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李鮮輕輕的咳了幾聲,連續(xù)幾次寫符失敗帶來的法術(shù)反噬讓他多少有些吃不消了。
「欲速則不達,平常心,平常心?!?p> 成為守墓人三個多月,他的修行非但沒有為因為絕靈之地而停滯,反而有了突飛猛進的勢頭。
就在前幾日,他的主修功法飄渺箓終于突破了第三重,這也意味著他成為一名練氣三層的修士了,稍稍追趕上了眾人一些。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獲在符箓一道上。
掌握了術(shù)符,讓他對符箓有了個更深的了解。此外是引氣成符,雖然還不熟練,但一些簡單的符箓基本可以做到兩息成符,完全可以用于實戰(zhàn)了。他李鮮也成了一名能施展五行術(shù)法的修士了!
唯有劍道上……幾乎沒有什么進展。
清逸劍訣共七式,他只學(xué)會了第五式——凜風(fēng)式。其余六式別說掌握了,連門檻都碰不到。
凝聚劍丸上也是,他始終無法將劍意灌入氣團形成劍丸。明明飛劍、木劍、樹枝甚至筷子,他都可以視做劍,激發(fā)出劍意,唯獨對氣團不行。
或許是子彈的概念太深入骨髓了,他內(nèi)心深處是拒不承認子彈是劍的。
正顧影自憐呢,突然傳來一道輕靈的聲音。
「師兄?魚羊師兄?在不在???」
這聲線,是唐欣曄師妹?她怎么來了?
李鮮帶著疑惑走出練功房,一邊回道:「唐師妹?」
一到小院,果見唐師妹灰頭土臉的在院子里站著呢。
唐欣曄一見李鮮出來了,三步并作兩步跑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個熊抱:「師兄??!師妹好慘??!兔子欺負我,沙雞啄我,野狼也追著我跑!草原太可怕了!」
李鮮被她弄得一頭霧水,什么兔子野狼雞,她干什么去了?而且身上怎么一股土味,這是掉泥潭里了不成?
按下心中疑惑,取出一張清潔符,施了一道清潔術(shù)。
然后又是一道清潔術(shù)。
清潔術(shù)!
清潔術(shù)!
清潔……
就這么施了十幾道清潔術(shù),李鮮點點頭:「總算像樣子了,你這是干什么去了?」
「師兄,你怎么可以用法術(shù)?」唐欣曄目瞪口呆的回了一句。
李鮮故意打趣道:「你也沒說不能用啊?我這才離開劍谷幾個月,劍谷已經(jīng)開始以臟為美了?罷了,我去弄點土啊泥的再給你抹上?!?p> 「不要!」唐欣曄脫口而出。
隨即她發(fā)現(xiàn)李鮮沒有要去弄什么土泥的意思,才微怒罵到:「師兄啊,老實交代,你怎么可以用法術(shù)?我剛飛到草原上方就掉了下來,差點沒摔死,然后那些兔啊狼的就一個勁的追殺我!要不是你師妹身手矯捷,現(xiàn)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體了?!?p> 飛來的么……
李鮮看傻子一樣看這她:「師妹,這里是絕地之地啊,你怎么會想著飛來……」
「我?guī)Я遂`石的……」唐欣曄低聲辯解了一句。
得,這是犯了和自己同樣的錯,把絕靈理解成無靈了。
李鮮笑到:「行啦,行啦,進屋聊。來我的練功房,那里,你呆著會舒服點?!?p> 唐欣曄不依不饒:「師兄還沒回答我呢!為什么你可以用法術(shù)???」
「怕了你了,用這個術(shù)符,」說著,把手上的符箓?cè)綆熋檬种?,繼續(xù)道,「劍冢之所以是絕靈死地,是因為這里無法形成穩(wěn)定的靈力回路,那就想辦法形成回路就是了?!?p> 「靈力回路?」
「啊,符箓一道上的一個理論,挺有趣的。行啦,快走!」李鮮催促到。
練功房還是之前李元外來過的練功房,不過如今規(guī)整了些,李鮮打造了幾個陳列柜,將各種材料分門別類的歸置其上,取用也算方便。
「哇!師兄你搶劫庫房啦!」
唐欣曄一驚一乍的。
李鮮敲了敲她的腦袋,說到:「搶什么庫房,這是師叔給的修行資源,算是守劍冢的福利?!?p> 「師兄,劍冢還缺人么?我能來守么?」
「財迷!在這里修行消耗可大,別看這些東西不少,其實不經(jīng)用。」
「哇!師兄這里還可以修行?」
「……」李鮮扶額,「這里面布置了穩(wěn)靈陣,你自己調(diào)動氣海試試?!?p> 「師兄怎么樣才能來劍冢???」
李鮮又敲了她的腦袋,說到:「怎么?在劍谷不開心?不好好修行,這么想著跑這我在來了?!?p> 唐欣曄癱在了塌上,慵懶地說:「無聊嘛,師兄師姐們都只顧著修行,也沒有人表演御劍飛行,悶死了?!?p> 李鮮取了些肉食,又拿了瓶果酒倒了兩杯:「條件艱苦,靈茶是沒有的,就一些果酒,湊合喝吧。」
「還有酒?云師叔太偏心了吧!我還因為你在這里吃苦受罪,沒想到在這吃香喝辣的!哎呀」
李鮮又是一個手刀敲在了她頭上,說到:「想什么呢?肉是沙雞,草原上抓的,酒是我下院的室友送來的?!?p> 「師兄,不能老打我頭,會變蠢的!」唐欣曄氣鼓鼓的說著。
「當你到了北極極點,往任何方向踏出一步都是在向南?!?p> 「恩?」
「你啊,已經(jīng)蠢到家了!想變得比現(xiàn)在蠢,有點難?!?p> 「切!我會御劍飛行。」
李鮮微微臉紅,其實他的踏劍飛行還是不錯的,
配合上風(fēng)盾還是頗有風(fēng)度的。除了速度慢點,法力消耗大一點,操作困難一點,靈活性差點,負重低了點,也找不出什么缺點了。
「咳咳,」李鮮輕咳掩飾尷尬,「師妹,最近劍谷如何?海川怎么樣?其他師兄弟呢?」
「就那樣唄,一個個天天不是閉關(guān)練劍,就打靶切磋。龐師兄最近迷戀上幾款劍柄,天天就在靶場里泡著,突突突突的,完全不理會我這么可愛的師妹?!?p> 唐欣曄很沒風(fēng)度的抱著烤沙雞吃了起來,吃得滿手滿臉都是油,察覺到李鮮眼神有異,惡狠狠的叫囂道:「怎么!不可愛嗎!」
「可愛!可愛!世界第一可愛!」李鮮隨口敷衍,「對了,我聽說御劍科要辦補考?」
唐欣曄大口喝酒:「對啊,劉師兄走了,嚴師兄要去闖塔,師兄你又在守劍冢,御劍科一下子就只剩下六個人了,科主就說人不夠了,以后科考院考會吃虧。幾個師叔一商量,就決定開設(shè)補考,要從其他科拐幾個人過來,也為以后……」
「等等,師妹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李鮮急忙打斷。
唐欣曄歪著頭:「咦?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