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走后,陳榮確深吸一口氣,他心里其實也忐忑不安,因為投資玩票只有一半的成功率,如果成功不了,最后損失慘重,即使爸爸不說他,他也無地自容了。
但事已至此,絕沒有任何后退的可能性,只好與命運搏一搏,殺出一條血路。
他點擊律師玩票,輕聲說了一句使用,系統(tǒng)便傳來聲音:
【投資玩票馬上使用,請問您要怎么個玩法?】
“我要榮光地產(chǎn)的股票在一周之內(nèi)跌破百分之一百!”
【可以,在本張投資玩票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可以嘗試一次】
“那就玩吧。”
投資玩票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時間一到,股市開盤,在開盤前,股價仍有漲停之勢,開盤之后,漲勢落了一些,但是往上沖的勁頭仍然很足。
陳榮確見了,也不知最后會是什么情況,畢竟玩票不能確保玩法成功,而且還有賠錢的風險。
而此時,王建勛正和陳尚軍坐在一起。
王建勛風輕云淡,穩(wěn)坐釣魚臺,陳尚軍只能強行保持鎮(zhèn)定,股市開盤了,王建勛把電腦拿了過來,故意放在他的面前,笑著說:“尚軍老弟,形勢不錯嘛?!?p> 陳尚軍只掃了一眼,心里一沉,冷哼道:“剛開始而已,建勛兄是否太著急了些?”
王建勛哈哈大笑:“我急什么?我是替尚軍老弟你急啊,已經(jīng)漲停兩天了,今天再漲停,你那十億融劵,可就要爆倉了吧?”
陳尚軍臉色蒼白,說:“不到最后,一切皆有可能,建勛兄你言之過早?!?p> “言之過早?我資金充沛,想讓股票漲多少就漲多少,而你,有什么資本跟我斗呢?”王建勛說話就不那么客氣了。
陳尚軍轉頭看向他:“你這是請我喝茶呢,還是要跟我斗嘴?今天我過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喝茶,你請我來的目的也是如此吧?”
“哈哈,尚軍老弟說的是,我請你來就是喝茶了,不說這些了,來,老弟,我們喝茶?”王建勛得意地舉起杯子。
陳尚軍沉著心舉起杯子,不知陳榮確在現(xiàn)場是什么情況,也不給他打電話說說情況,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小子。
就在這時,他扭頭又掃了一眼電腦屏幕,讓他驚喜的一幕出現(xiàn)了,榮光地產(chǎn)的股票忽然急聚下跌,原來漲了百分之五,現(xiàn)在漲幅大幅下跌,一路跌到只漲百分之零點幾。
王建勛一看,臉上驟然一變,怎么回事?不是讓把股價再次拉高,以漲停板收勢,好讓陳尚軍爆倉的嗎?現(xiàn)在怎么開始往下跌了?難道說散戶集體行動獲益出貨,把股價給砸下來了?
漲停兩天了,是有人想出貨獲利了,但他資金充足,把股價再拉高,那些出貨的肯定會感到后悔,最后還是要再進來,等到讓陳尚軍平了倉,他再把股價砸下去,套牢那幫撒幣散戶們。
他掏出手機給手下人打電話,想問一問情況,結果一說話,他就怔住了,趕忙走到一邊問:“怎么回事?”
“王總,我們持續(xù)買進了,但是股價還是往下走,不知什么原因?”
“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給我全部買進,我就不相信爆不了陳尚軍的倉。”
“好的,王總,我們馬上?!?p> 王建勛轉身回來,表情不再像剛才那么瀟灑淡定,但是他還是胸有成竹,反正股價之前已經(jīng)連漲兩天,即使下跌,也影響不了他,陳尚軍還是賠的。
陳尚軍此時已經(jīng)看見,榮光地產(chǎn)的股票,不僅僅是回落,而且開始向下走了,一開始只是跌了百分之一,接著便是百分之二,一下子下探到百分之八。
下到百分之八后,股價又開始回升,顯然是王建勛安排的人發(fā)力了。
王建勛回來后,陳尚軍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只要今天不再漲停,他就爆不了倉,他就還有機會。
看到股價又開始回升,王建勛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尚軍老弟,今天的股價波動很大啊,老弟是不是找到援手了?”
陳尚軍冷哼道:“我陳尚軍闖蕩商海這么多年,這一點小風浪奈何不了我。”
王建勛哈哈一笑:“尚軍老弟非常喜歡說大話,那也好,今天我們就看看,誰會笑到最后如何?”
陳尚軍咬著牙關道:“可以?!?p> 股價起起伏伏,眼看就要到上午收盤,股價維持在跌停百分之五上,陳尚軍和王建勛兩人都有些沉不住氣。
在王建勛出去又打電話之時,陳尚軍給陳榮確去了電話,陳榮確此時比較淡定說:“爸,茶喝的怎么樣?還算可以吧?”
陳尚軍忍住沒出聲,說:“你小子倒還有大將風度,比你老子還沉的住氣,那我就放心了,今天我就不過去了,王建勛跟我較勁,看誰能笑到最后?!?p> 陳榮確道:“這話說的好,我一定會讓他笑的,笑的比哭還難看。”
“生死成敗就看今天了,如果能熬過今天,明天還有機會?!标惿熊娤肓讼胝f,現(xiàn)在只是形勢好了一點,對他還是極為不利,誰笑到最后,王建勛底氣比他足多了。
而王建勛則打電話讓手下人下午再加把勁,一定要讓股價漲停,徹底斷了陳尚軍的念想。
他的手下人感到比較為難,現(xiàn)在處于跌勢,想漲回來就很難,而要想漲停,那就更難了。
到了下午,一開盤,多空激烈交鋒,股價慢慢開始抬升,陳尚軍黑著一張臉,王建勛則緊盯著屏幕看,希望扭轉跌的勢頭,進入漲停的局面。
然而一個小時后,形勢急轉直下,股價開始大幅度下跌,一直跌到跌停,王建勛大吃一驚,急忙再去打電話。
“王總,頂不住了,散戶們也開始拋售了,我們的資金不夠用了?!笔窒氯艘彩切募比绶俚卣f。
王建勛怒道:“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砸盤,區(qū)區(qū)幾個散戶,能搞的過我們?你馬上打聽一下,是誰在砸盤!”
掛下電話,王建勛滿臉怒容,他不相信所有的散戶會集體行動拋售榮光地產(chǎn)的股票,因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幫陳尚軍,阻擊榮光地產(chǎn)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