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表妹莫不是昨日與國師大人共賞煙火
一夜無夢,正午醒來。
沈南柒看著院外的花草樹木,渡上了一層金光之后顯得熠熠生輝。
太陽正盛的時候,花開得卻更嬌艷了。
可惜,這些也都要消散如煙。
只不過,這些與她也沒有關系了。
因為明日就要離開,所以沈父明令規(guī)定,讓她今天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沈南柒明白,她這老爹其實也舍不得她啊。
但是,世事如棋,并非他們能夠控制的。
沈南柒繞著府里轉了一圈,現在府里連一些侍衛(wèi)都很少了,顯得有些凄涼。
也只有一些廚子,侍衛(wèi)和打理院子的。
“爹爹,你怎么把那些侍衛(wèi)都給遣散了,府里沒人,如果有人刺殺你怎么辦?”沈南柒走進書房。
她老爹一天到晚宅在書房里,沈南柒也不知道書房有什么樂趣。
除了一些大陸上的奇經異志,趣聞樂事,丹書仙法,也就沒什么了。
“你呀,頭發(fā)都亂了,早知道,我就去雇個丫鬟進來給你梳洗打扮,也不至于讓你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鄙蚰驴粗∑哌@頭發(fā)隨意挽了一下的樣子。
“爹爹,我只是不想梳得太過復雜,隨性就好。”笑死,沈南柒也不會梳這種古代的發(fā)型。
所以,她就只是隨便地扎起來而已。
“怎么過來了?這書房亂得很?!鄙蚰路畔铝耸种械拿P。
沈南柒看著這紙上的書法,似乎還是上一次的“玉石留止”四個字。
她這老爹對書法還是如此感興趣。
“爹爹,我只是有些舍……無聊而已,所以就過來轉轉。”沈南柒將快要說出口的“舍不得”變成了無聊。
她覺得說自己舍不得還是有些過于矯情了。
本來這些也與她沒有多大關系,她盡到原主的一份責任也就好了。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善言辭,沒經歷過親情的她,還是不能做到與這個老爹像原主一樣相處。
沈南柒不自在地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尬尷。
“你去叫你表哥晚上過來吃飯吧。”沈穆對著沈南柒說。
小七啊,還是有些拘謹。
坐在自己小院的亭外。
沈南柒看著對面的慕容瑾,明明這人是個將軍,權利幾乎被架空了,但感覺他一天天地都很開心。
“表哥,難不成最近好事將近,所以笑得這樣明媚燦爛。”沈南柒給慕容瑾遞去了一杯清茶。
這茶葉是她去年珍藏的,放在空間里吸收充沛靈力,味道想來應該也是可以的。
“你這清茶味道還行,表妹的手藝長進了不少?!蹦饺蓁鎸Ρ砻眠@不知所云的言語,這小丫頭,比之前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她,嬌縱的確是嬌縱,做事上更是無理取鬧,更何談與他這表兄情深。
“表妹莫不是昨日與國師大人共賞煙火,太過激動了。不過表妹你激動也是沒用的啊,這國師大人今日已經走了?!?p> 慕容瑾看表妹這狀態(tài)也不太對勁,難不成是真的喜歡上了人家國師大人。
沈南柒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缺了那么一塊。
早知道他是要離開的,不成想卻是如此的快。
不是說明日離開的嗎?
所以,今天早上算是送別嗎?
“怎么走得如此匆忙?”沈南柒反問了一句,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可是他還沒有與自己道別,她以為這些天他們也算是朋友了。
在慕容瑾的描述下,沈南柒還是不得而知。
大概是這樣的。
今日朝堂之上,突然飛過來了一封書信,信上寫著“緣盡,告辭?!?,信上有國師府的敕印。
信上的字,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
“原來國師大人的字竟寫得這般好,表哥竟也懂得欣賞書法?!鄙蚰掀庥行╇y以相信。
不過這兩句話一褒一貶,沈南柒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小看這位表哥了。
你以為他是個粗莽的武將,可實際上他身上自有文人墨客的那種騷氣。
沈南柒總覺得表哥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
“你這丫頭什么意思?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開始處處袒護那位國師大人了,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
慕容瑾表現出一種憤怒的樣子,慍怒至極。
這表妹果然是被那位貌美的國師大人給迷住了,自家的豬好不容易學會了拱白菜。
他可要幫她一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國師大人文采非凡,練得一筆好字。那皇帝老兒收這封言簡意賅的信,沒氣吐血算是不錯了?!?p> 慕容瑾看著只是實話實說,但話里還有一層深意。
沈南柒懷疑慕容瑾在內涵她,把那南安皇給氣吐血了。
而且還在內涵她寫字極丑。
奈何沈南柒沒有證據,也不愿與他計較。
“你一直和我說他干什么?莫不是表哥也相中他了。”沈南柒突然想起昨天也是在這個亭子,清明公子謝映庭似乎也喜歡國師大人。
昨天這清明公子還說她與那國師不配。
好吧,她也覺得不配,或許這個大陸上就沒有人能配得上這位帝都國師。
“也,原來表妹是真的芳心暗許了。我記得小的時候,表妹還跟在那誰誰,帝什么的后面,當時還以為你喜歡他呢?”慕容瑾注意到了表妹話里的“也”字。
他以為表妹就是一時興起,覺得那國師大人長的好看,所以心生愛慕。
畢竟國師大人那位高嶺之花,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摘下來的。
沒成想,原來表妹這回竟是情竇初開,某人的春天有一大朵花開了。
“不記得了?!鄙蚰掀怆S意地應付了幾句。
表哥說的應該是帝無執(zhí)吧,神域的無執(zhí)神君。
她現在也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芯子罷了,根本就不知道這沈南柒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在四年前遇到帝無執(zhí)的時候,她還是很驚詫的。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某人。
“還是說你吧,表哥對那葉溫溪可是動心了?!鄙蚰掀饪粗矍暗谋砀?。
她不希望表哥最后孤寡一人,郁郁而終。更不希望表哥愛而不得,最后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好歹她身上也有半個慕容氏的血脈,與這慕容瑾更是表兄妹情誼。
“我的事,表妹就不用管了,自己都自顧不暇,管我的事做什么?”慕容瑾的話里雖然有一絲訓斥。
但更多的是欣慰,表妹已經長大了,開始操心大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