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的夜色深沉,軍營中卻燈火通明。白平站在議事廳中央,手中握著一卷地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廳內(nèi)眾將。張熠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地圖上那個被紅圈標注的地點——惠安。那里,是北朝侵占十余年的故土,也是白平野心的下一個目標。
“諸位,”白平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耶律洪十萬大軍南下,江城已成主戰(zhàn)場。我們?nèi)羰浅霰嘀?,不僅會損失慘重,還可能被南面朝廷趁機吞并。但若我們趁北軍南下、江城空虛之際,向西進軍,拿下惠安,便可開辟新的根據(jù)地,壯大義軍聲勢!”
廳內(nèi)眾將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莅彩墙且晕靼税儆嗬锏闹劓?zhèn),地處要沖,若能拿下,義軍便可與宣城形成犄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然而,惠安城墻高厚,守將耶律雄是耶律洪的族弟,驍勇善戰(zhàn),絕非易與之輩。
張熠站在白平身后,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白平的野心已不再局限于宣城,而是想要稱霸一方??蛇@樣的野心,究竟是福是禍?他心中沒有答案。
“張熠,”白平忽然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張熠身上,“此次西進,你為先鋒,可有信心?”
張熠心中一凜,抱拳道:“末將定不辱命!”
三日后,義軍拔營西進。張熠率領(lǐng)一支精銳小隊,作為先鋒探路。他們需要穿越險峻的山路,避開北軍的巡邏,同時還要為后續(xù)大軍清除障礙。
行軍途中,張熠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知道,北軍的哨卡遍布山野,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行蹤。果然,行至一處山谷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張熠抬手示意眾人隱蔽,自己則悄悄摸上前去。
只見一隊北軍騎兵正沿著山路巡邏,人數(shù)約莫二十余人。張熠目光一冷,低聲道:“準備動手,一個不留!”
小隊眾人聞言,紛紛握緊兵器,悄然逼近。張熠身形如鬼魅,率先沖了出去。他手中長矛如蛟龍出海,一記橫掃,便將兩名騎兵擊落馬下。其余北軍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小隊眾人一一斬殺。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張熠蹲下身,仔細搜查北軍身上的物品。他從一名騎兵的懷中摸出一封密信,打開一看,頓時眉頭緊鎖。信中寫道:“義軍動向不明,惠安守軍需加強戒備,嚴防偷襲?!?p> 張熠心中一沉,知道惠安守軍已有所防備。他將密信收起,轉(zhuǎn)身對眾人道:“加快速度,務(wù)必在天黑前趕到惠安城下!”
夜幕降臨時,張熠的小隊終于抵達惠安城下。遠遠望去,惠安城墻高厚,城頭上火把通明,守軍來回巡邏,戒備森嚴。
張熠躲在樹林中,仔細觀察城防。他發(fā)現(xiàn),惠安城的西門防守相對薄弱,且城下有一條暗渠,直通城內(nèi)。他心中一動,低聲對身旁的副將道:“你帶幾個人,悄悄摸到暗渠入口,看看能否潛入城內(nèi)?!?p> 副將領(lǐng)命而去,張熠則繼續(xù)觀察城防。不多時,副將匆匆返回,低聲道:“將軍,暗渠入口已被封死,但我們可以從城墻下的排水口潛入。”
張熠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計劃。他命人將情報送回白平處,自己則帶著小隊悄悄摸到城墻下。他們利用繩索和鉤爪,從排水口潛入城內(nèi)。
潛入城內(nèi)后,張熠發(fā)現(xiàn)惠安守軍果然戒備森嚴,城內(nèi)的街道上滿是巡邏的士兵。他帶著小隊躲在一處廢棄的民宅中,等待白平的大軍到來。
次日凌晨,白平率領(lǐng)義軍主力抵達惠安城下。守將耶律雄站在城頭上,冷笑道:“白平,你區(qū)區(qū)數(shù)萬人,也敢來攻我惠安?真是不自量力!”
白平不答話,只是揮了揮手。義軍立刻展開攻城,云梯、投石機齊上陣,攻勢如潮。然而,惠安城墻高厚,守軍又早有準備,義軍數(shù)次強攻均被擊退,損失慘重。
就在此時,張熠帶著小隊從城內(nèi)殺出。他們點燃了城內(nèi)的糧倉和軍械庫,火光沖天而起。守軍頓時大亂,耶律雄急忙分兵回援,卻被張熠一記“回馬槍”刺中肩膀,險些喪命。
城外的義軍見狀,士氣大振,再次發(fā)起猛攻。最終,惠安城門被攻破,義軍一舉殺入城內(nèi)。耶律雄見大勢已去,只得帶著殘兵敗將倉皇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