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拿自己練手
連中階靈植都沒有幾樣。
高階靈植卻不好動用。
許言夏試過了,高階靈植,就算是切一些根須碎皮,也足夠引動天道威壓鎖定過來。
她只要將高階靈植露出一絲絲氣息在這一方世界,天罰云便會立馬聚集,像是隨時要將她撕碎一般的威壓,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千思萬想,最后許言夏在木靈前輩的提醒下,決定去找凡俗間的藥材做替補(bǔ),再摻一些低階或是中階的滋補(bǔ)靈植,輔以靈泉水,想必能讓許中全好得快一些。
許言夏在家里鉆研了好幾日的醫(yī)術(shù),沒有哪本書有記載直接用藥材治好骨折骨裂的病癥的。
這樣的病癥,大多要輔以針灸。
可許言夏上輩子哪里有針灸這種治療手法?
靈力可以隨著心意化成任何形態(tài)游走與經(jīng)脈之中。
尤其是木屬性靈力與水屬性靈力,有修復(fù)與滋養(yǎng)的效用,基本沒有什么傷勢,是依靠靈力輔以靈植丹藥不能治好的。
可如今要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nèi),幫助許中全恢復(fù)身子,只有依靠針灸了。
思來想去,許言夏決定,還是去找沈老先生來給許中全施針。
但是沈老先生如今已經(jīng)很少親自出來給人看病了。
許言夏心里也明白,上一次老頭兒會到許家村來,除了是因?yàn)橥蝗宦犝f自己昏過去了,擔(dān)憂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因?yàn)榉藖y,許家村遭了大難,作為曾經(jīng)的御醫(yī),他是受了陳縣令的懇求才來的。
那一回出山,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而是為了百姓民生。
是不得不來。
許言夏并不知道沈老先生為什么在這樣的年紀(jì)辭去太醫(yī)院的職位,轉(zhuǎn)而跟著白老先生一起四處游歷。
但從沈煉那里,還是稍微聽過一些關(guān)乎沈老先生的事情的。
包括沈老先生曾經(jīng)說過,以后看病,有三不看。
不是奇癥怪癥不看,不是重癥絕癥不看,不義之人重癥奇癥也不看。
許中全的病,不能算重癥也不算絕癥,更算不上怪病奇病。
想要請動沈老先生,許言夏雖心里覺得有難度,但是還是想去試一試。
許亦柏四月才考試,所以二月考完之后,還是得在縣城繼續(xù)讀書。
家里又正是春耕之際,忙碌得很,所以許言夏還是帶著許亦榕在縣城陪許亦柏。
反正有張婆子在,寧氏也放心。
許言夏想清楚后,便在去仁濟(jì)堂認(rèn)藥材的時候,試著問了問沈老先生能不能出山。
但是沈老先生有些為難的嘆著氣,最后還是拒絕了。
許言夏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但見沈老先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
木靈見許言夏愁成這樣,十分不解,“我說你們都是迂拙的很,他不是想收你做徒弟嗎?你且拜他為師,學(xué)一學(xué)針灸之術(shù)不就是了?”
許言夏只好將自己以后打算考女舉的想法說了。
木靈好奇道:“你不能拜兩個師父嗎?或者說,你拜了沈老頭當(dāng)師父,便不能去聽梅園讀書了嗎?”
許言夏覺得拜兩個師父肯定不行,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拜師都不是件隨便的事情,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個人還能有好幾個爹不成?
木靈抬眼看了看許言夏,道:“這也沒有什么天道的規(guī)定,都是你們?nèi)俗约航o自己造的框架。拜幾個師父又如何?你如今在聽梅園讀書,又跟著沈老頭學(xué)醫(yī)理,雖說沒有拜師,但你看外頭的人,有哪個不把你當(dāng)成白、沈倆老頭的弟子門生呢?”
不止木靈這么想,令許言夏沒想到的是,第二日白老先生與沈老先生竟然聯(lián)袂而來,說是想一起收她為徒。
許言夏驚訝極了。
“這行得通么?一個人拜兩個師,世人能接受嗎?”
沈老先生就很不喜歡許言夏這樣問,當(dāng)即粗聲道:“世人接不接受,與咱們何干?你只管拜師,有什么事情,有我們倆老的在呢!”
白老先生雖不像沈老先生一般粗暴,但也笑著道:“這沒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個聰慧的孩子,天資非常,我與老沈都不愿意丟下你這么個好苗子。若是你也有意拜師,我就去挑個好日子,舉行一個盛大的收徒儀式,昭告世人,你是我白家白承晅與沈家沈重山的弟子。”
兩位老先生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許言夏還能怎么說呢?
當(dāng)即就磕頭致謝,表示自己愿意拜兩位老先生為師。
之后白老先生與沈老先生又與許言夏聊了一些以后讀書時間的分配問題,大約就是,以后每月,輪著來,五日在聽梅園,五日在仁濟(jì)堂。
許言夏自然沒有意見。
反正有意見也沒有用。
除了時間分配,兩位老先生也似乎知道許言夏學(xué)醫(yī)與讀書,都是帶著實(shí)用性與功利性的。
白老先生很是意味深長的與許言夏說了許多圣人道理,大約就是寄語許言夏,希望她讀書,是真正為了修身齊家治國而讀,而非為了考科舉做官謀利而讀。
沈老先生也知道許言夏會這么爽快同意拜師,是為了學(xué)針灸,幫助許中全。
他老人家說話不像白老先生那樣引經(jīng)據(jù)典,只直白道:“醫(yī)者仁心,我不多說,只要你入了我的門下,就要切記這一點(diǎn)。”
許言夏一時心中也很有觸動,但觸動歸觸動,這種觸動,只是被兩位先生的高潔而感動罷了。
讓她完全像兩位先生一般,卻做圣人一樣的人,她還是有些做不到。
也許是因?yàn)槿肓怂资溃S言夏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俗極了。
許言夏要拜師,許中全與寧氏自然很是高興。
拜師禮按白老先生的意思,安排到許亦柏考完府試之后,到時候在府城,光邀舊友親朋,要辦一個盛大的拜師禮。
許言夏雖對這些沒有興趣,但兩位老先生一致認(rèn)為有必要廣告天下,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雖拜師禮還沒有行,但沈老先生與白老先生儼然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弟子對待了。
許言夏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
她很想學(xué)針灸,但沈老先生卻覺得她現(xiàn)在醫(yī)理還未學(xué)扎實(shí),沒有到能為人施針開方子的地步,所以不肯教授針灸之法。
許言夏沒辦法,只好自己在沈老先生的書房之中,找了幾本關(guān)于針灸的書。
為了悄悄練習(xí)針灸,許言夏只好拿自己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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