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思過崖
“林師弟別急!既然教你,就要教全套。我這里有個小花招,你可以用上一用?!?p> 朱厚煒知道林平之的急切,于是也不賣關(guān)子。
就見他把長劍當(dāng)?shù)哆B續(xù)不斷劈下,就如屠夫在剁骨頭一般,根本不是任何招數(shù)。
“???”
林平之十分驚訝,本以為袁青山要教什么絕招,沒想居然是“剁骨刀法”。
這招簡單好學(xué),可若敵人用出,他自忖有一百種方法將其破解,哪能用這招來對敵?。?p> “要是平時(shí),此招自然無用,弄不好還會丟掉性命,可如果對方心里慌亂,此招一出只會讓他眼花繚亂,慌上加慌,咱們趁此機(jī)會全力劈向他手中長劍即可。
你想,雙方功力相若,咱們?nèi)σ粨?,對方卻沒有準(zhǔn)備。一劈之下,他手中長劍即便沒有脫手,也必然被劈在一邊,露出好大的空門。此時(shí)對方就是沒牙的老虎,又有什么可何懼的呢?”
這才叫化腐朽為神奇,若與他為敵,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終于晚飯時(shí)間到了,朱厚煒逃也似的奔向廚房。
“阿煒啊,我告訴你……華山派還有個地方……”
王杰又想起了華山派的隱藏地圖。
“我知道了,杰哥!”
正氣堂中……
“弟子想上思過崖修行,還請師父恩準(zhǔn)?!?p> 朱厚煒沉思許久,突然開口自請上思過崖,到讓岳不群一愣。
“思過崖是犯錯弟子面壁思過之處,子明,你并沒犯錯,不如另選一處吧。”
岳不群想了一想,覺得思過崖雖說冷清是個閉關(guān)練功的好地方,可崖上地方不大,練習(xí)劍法未免伸展不開,反而不如換一個地方。
就算是瀑布那里也沒什么人去,并不是非要選思過崖的。
可是岳不群怎么知道朱厚煒打算。
對于朱厚煒來說,去那里練功并不重要。
至于提出去思過崖,不過是朝著那里所藏五岳各派的精妙劍招而去罷了。
這并非他貪圖五岳劍派精妙劍招,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普通招式對他的意義已經(jīng)不大。
不過將它們?nèi)〕觯o岳不群到是不錯。
岳不群雖然貴為華山派一派之長,可終究是氣宗出身,劍法與內(nèi)功一比終是差的太多。
不過,朱厚煒總不可能開口直接說出來吧。
于是想去思過崖練劍,到時(shí)跟牛二對打,亂石橫飛,無意中找到五岳劍派精妙劍法,卻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弟子想出一個練劍的方法,覺得非思過崖不可。再說思過崖上云煙飄渺,與飛瀑深潭景致大為不同,想來對練習(xí)內(nèi)功也不無裨益?!?p> “既是如此,為師就應(yīng)下了。以后三餐自有師弟送去?!?p> 岳不群如是說道。
“師父不用如此麻煩,弟子又沒犯錯,干脆下崖吃飯好了,再說眾位師弟都正勤練武藝,每天跑上跑下為我送飯總是不好吧。”
“你若不嫌麻煩,自己下崖也好?!痹啦蝗簩⒋耸露ㄏ?,轉(zhuǎn)而評論起朱厚煒,“你此次下山辦事,雖手段稍顯毒辣,但甚合我意?!?p> “自華山元?dú)獯髠?,西北這片地方多有宵小窺視,為師雖經(jīng)常下山走動,但仍斷不了有人暗中挑釁。奈何為師礙于江湖習(xí)慣,總不好出手太狠,雖博得一個‘君子劍’的稱號,可并沒打消他們的野心?!?p> “這次你下山,滅了田伯光,打壓了嵩山派,顯得有些囂張,可正好震懾他們,想來可以安生一陣?!?p> 朱厚煒也是微微一笑。
他本來想著只是按照杰哥的指示,打出自己的名聲,以后行走江湖少些麻煩,到無意中給華山派出了不少力。
想想也是,佛門雖有菩薩慈悲,可也有金剛怒目。
只是以前華山大弟子令狐沖好交朋友,連與采花賊田伯光都能稱兄道弟,真不能指望他下辣手殺人。
看來這次過后,朱厚煒坐定了華山的“怒目金剛”。
從正氣堂出來,朱厚煒又先后拜訪了大師兄令狐沖,師妹岳靈珊,以及諸位師弟。
之后,朱厚煒也不在耽擱,帶著牛二直奔思過崖而去。
思過崖是玉女峰上一處危崖,周圍光禿禿寸草不生。
有一石洞是歷代犯錯弟子面壁之處,里面非常簡陋,只有一塊大石橫臥,姑且算作是桌椅床鋪吧。
朱厚煒來到此處先在洞中轉(zhuǎn)了一圈,并沒發(fā)現(xiàn)那處劈開可見內(nèi)洞五岳劍派精妙劍法的石壁,便不在尋找,反正等下王杰接手他的身體。
憑借王杰的能力,找到那個地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到這,朱厚煒就在大石上坐下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功。
牛二則在石洞外哼哼哈哈地打著拳。
二人根本不同,朱厚煒由內(nèi)到外,牛二由外到內(nèi)。
不久朱厚煒修習(xí)完畢,周身內(nèi)力重歸丹田。
太陽落山了,天也暗了下去。
王杰,上線了。
伸伸懶腰,動動手腳,王杰看了一眼山洞外的牛二,還在打著拳。
于是,他眼睛泛起了其他人察覺不到的金光,在山洞的石壁上掃射著。
“在這里,找到了!”
王杰摸著一處不起眼的位置,手指輕輕地在上面點(diǎn)了點(diǎn)。
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很明顯就表明了,這里面是空的。
“阿煒,我找到了!就在這里,你可以暗示一下你師父?!?p> 就在這時(shí),一個面如金紙神色憔悴的白須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陰影處,看著門口哼哼哈哈的牛二,還有不覺走動的王杰,無奈地?fù)u頭嘆氣:“看來,這思過崖我是不能住了?!?p> 然后消失在陰影處,不知所蹤。
王杰有所察覺,卻也不太在意。
他不知道自己跟牛二,將風(fēng)清揚(yáng)給煩跑了,反而因?yàn)樽约赫业诫[藏地圖而心情大好。
王杰控制著朱厚煒的身體,也懶得下線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跟牛二一起來思過崖練功。
岳不群與寧中則私下商量,怕朱厚煒練功太過于急躁,而不懂得勞逸結(jié)合,這才一同上思過崖看望他。
“子明這脈象生機(jī)勃勃,不錯不錯。”
岳不群放下心來,覺得這種脈象很是奇怪,只是這涉及到個人奇遇,就算他是華山掌門也不便過問。
就如風(fēng)清揚(yáng)的獨(dú)狐九劍,這是他的個人奇遇不算門派武功,他愿意獻(xiàn)給師門自是鼓勵,不愿意也不強(qiáng)求。
所以,原著中令狐沖施展獨(dú)狐九劍,岳不群也好,劍宗封不平等人也好,都沒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