就不要喝多了,一會吃完飯,我們換個地方喝個痛快?!?p>  王峰覺得有吃有喝,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叨擾已久,怎好再勞煩哥哥?!?p>  高大喇叭幾杯黃湯下肚,音調(diào)又提高了幾個八度:“弟弟不要客氣,我喝酒的本事可不是在飯桌上練出來的,等會讓你見識見識哥哥真正的主場?!?p>  說著話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Amy,今晚給我定個V卡包,一會帶兩個朋友過來,別忘了留著幾個天菜,我哥們今天還準備吃點宵夜?!?p>  他這一番如同加密通話的聊天,王峰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Max急忙放下筷子,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高總這是要安排我們?nèi)ヒ沟暄?。?p>  高云臺掛起電話,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容:“今晚跟著哥哥走,保證你們滿分上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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