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瞬間紅了臉,要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以一種跪坐的姿勢,在郁星白的雙腿之中,雙手抱著郁星白的脖子,真?zhèn)€人的重量都壓在郁星白的身上。
她方才還以這樣的姿勢,親吻他。
這……真是太丟臉了。
再看郁星白,那人的臉也紅的像是煮熟了一般。
青黛趕緊直起身子,松開了抱著郁星白的手。
郁星白驅(qū)動法術(shù),那法術(shù)球便不斷地往岸邊逼近。
兩人成功上岸,那綠衣少年也站起身來,道:“你們兩個(gè),受到教訓(xùn)了沒有,以后不準(zhǔn)對夜青神女無禮。”
青黛指指郁星白,道:“他是夜青神女的弟弟,你這么崇敬夜青神女,都不知道星白上仙的么?”
綠衣少年怔了怔,上下打量著郁星白。
仔細(xì)看來,好像他的眉眼好像還真有幾分跟夜青神女相似。
“你就是神女的弟弟?”
郁星白鎖眉,道:“這話倒是古怪,你一棵常年在這里不得外出的許愿樹,怎么會知曉外面的事情?我與夜青不和,已經(jīng)是千……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天族已然少有人知曉我二人關(guān)系,更無人記得神女還有一個(gè)弟弟,你是如何知曉的?”
綠衣少年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青黛也有些驚訝,這家伙認(rèn)真起來還真是有夠霸氣的。
許是平日里膩膩歪歪的慣了,青黛都快忘記郁星白原本是怎樣殺伐果斷的一個(gè)仙了。
青黛附和道:“即便夜青是神女,也不至于你這般維護(hù),說,你是不是想對她不利?”
綠衣少年連連擺手,道:“我才沒有,我才不會對神女不利,你少冤枉人,我不過是崇敬神女罷了?!?p> 他說著說著,臉都紅了起來。
青黛當(dāng)然不能輕易放過他,陰陽怪氣道:“崇敬?我看你是對神女懷了什么狼子野心,待我們把她找回來,定要向她告你一狀?!?p> 這話把綠衣少年嚇得臉色慘白,“別……別別別,別跟她說,你們想要什么,我都幫你們,別告訴她這些?!?p> 青黛笑意盈盈的回眸看了一眼郁星白,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這個(gè)綠衣少年,定是喜歡夜青。
夜青生的貌美,又自帶王者氣質(zhì),還是未來的天君,自然又不少愛慕者。
比這少年美貌的也多的很。
只是沒想到,夜青的魅力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連從來不能踏足外界的神樹也對她青睞。
郁星白卻沒有因?yàn)樯倌陮σ骨嗟某绨莞吲d多少。
更或者說,他有點(diǎn)兒生氣。
青黛用手臂撞了撞郁星白的手臂,道:“你怎么了,還冷著個(gè)臉?”
郁星白掃了少年一眼,道:“就憑你也配肖想我阿姐?”
少年也咬牙切齒的想要發(fā)作。
青黛倒是驚訝,“喲,你終于承認(rèn)她是你阿姐了?”
郁星白垂下眸子。
青黛知曉他是不好意思了,便撓了撓他的手心,道:“和好是好事嘛,你也不要想太多,不過是夜青的追求者罷了?!?p> 郁星白和綠衣少年各不相讓,彼此仇視。
青黛只好打圓場,道:“兩位,先別生氣,夜青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呢,先辦正事行不行?”
郁星白知曉夜青根本不會有事,當(dāng)然也不怎么上心,要是能拖延時(shí)間,反而更好。
可綠衣少年卻急壞了。
他一把抓住青黛的手臂,急切道:“什么意思?神女她怎么了?為何生死不明?”
這一下更是惹惱了郁星白,反手便在那少年的胸口拍了一掌。
雖不是十成十的力道,但也足以讓少年震飛出去。
“郁星白,你干什么?”青黛趕緊上前去將那少年扶起來。
少年吃痛的捂著胸口,卻根本沒心思在意自己是不是受傷,他仍舊抓緊了青黛的手臂,道:“快說,神女她到底怎么了?”
郁星白一把拉起青黛的手,狠瞪少年一眼,道:“你再敢碰她一下,我把你的手砍斷。”
少年哪里在乎什么手不手的,只是重復(fù),“求你告訴我,她怎么樣了?”
青黛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少年。
同樣,把郁星白的法子告訴了少年,希望少年能把夜青的血交給她。
少年在地上盤腿而坐,閉上眼睛開始施法。
很快,便有一道血紅色的光線從少年的身體里滲出,漸漸的在他手心里化成一個(gè)小小的瓶子。
那瓶子里正是一滴血,一滴鮮紅的涌動著的神女之血。
少年將那小瓶子遞給郁星白,不屑道:“你不是問我為何在這里還能知曉她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之所以曉得她有個(gè)弟弟,是因?yàn)樗谖疫@里許下的愿望”
少年揮手在那瓶子上施法,很快便出現(xiàn)一個(gè)畫面。
畫面里是一個(gè)明媚的少女,她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而少女的身邊是一個(gè)三五歲的孩童,那孩童模樣生的格外可愛。
少女道:“一愿此生能克服心病,常伴星白左右;二愿星白平安順?biāo)?,幸福圓滿;三愿他日登上帝位,能護(hù)星白一世周全。”
孩童喃喃道:“阿姐,你怎么每一個(gè)愿望都有我?。俊?p> 少女淺笑著揉了揉那孩子的頭發(fā),道:“阿姐,只有星白一個(gè)親人,只要星白能過的好,阿姐怎么都好。”
郁星白眸子顫了顫。
是啊,她對他一直很好。
只是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他忘記了那個(gè)少女曾經(jīng)的好,也忘記了這些愿望和這些話。
夜青這一輩子都在為了他,即便是活著也是為了他。
他卻足足恨了她一千年,夜青她應(yīng)該很痛苦吧。
他到底是有多殘忍?
郁星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被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直到他的手被一只柔軟的手握住,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她溫柔的安撫他,“郁星白,別難過,夜青她不會有事的。”
郁星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不會有事,他知道。
她現(xiàn)在在做的事,也是為了他。
郁星白突然想起幾個(gè)月前青黛便要會魔族,那時(shí)候若不是夜青每日來星白殿,若不是夜青挽留了青黛,她大抵早就知曉了一切。
原來夜青一直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