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就這么辦?!闭f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中品補靈丹,放到趙子琪手中,說:“這枚補靈丹送給你?!?p> “中品補靈丹?童凱,你也太闊氣了吧,這枚丹藥至少值百來塊靈石,你就這么送給我?”趙子琪看著云登手中的丹藥,遲遲不肯接過來。
“少廢話,喝酒的時候,你就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哪來的那么多廢話?”云登一把抓住趙子琪的手,將丹藥拍在她手中。
“好啦,就算我?guī)湍闶侦`草的報酬吧!”這句話趙子琪是在心里說的,真這么說出來的話,兩人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感情,只怕立馬煙消云散。
趙子琪離開客棧,一邊盤算著怎么幫云登收取靈草,一邊朝自己家中走去。
趙府離興客樓客棧不近,趙子琪又并不急于回家,一路上這里看看,那里瞧瞧,足足走了一個來時辰,才走到趙府門前。
“子琪小姐回來啦!”異口同聲地呼喊聲音響起。
趙子琪抬頭,見黑壓壓一大群修士圍在趙府大門前,見自己出現,便快步朝這邊奔來,趙子琪大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時愣在原地。
“子琪妹妹,你回來了,我這里有幾爐靈草,請你幫我交給童丹師,”
趙子琪見是自己的堂哥,點點頭,正要說話,身旁的修士個個手捧靈草,舉到趙子琪面前大聲喊:“子琪小姐,請把我的靈草也收下。”
“還有我的靈草也請收下?!?p> “我也有?!?p> “我也要請丹師煉丹?!?p> ……
一時間,大群修士蜂擁而至,將趙子琪包圍得水泄不通,個個舉著手中的靈草靈藥,大喊著要趙子琪收下靈草,請童丹師幫忙煉丹之類的話。
趙子琪手足無措地躲避著這些修士,可是,無論她往哪邊走,都有無數修士圍上來堵在他前面。
與這些修士糾纏了兩三盞茶的時間后,趙子琪終于絕望,竟然蹲在地上,嗚嗚地小聲抽泣起來,她這一哭,直接讓所有修士都蒙了,場面很快變得死一般寂靜,只有趙子琪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在人群里傳出。
“你們……你們欺侮人,嗚嗚嗚……”趙子琪一邊哭一邊跺腳,時不時還蹦出一句欺侮人之類的話。
“誰欺侮我家小妹,你們不要命了,竟敢來趙府門前鬧事?!?p> “誰欺侮我家小姐?!?p>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快出來??!”
一群十多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領著一大幫家丁,大喊大叫著跑過來,瞬間將所有修士包圍。
“不想鬧事的全部蹲下,全部蹲下?!苯佣B三地聲音響起,圍在趙子琪身邊的修士,不甘心地蹲了下去。
“我們沒有欺侮子琪小姐,只是想請小姐幫幫忙。你們……你們搞錯了,我們都是來請小姐幫忙的?!币幻挲g在四十歲上下的修士,蹲下后對圍上來的趙家青年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年名叫趙廣清,是趙子琪的堂哥,排行第三,趙子琪叫他三哥。
“三哥,嗚嗚嗚。”趙子琪見三哥來了,十分委屈地撲進趙廣清懷里,小聲哭泣。
“小妹別哭,他們是怎么欺侮你的,告訴三哥,三哥幫你出氣?!壁w廣清輕輕拍著趙子琪的肩膀,小聲安慰。
可是,趙子琪只是一個勁地抽泣,渾然不理會趙廣清的問話。
“劉克亞,你來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廣清指著那名四十歲上下的修士。
“是這么回事……”劉克亞將興客樓發(fā)生的一切。后來,又因為煉丹一事被流傳開來,才導致這么多修士來找趙小姐的原因,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這樣嗎?小妹?!甭爠⒖藖喺f完,趙廣清問趙子琪,見趙子琪點頭,趙廣清不禁在心里長嘆一聲。
“小妹,這么點事,值得哭嗎?你等著,看三哥是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的?!?p> “三哥,你能幫我?”
“我不僅能幫你,還能讓你發(fā)筆小財。”趙廣清微笑著看著趙子琪。
“還能發(fā)財?三哥你……你不許騙我?!蹦樕系臏I水還沒干,笑容卻已經展露出來。
“所有修士聽著,我家小妹受童丹師所托,在此收取靈草,幫你們煉制丹藥,每五份靈草加一塊下品靈石,就可以到小妹這里登記。
等童丹師將丹藥煉制出來,按每五份靈草付給你們一枚中品丹藥。想要請童丹師煉制丹藥的,去那邊排隊,每次只收靈草一百五十份?!?p> 趙廣清話音剛落,所有修士一窩蜂跑到趙廣清指定的位置,爭先搶后地排隊,一支長長的隊伍瞬間出現在趙府一側。
趙廣清又吩咐家丁搬來桌子椅櫈,搬放在隊伍前面。
“有請小妹?!壁w廣清做了一個搞笑的邀請姿勢,引得趙子琪咯咯笑個不停。
五份靈草再加一塊下品靈石,所有修士都不放在心里,而且還覺得理所應當。
靈草收取得很順利,只有短短一個時辰不到,一百五十份靈草就已經收滿。
可是,手拿靈草等著煉丹的修士還有數十余名,而且隨著時間加長,來趙府門前的修士急劇增加。在趙廣清等趙家修士的再三解釋下,這些修士才悻悻離開。
離開的修士,大都表示一個月后一定要早點來,還有的修士直接在離趙府不遠的地方,搭建草棚住在里面,只等趙子琪提出收靈草,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去排隊。
專注在一件事中的人是不會發(fā)現時間流逝的,所有靈草都被云登變成丹藥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月有余,云登卻始終沒有煉制出一枚上品丹藥。
將煉制出來的丹藥交給趙子琪,又從趙子琪手中接過靈草,云登再次進入竊域空間瘋狂煉丹。
“這名叫童丹師的到底是什么來頭?”
云鶴城一座頗為氣派的府邸里,云鶴城僅有的三名二級煉丹師聚在一起。
三人的修為都是筑基期,說話的這名筑基期修士叫吳尚德,坐在上方的那名叫張兆來,是這府邸的主人,另一名叫諶禮竹。
“聽說是名散修,來自雀脊山脈那一邊的凡人世界?!睆堈讈砺恍慕浀鼗卮?。
“真是可恨,這數月來,找我煉丹的修士少了將近一半。張道友,你把我們找來,可是想到了什么辦法?”諶禮竹心中郁悶,用征詢的目光看向張兆來。
“我哪里有什么辦法,不是找你們來商量嗎?”張兆來看了兩人一眼說。
“這童丹師現在氣勢正盛,他的名字早已經在云鶴城傳開,找他煉丹的低階修士越來越多,這么下去的話,不要多久,云鶴城可就沒有我們三人的字號了。”吳尚德言語之間,不乏挑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