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就感覺迷迷糊糊地有人叫自己別蹲在地上了。
這才起身來到街道,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也一直想著剛才劉聞欽的決絕。
下了車,走在干凈精致的小區(qū)路上,她渾身提不起半點兒興致來。
突然,一陣磁性的男音傳來,“安然?你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p> 馬田趕忙跑過來問道,他過來打算找李安然一起去書店買資料。
李安然下意識轉頭望了一下,見是馬田,又低下頭,“沒什么事兒?!?p> 馬田皺皺眉,猜測說道,“你是不是又去找劉聞欽了?”
李安然抿抿嘴,沒有說話。
“他是不是又拒絕你,叫你不要再去找他?”馬田接著問道。
李安然還是沒說話,只是腳步加快了。
“哎!”馬田跟在后面嘆息道,“其實我倒覺得這個劉聞欽活得挺明白的,也夠果斷,是個漢子!”
李安然聞言,一下就停住了腳步,直勾勾地盯著馬田,“你也覺得我和他不應該在一起嗎?你們到底是什么思想觀念?窮人怎么了,人窮志不窮!劉聞欽以后一定會有大出息!”
馬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聞言更是訕訕笑了笑。
李安然的腳步更快了,邁步朝家里趕去。
還好她爸媽因為工作的原因,白天基本都不在家里,不然看見自己寶貝女兒這幅模樣,還不得多心疼。
……
劉聞欽心不在焉地回到醫(yī)院,還好路上車子不多,這才沒出什么事兒。
回到醫(yī)院,陳定遠拿著個作業(yè)本在動筆寫著小說,見他回來也只是抬了一下頭。
而他老漢兒則是半瞇著眼睛,無所事事地躺在病床上修養(yǎng)。
雖然陳定遠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手中的小說上,但增強的敏銳力還是察覺到了劉聞欽的異常。
不過他也沒多問,誰還沒幾個秘密或心事來著。
劉聞欽先看一下自己老爸有沒有什么異常,然后去看了看陳定遠寫的小說。
他也沒打擾陳定遠,他可是知道他寫小說有多賺錢,可不敢打斷他的思路。
拿起李昕的棉服朝外面走去,他突然猛得一拍自己的腦門。
特么的,剛才被李安然搞亂了心神,回來都忙了給李昕買禮物了。
不過這時候他又開始犯難了,該買什么禮物呢?
貴重的禮物別人也不好意思收,而且自己也缺錢。
廉價的禮物又拿不出手,最好是價格合適又能體現(xiàn)謝意的禮物。
劉聞欽有點兒打腦殼,他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啊!算了,去街上轉轉,看有什么合適的禮物吧。
走在醫(yī)院附近,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店鋪。
突然,一家飲料店映入眼簾,同時一個女生捧著一杯優(yōu)樂美奶茶從店鋪里開心地走出來。
劉聞欽眼前一亮。
對??!可以送一杯優(yōu)樂美奶茶呀!
這玩意兒價格又不貴,還特別適合女生喝,冬天來上這么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不僅能暖胃還能暖手!
也不再猶豫,毫不拖泥帶水地去店里要了一杯優(yōu)樂美,就解脫般地回到了醫(yī)院。
剛出飲料店,又想到了在病房的陳定遠,于是又回去買了一杯。
劉聞欽自以為自己的想法很完全,但他不知道優(yōu)樂美的宣傳廣告是,“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畢竟只是一杯奶茶,李昕估計也不會理解太多,兩人也才認識不到一天。
嗯……應該不會理解錯了吧。
回到病房,劉聞欽把優(yōu)樂美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順便買了一杯水?!?p> 陳定遠狐疑地看著他,這小子不是沒給自己買過水,但都是啤酒可樂雪碧那一類,哪有過什么奶茶的啊。
劉聞欽對他笑了一下,也沒解釋,拿起李昕的棉服就出去了。
陳定遠感覺劉聞欽有點兒怪怪的,但哪兒怪又說不上來。
想不出來他也沒繼續(xù)想了,繼續(xù)動筆寫小說。
別說,在電腦上碼字碼習慣了,一下子用筆寫還有點兒不適應,主要就速度跟不上靈感,容易卡殼,還得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靈感是什么。
劉聞欽也不知道李昕現(xiàn)在在哪兒,只得就近找了一個護士詢問,在護士的幫助指引下,他朝著李昕的地方走去。
此時李昕正在整理病案,這是個很冗雜的工作,基本沒什么人愿意干這個。
也只有李昕,這個窮苦人家出來的女孩兒,才會主動接下這份工作。
可這份工作對她并不輕松,不僅是數(shù)量的問題,她讀過的書并不多,對這些文字工作也有點兒迷糊。
正當她埋頭苦干的時候,一杯優(yōu)樂美奶茶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磁性男聲。
“李昕!”劉聞欽帶著微笑叫道,把手中的優(yōu)樂美遞給她。
李昕顯得有些驚喜,“這是給我的嗎?”
“當然,還要謝謝你昨天借給我的衣服了,現(xiàn)在還給你?!眲⒙剼J說著把手里的棉服遞給她。
李昕放下筆,高興地接過優(yōu)樂美和棉服,“你太客氣了,一件衣服罷了,還專門給我買了杯奶茶?!?p> “而且我都說了我休息室有多的衣服的,沒什么大不了的?!?p> 劉聞欽笑著正準備開口,她旁邊一個同事卻突然插嘴,“不對啊李昕,你休息室什么時候有多的衣服了?”
李昕沒注意到旁邊有人,聞言心虛地看了劉聞欽一眼,然后轉頭對著她同事道,“我昨天多帶了一件衣服來的,你可能沒注意吧?!?p> 那同事沒看清現(xiàn)場情況,鉆牛角尖地說道,“肯定沒有!而且你昨晚根本就沒有穿外套,還在那兒冷地發(fā)抖呢!”
李昕更加心虛了,眼神瘋狂地示意那同事別說了。
那同事也不是傻子,立馬就看明白了,對他們尷尬一笑,也不在說話。
劉聞欽也不是眼瞎的,當然也看清楚了情況,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怔怔地看著不知所措,挽著耳邊發(fā)絲的李昕,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原來,她休息室里沒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