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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爺哥哥成了我的心頭歡

第16章 你讓我救一個死人?

  雅座侍立的丫鬟見溫緲一直盯著樓下戲臺的方向看,巧笑倩兮的和溫緲搭話,“公子,樓下開唱的是我們清平樂的頭牌——九姑娘,公子若是喜歡聽,不妨多待會兒,下一場還是九姑娘唱的曲目!”

  溫緲斂了斂眸,視線從戲臺移開落在了方才說話的丫頭身上,她換了一個男性化的聲音問,“可否勞煩姐姐將你們管事的請出來?就說在下有筆大生意要談。”

  跟在溫緲身后的菡萏不由吃了一驚,姑娘的聲音……怎么變了?

  丫鬟眼眸里閃過片刻狐疑,但還是順從的應(yīng)了下來,她退出雅座,沿著蜿蜒的長梯,上了三樓。

  丫鬟輕輕扣了扣門,在外恭聲稟道:“丹娘、東家,二樓雅座有位帶黑紗冪籬的公子要見管事的,說是有大生意同我們做!”

  “東家,這?”屋內(nèi),紫衣斜髻,媚眼如絲的女子以手撐頭,望向了坐在對面的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翻看著手中的畫本子,并沒有抬頭,“無妨,你下去看看這生意是否做得?!?p>  “諾!”得了指示,丹朱盈盈一笑,掐起桌上的團扇,步履婀娜的隨著丫鬟去了樓下雅座。

  “不知小公子要做什么買賣?”丹朱用團扇挑起輕紗簾子,觀摩溫緲身形瘦小,遂以“小公子”稱之。

  溫緲正掀起冪籬往嘴里送了一口茶,聽見身后調(diào)笑嫵媚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起身回頭,順手將茶盞放回了桌上。

  來人是位嬌柔妖嬈的女子,她將一襲紫衣穿的靈氣逼人,頭上發(fā)髻傾斜,多了幾分世俗煙塵氣,這是極具攻擊性的美。

  可是,她聽說,清平樂的東家是個男子??!

  那這是?

  溫緲掩在黑紗下的唇角勾起精致的弧度,一雙桃花眼含情帶笑,“這樁買賣姑娘怕是做不了主,還是放我去見你們東家,也好不再耽誤彼此時間。”

  丹朱眼尾挑起秾艷的姿態(tài),紅唇抵扇,一雙眼堆滿萬千風(fēng)情,“那丹娘倒要聽聽是多大的買賣了,你且說出來,看丹娘是否做得了主!”

  “我說了,不愿浪費時間,今日我只與清平樂的東家談生意!”溫緲此時的聲音是比較渾厚的男聲,此時她陡然拔高了音量,便又帶上了幾分破音的嘶啞,讓丹朱愣了片刻神。

  這小公子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眼看丹娘還想再說些什么,溫緲挑了挑秀氣的長眉,故意刻薄道:“怎么?你們東家見不得光?還是你們東家又老又丑,羞于見人?亦或是重病在身,不便見人?”

  原先坐在三樓悠閑自在的青衣公子哪里能忍,他翩翩如玉、根正苗紅的二八青年怎么能忍這種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的話?

  “丹娘,放他上來!”沉悶帶著慍怒的聲音在樓上響起,溫緲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丹娘亦是放下了團扇,屈身,“公子請!”

  菡萏想要跟上去,卻被丹娘伸手攔住,“不可以上去哦!”

  菡萏看了一眼溫緲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攔在身前的手,那只手并不是嬌嫩的,帶著細細的繭子,這個人練過武?

  這個認知讓菡萏一驚,她沒敢再近一步,而是委屈巴巴的喊了一聲,“小,公子!”

  溫緲在長梯上回身,斗篷旋出花兒來,她身材勻稱纖細,周身氣質(zhì)淡雅沉穩(wěn),拔萃出類,讓人不禁想一探掩在黑紗下的臉是否也是驚為天人。

  “不必跟來,我自有分寸!”溫緲擺了擺手示意菡萏不用跟上來,明明是自小陪著一起長大的姑娘,菡萏卻在這一刻覺得,她好像不認識姑娘了!

  方才的姑娘,渾身上下都透著上位者的威壓,仿佛她一揮手間,天下都可傾覆,那是從前的姑娘所沒有的霸氣和威嚴(yán)。

  菡萏還來不及從驚詫中反應(yīng)過來,溫緲已經(jīng)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菡萏一撇嘴,蹬蹬的跑到桌前坐下了。

  溫緲推開三樓的門,剛進去便嗅到一股清香,當(dāng)是上好的沉香,屋內(nèi)陳設(shè)精致,樣樣不是凡品,可見主人是會享受的。

  繞過紫檀木水墨屏風(fēng),映入眼簾的是位面容姣好的少年郎,他著青色對襟錦衣,三指寬的腰帶上斜插著一柄折扇,此時正面色不善看著溫緲。

  還不待柳西洲開口問罪溫緲先前在樓下說的那些侮辱性極強的話,溫緲就搶先一步開了腔。

  “這清平樂的東家生的可真是龍章鳳姿、端秀俊美,這身子骨一看也是極康健的,果然謠言是信不得的!”

  一句話便將方才所言推到“謠言”二字上,柳西洲只覺得好笑,這人怎么還有兩副嘴臉?。?p>  “公子,說買賣吧!我這個又老又丑、命不久矣的人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耗!”柳西洲睨了溫緲一眼,沒好氣的哼哼兩聲。

  溫緲也不在乎柳西洲的記仇和言語中的諷意,直接開門見山,“我需要清平樂幫我救一個人!”

  溫緲說的理直氣壯,沒有半分因求人辦事而放低姿態(tài),讓柳西洲差點以為這清平樂是他家開的了!

  “憑什么幫你?”柳西洲傲嬌的偏了偏頭,這世上還沒有誰敢用如此態(tài)度求他辦事呢……除了陸??!

  “憑什么?”溫緲也不客氣,徑直尋了把椅子坐下,黑紗下是一副穩(wěn)操勝券的表情,她漫不經(jīng)心的威脅,“你說若是讓昭仁帝知曉,燕京城中,天子腳下,清平樂竟然做著百曉生的勾當(dāng),不,不止這些!”溫緲語氣越發(fā)深邃,帶著顯而易見的要挾之意,“白日里是戲樓,夜晚是說書臺,難怪清平樂要賺的盆滿缽滿了,而且我聽說這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可是精彩極了……像那些久久不能偵破的奇案,到說書先生嘴里那真相、殺人手法可都是信手拈來,跟親眼目睹過一般真切……”

  溫緲知道清平樂說的那些書,都是由樓中暗衛(wèi)親自殺過的人編撰成的故事。

  “公子知道的有點多?。〔贿^光憑這些就想威脅人?”聽完溫緲的話,柳西洲面色沉了幾分,知道清平樂這些秘密的人可不多,不過為了不讓對方看出他的緊張,仍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調(diào)。

  “非也,”溫緲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都說了,我今日是來談生意的……”

  柳西洲只想快點打發(fā)這個知知甚多的人,抱胸悶悶,一副深受打擊的挫敗樣子,“救什么人?”

  溫緲見對方松口,一直緊繃的弦的才松下,隨后又急急說,“撫遠大將軍嫡女,溫家三姑娘——”

  話未說完,被柳西洲急促打斷,他扶著把手才沒從椅子上滑溜下來,一臉不可思議,“沃特,你讓我去救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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