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李家
趙佳寧嗤笑一聲。
“你不會以為你抗住不說,就能混過去吧?現(xiàn)在可是有學(xué)生中了招,你就算死命不說,那最后大概率就是把你拋出去當(dāng)替罪羊。怎么?這么男人?自己扛?”
“倉鼠”抿了下嘴唇:“我說了不是更慘?”
“嗯?你憑什么以為立命司的手段會比八姓的人弱?”
“倉鼠”苦笑一聲。
“因?yàn)槟銈儾粫ξ业募胰顺鍪职 ?p> 趙佳寧默然,立命司雖然有狠辣的手段,但那都是對付妖獸和鬼魂的,這個部門設(shè)立的初衷還是要保護(hù)人民。
適當(dāng)?shù)膶徲嵤侄问怯?,但可不能用嫌疑人的家人做威脅。
但八姓之人可沒這些條條框框,多年的統(tǒng)治地位讓他們有些肆無忌憚,要不是最近這幾年上面的打擊力度很大,讓他們有所收斂,他們指不定囂張到何種地步呢。
“不會吧?既然你這么怕八姓之人,那為什么還會對肖明遠(yuǎn)下手?你不會不知道他也是八姓之人吧?”趙明誠在一旁滿臉嘲諷的說道。
“倉鼠”的臉色變的鐵青,他確實(shí)不知道這個肖明遠(yuǎn)是肖家人,只是以為他惹了不該惹的人而已。
“怎么?以為肖家的手段會比別姓人差?”
“倉鼠”低下頭不說話,說實(shí)話,在得知肖明遠(yuǎn)是肖家人以后他就想過要自殺,但當(dāng)?shù)都茉诓弊由夏且豢?,他還是怕了,心里存了僥幸,希望立命司發(fā)現(xiàn)不了他。
但現(xiàn)實(shí)很殘酷,妖獄被立命司的手段拿捏住了,不得不放開了權(quán)限,而立命司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在他還沒想好怎么辦的時候就被抓住了。
所以此時的他是慌亂的,腦子也是混亂的,根本沒法判斷是說出來能有命還是抗下去有命。
說白了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你說與不說,其實(shí)都沒有命活下去。但如果你說了,最少我們能保住你家人的命。這是我的承諾也是立命司的承諾?!壁w佳寧冰冷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倉鼠”的耳邊回響。
“呵……我本名顧同,長安本地人……”“倉鼠”說出了一切。
……
審訊完畢,讓顧同簽字以后,便讓人把他帶了下去。
趙佳寧知道顧同這一去可能命就沒了,但她也沒辦法,八姓勢力太大,能勉強(qiáng)保住顧同家人的命已經(jīng)是立命司做出的最大努力,而且他犯下的事如果走正規(guī)程序最后也一定會死。
畢竟肖明遠(yuǎn)也是立命司的人,殺了立命司的人,怎么可能還讓他活著。
這時臨時審訊室里只剩下趙佳寧和趙明誠兩兄妹。
“沒想到,那三個妖獄高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趙明誠面帶異色。
這個情況可是和他們一開始的判斷差的有些遠(yuǎn)。
“呵,誰知道這個給倉鼠下令的人是不是就那三人中的一個呢?”趙佳寧冷笑道,剛才“倉鼠”可是說了,他確實(shí)不知道誰給他下的令,只知道這個人有八姓中李家的令牌。
“不,我覺得不是。如果是那三個人,顧同完全可以憑借身形來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壁w明誠出聲反駁道。
“身形也是可以改變的,沒什么不可能,不過。雖然有懷疑的可能性,但我也不認(rèn)為是那三個人出的手,痕跡太重,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紅狗,就是李家人。這賊喊捉賊的把戲可不是他們李家玩的出來的?!壁w佳寧冷靜的分析道。
“確實(shí)如此,那么這幕后之人就有待商榷是不是八姓中人了。”
“不,還是八姓中人的,要不妖獄這邊也不可能抗這么久,至少,李家是給了命令要拖的,這點(diǎn)從紅狗的表現(xiàn)就能看出來?!壁w佳寧搖頭說道,這點(diǎn)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就是不知道這李家在這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
而此時的李家大宅,在大會議室中已經(jīng)坐滿了從各地趕回來的李家族人。
李兆先,李家當(dāng)代族長,今年六十六歲,雖然沒有在政府任職,但家族中人卻很佩服他的眼光和謀略,所以他在李家的威信很高。
“咳咳,今天叫大家來是想問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去過陜北妖獄?”李兆先端起茶水,皺著眉頭輕輕吹了吹,語氣平和的問道。
各個外地族人互相對視一眼,皆搖頭否認(rèn),妖獄這種地方,一般人也進(jìn)不去,而且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誰閑的沒事會去那,有這功夫肯定去提升下自己的精神品格啊。
李兆先目光微沉,語氣也生硬了起來:“我再說一遍,有沒有人去陜北妖獄?”
這次眾人還是搖頭否認(rèn)。
緩了一會情緒,李兆先語氣恢復(fù)平常:“既然如此,各位先暫時留在族地吧,趁著人齊,大家聚一聚?!闭f完就揮手散去眾人。
李兆先起身來到小會議室,“紅狗”還有幾個李家的話事人正在等著他,這三天來,他先后發(fā)布了三次召集令,從本地的李家族人到外地的族人全部召集了回來,其實(shí)在肖明遠(yuǎn)死亡當(dāng)天,李兆先就收到了“紅狗”的報(bào)告,并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了顧同這個人,但他們并沒有動顧同,因?yàn)檫@事根本就不是他們李家做的,如果現(xiàn)在把顧同弄死,那就是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百目,你確定是咱們李家之人去做的?”
“紅狗”李百目微微躬身:“回家主,顧同說確實(shí)是咱們李家的令牌。這點(diǎn)他還是能認(rèn)得清,不是假冒,上面有咱們李家的“百里真氣”?!?p> 李兆先面無表情,手指卻不自覺的扣了扣椅子扶手,金絲楠木的雙龍椅頓時被扣出兩道溝壑。
李百目看的眼睛直抽抽,這把椅子可是他三年的工資,心疼??!不要給我啊!
李兆先摸著“龍”腦袋上的溝:“家族中有令牌的人不少,但也絕對不多,那些老人應(yīng)該都不會出去亂逛,咱們的目光得放在年輕人身上?!?p> 李家一個話事人說道:“咱們李家三十歲左右能拿到令牌的人只有五個人,剩下的基本都在四十歲以上。”
說完這位話事人還看了眼李百目。
“絕對不是我,這事可真不是我做的,另外我的令牌一直留在家族里,我可沒拿出去過。”
李百目說這話還有些臉紅,令牌之所以沒拿出去過是因?yàn)樗€住在大宅中,李家有個規(guī)矩,成家的李家族人要搬出去,這就說明了,今年三十九的李百目還沒有成家,沒老婆,老光棍。
李兆先點(diǎn)頭:“沒錯,百目應(yīng)該沒問題,畢竟他現(xiàn)在還是個雛?!?p> 李百目頓時臉色鐵青,我靠不靠譜和我是不是雛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隨風(fēng)飄搖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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