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你到底什么人!”
陳頂天畢竟是吃死人飯的,作為卸嶺門旗下的分幫當(dāng)家,他自幼跟著卸嶺門魁首習(xí)武藝,練秘術(shù),倒的大墓難以計數(shù),就是滅掉的厲鬼,手撕的粽子,都不在少數(shù)。
自然,殺掉的人,也超過雙手之?dāng)?shù)。
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豐富,手底本事不硬朗,也坐不上卸嶺門分幫當(dāng)家的位置。
當(dāng)手機那端響起不似人聲的慘叫時,陳頂天在經(jīng)過最開始的驚怒后,瞬間反應(yīng)過來,對著手機冷聲喝道:“說,阿默去哪了!”
“老大,就是我啊,我死的好慘啊....”
聽到電話那頭的鬼叫,陳頂天臉色鐵青,猛地掛掉電話,想了一想,對著身邊小弟沉聲說道:“阿默和老孫出事了,去看看什么情況。”
一邊的安倍高島也是睜開眼,有些好奇的問道:“陳桑,出了什么事?”
陳頂天猶豫了一下,有些含糊的解釋兩句:“派去辦事的兄弟出了點小狀況,但問題不大,安倍先生請放心?!?p> “哦,有人敢惹你們卸嶺門?”
安倍高島也有些詫異,隨即臉色微變,蒼老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傾,莫名出現(xiàn)一股壓迫感,語氣不善開口追問道:“陳桑,該不會是我拜托的事情出了問題吧?”
陳頂天臉色也有些難看,絕斗拳賽輸了,出去搞定一個才接觸武道的小子也出問題了,這不僅會顯得自己有些無能,也會讓同道對手認(rèn)為卸嶺門名不符實。
他們這些撈偏門的,一旦給同行虛弱的感覺,就會有無數(shù)貪婪的眼神注視過來,找機會咬一口。
只有實力才能分配利益,此時他領(lǐng)導(dǎo)的卸嶺門分幫,已經(jīng)讓眼前老鬼子的態(tài)度不怎么友善了。
陳頂天語氣微冷,淡淡反駁回去道:“安倍先生,你放心等著吧。我們卸嶺門辦事如果不妥當(dāng),你怎么會找到我們合作,對吧?”
話音一落,陳頂天擺了擺手,閉上雙眼,顯然不想再說話了。
可突然間,陳頂天旁邊的小弟還沒動身,大廳外別墅的大門,卻猛地一震,傳來一聲巨響。
“砰!”
豪華的金屬門,甚至在門框處都出現(xiàn)了微微移動,激起漫天的灰塵。
無論是陳頂天,和安倍高島,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這別墅不僅偏僻,也蠻高奢,普通人可進(jìn)不來,更何況除了別墅里面,院子里也放了雙方的一些好手。
無論是卸嶺門人,還是安倍家的手下,可沒有敢這樣敲門了,更重要的是,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們在外面的手下也沒有一個吱聲。
這就有些不妙了。
整個屋子里面,安倍家和卸嶺門人微微凝神,小心戒備,一個卸嶺門人冷聲喝道:“哪方朋友,上門拜訪?”
片刻之后,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高喊:“快遞!同城快遞!你們快開門啊!”
“砰砰砰!”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門外聲音接著說道:“是一串佛珠,還有一顆人頭,貼心送貨上門服務(wù),快開門??!”
“該死,王默和孫云真出事了,還找上門來了!”
陳頂天冷漠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說:“惹了我們卸嶺門,還敢來上門尋仇,找死!”
這次陳頂天帶的可都是精英好手,武道秘術(shù)廝殺經(jīng)驗無一不精,黑吃黑的人,接到大活,自然也怕別人黑吃黑。
一群卸嶺門人也都是臉上殺氣騰騰,兇厲之色盡出。
向來只有他們卸嶺門找別人麻煩,哪有別人來找他們的麻煩,兩條精壯的漢子手一抖,提著開山刀,宛如兩頭貍貓,一左一右往門口摸去。
轟!
可這里兩條壯漢手還沒摸到門把手,一聲猛烈巨響,金屬大門連帶著墻壁的竟然轟然爆裂,直直往下倒去,重重砸在地上。
而門后的兩人,在一聲短暫的慘叫后,頓時沒了聲息,只看門板底下滲出的污血,以及門板貼合地面的間隙,就知道應(yīng)該沒救了,恐怕連全尸都留不住。
一道人影揮了揮手,把灰塵撲散,才淡然踏入房間說道:“你們有膽子上門搶東西,怎么沒膽子開門?一群臭蟲樣的東西,臟了你范爺?shù)氖?。?p> 一道高大的人影,更應(yīng)該說是一尊巍峨的神魔,帶著滾滾陰氣,一步踏入,只瞬間,整個房間都開始陰氣森森,溫度驟降。
無論是經(jīng)常下墓陳頂天,還是培養(yǎng)式神的安倍高島,都猛地站起,但表情卻有些不同。
這種氣息,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眼前這道身影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厲鬼!
陳頂天一張臉皮不停的抽搐,咬著牙罵道:“看來我卸嶺門東海堂口真的是被一頭厲鬼給滅了,好好好,老子今天要把你這鬼東西挫骨揚灰!”
而安倍高島的臉上卻半是詫異,半是狂喜道:“一頭鬼靈?不,是鬼王!品相完好,靈智清明,絕品,絕品??!如果用來培育先....”
話語戛然而止,安倍高島的臉上從狂喜冷靜下來,對著一旁的陳頂天熱切說道:“陳桑,幫我捉住這頭鬼靈,這頭鬼靈我要了,安倍家會永遠(yuǎn)記得你的友誼,所有報酬翻倍,我決不食言!”
站在門口的范安,有些無語,這群臭蟲是不是沒弄清楚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挫骨揚灰?捉?。烤蛻{你們這些蝦兵蟹將!
這兩個領(lǐng)頭的家伙,也就同聞香教那個仙姑水平仿佛,如果是在范安突破前,加上一群手下,可能還稍微有些棘手。
但現(xiàn)在...突破七品游神的范安,正缺一個試手的機會。
“喂,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包圍了,如果你們識抬舉點,自裁的話,范爺給你們留一個投胎的機會?!?p> “否則的話....”
“上,做了他,一頭惡鬼而已!”
范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怒喝打斷,一群人捏著秘法,兇狠的朝著范安殺了過來,普通人不能對付的臟東西,在他們這些修行秘法的亡命徒眼里,跟那些黑吃黑的肥羊,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嗬!”
范安也就嘴上說說,他們真要自裁,范安反而不答應(yīng),不然到手的陰德點豈不是飛了?
沖在最前面的卸嶺門人,仗著卸嶺門秘法,一身土黃的竹甲閃著光芒,一拳就朝范安打來。
有武道氣血和大力之法加身,就是一頭紅毛僵尸,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咔嚓....
恐怖的骨骼碎裂聲響起,一馬當(dāng)先的卸嶺門人眼珠吐出,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在那里,一個恐怖的凹陷,甚至透背而出,頸椎骨都爆了出去。
往日里屢建奇功的防身甲符秘法,在這一次,失去了作用。
“好...厲...害…的...一…拳..”
這是他心中最后的念頭。
范安收回拳頭,淡然嘆道:“不堪一擊的雜魚,如果你們就是這個水平的話....恐怕今天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清歌落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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