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豪感覺到力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感覺到自己又是無所不能的行業(yè)翹楚。
即便是他知道自己即將再次經(jīng)歷那種無法克服眼前的困難,又不得不堅持下去的苦境。
說實話,他害怕經(jīng)歷那樣的苦境,成天不知道未來會怎么樣?成天神神叨叨的,無從下手,又不能放棄。
放棄意味著前功盡棄,一無所有;堅持下去,還有可能創(chuàng)造新的未來。
但是,堅持的過程太痛苦。
經(jīng)歷過的錢偉豪知道,要想真正超越自己,獲得比自己實力更大的成功,這是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
錢偉豪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他對孫晉說:“拆吧!你放心,我會做出更好的。”
“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更好的?!睂O晉冷冷地說。
“我下次做一個拆不掉的!”錢偉豪大聲地說。
“那要看我的本事?!睂O晉自信地說,說完他打開金屬帳篷的門,走進了風(fēng)雪里。
過了一會,只見他抱著一個精致的鋁制手提箱,走了進來。
孫晉把嶄亮的鋁制手提箱放在了金屬桌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提箱。
“有人收藏名車,有人收藏名表,有人收藏名酒,”孫晉看著手提箱里的藏品,滿意地說:“我收藏硬件。”
大家這才看清手提箱里擺得整整齊齊的細小硬件:二極管、三極管、電阻、電容、電感......
“孫總,你這備份也太全了吧?”何寬說:“我們出來南極一趟,你還帶著這些玩意?”
“這是樂趣?!睂O晉說,“就像你帶著你的頂級紅酒一樣?!?p> “我那紅酒是愛好,不耽誤功夫。”何寬回答說。
“我這也不耽誤功夫?!睂O晉一邊說,一邊從手提箱里抽出一張平整的印刷線路板,開始在印刷線路板上開始布置電子元件。
“我收集了礦石電阻、早期的晶體管,”孫晉一邊布置,一邊說:“那些東西不實用,只能當(dāng)成展品,放在博物館里。”
“我就隨手帶了些基本元器件,準備在沒事的時候,畫畫圖,布布線?!睂O晉繼續(xù)說,手里的活沒有停下來:“沒想到,居然用上了?!?p> “你不發(fā)大財,天理難容!”何寬由衷地贊賞說。
錢偉豪看著忙碌的孫晉,似乎明白點什么了。
孫晉做事情,似乎就是一種樂趣,沒有那么強的得失心。
他的成功似乎是水到渠成,而自己不是,是全力以赴的硬拼。
何寬看出了錢偉豪的心思,說:“各有所長,各有所長?!?p> 錢偉豪看了何寬一眼,苦笑了一下。
很快,孫晉將一塊控制板布置完了,然后從手提箱里取出了激光焊接器和兩個金屬線圈。
其中一個線圈金燦燦的,另一個線圈是銀白的。
“這是純金,”孫晉指著金燦燦的金屬線圈說,“電路傳導(dǎo)最好的材料,就是太貴?!?p> “這是錫線,”他又指著銀白的金屬線圈說,“電子焊接最常用的材料?!?p> 說到這里,孫晉停了下來,說:“南極這么低溫,可不能用錫線,飛出去會凍成粉末。因此,我們只能用金線。”
說到這里,孫晉麻利的用激光焊接器把金線和電子元件焊接在印刷線路板上。
孫晉把整個控制板焊接完成,拿著手里,前后看了看,說:“應(yīng)該可以飛了?!?p> 把控制板制作完成后,孫晉拿著工具把旋翼機的主控制板拆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拿進金屬帳篷,拆掉了智能控制芯片和通訊芯片,把新的控制板裝了上去,用金線進行了電路連通。
錢偉豪默默地把智能控制芯片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他一聲不吭。
孫晉對旋翼機的主控制板進行了加固,重新安裝進了旋翼機。
風(fēng)雪中,何寬對孫晉說:“孫總,你再辛苦辛苦,把這些雪地機器人的控制主板也換了?!?p> “那可不行!”孫晉說:“機器人的動作太復(fù)雜,我可應(yīng)付不了。”
他看了錢偉豪一眼,說:“那是錢總的專長?!?p> 錢偉豪黑著臉,沒說話。
孫晉從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了一個飛行頭盔,說:“沒有通訊芯片,不能遙控,只能我自己來試飛了。”
說完,他就大步走出金屬帳篷,拉開旋翼機的駕駛室,坐進了駕駛座椅里。
其他人都站在風(fēng)雪里遠遠地看著他,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在風(fēng)雪中,旋翼機歪歪扭扭地起飛了。
孫晉對自己新制作的控制板很有信心,他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飛行技術(shù)。
他努力地調(diào)整旋翼機的飛行姿態(tài)。
慢慢地,旋翼機越飛越穩(wěn),開始迎著風(fēng)雪,平穩(wěn)地飛行在南極的天空。
圍觀的人都興奮地喝彩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此時,地球上唯一可以飛上藍天的載人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