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真是弄出了一個大動作啊!”
同桌兼好友恭明有些看異種生物一樣看著純渡。
而其他同學(xué)也像是純渡身上發(fā)著刺眼的光芒一般,一看見他就有些自慚形穢下去。
全校規(guī)模的表彰大會上,作出一副幾近于交往聲明的發(fā)言,純渡的名字一時間在學(xué)校里可謂是已經(jīng)無人不知了。
純渡沒有理會別人的眼光,思來想去還是無法對剛才的行為客觀看待,于是只好求助恭明:“我很嚴肅的問你,如果你是古賀同學(xué),你會生氣嗎?”
恭明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旋即認真的想了想。
“不好說,你真的要追她嗎?”
“我早就說過了戀愛是自由的墳?zāi)埂!奔兌珊軋远ǖ恼驹趹賽鄯磳Π丁?p> 嘴角撇了撇,恭明搖了搖頭,“從表面上來看只是一次感謝而已,她為什么要生氣?”
我想也是這樣……
純渡自我認同的點點頭,表彰大會之后剛好是午餐時間,純渡打算去學(xué)生會和古賀好好談?wù)勥@次的事情。
一走出門,純渡就看見了千歲,她的視線從未如此冰冷,看得純渡內(nèi)心都忍不住打顫。
“你要去哪?”
“學(xué)、學(xué)生會。”
“去干什么?”
千歲的言語總是如此簡潔直接,讓本來向換個說法的純渡都沒有時間找到別的說辭,只好坦白了出來。
“找古賀同學(xué)?!?p> 千歲略微沉默了一會,“警告你,最好不要對古賀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則!”
說完居然還抬起手握成一個拳頭送到純渡面前。
純渡一看,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居然敢這么威脅自己!當時腦子一抽,直接張開嘴猛的一口咬在千歲的手背上。
“你?!”閃電般抽回自己手的千歲臉上頓時布滿慍怒,但是周圍走動的同學(xué)多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手背,狠狠往純渡衣服上擦了擦。
“跟我來?!?p> 千歲咬牙說出這句話,然后帶著純渡前往學(xué)生會。
寬敞整潔的學(xué)生會辦公室里,只有古賀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桌上擺放著剛吃完午飯的餐盒。
“古賀小姐,安陽來了。”
在學(xué)生會也保持著主仆之間的姿態(tài)嗎?純渡有些好奇的想到,直接走了進去。
古賀抬起頭來,剛想說讓千歲出去,卻發(fā)現(xiàn)她正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
“鈴法,你怎么了?”
“這家伙!咬了我一口!”千歲雪白的手指指著純渡說道。
看了一眼表情心虛的純渡,古賀其實也大概猜到了發(fā)生過什么,用上了一副感嘆的語氣:
“真是小瞧你了,你可真是什么事情都的得做出來呢!”
一語雙關(guān)。
給了千歲一個眼神,后者懂事的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了。
“那個……冒昧來訪,沒有打擾到你吧?”
既然是有求與人,純渡還是選擇先放下姿態(tài)。
“我在看世界地圖,非洲中北部我在想,沙漠上能種什么農(nóng)作物才能使它具有發(fā)展價值呢?”古賀淡淡一笑,直勾勾的盯著純渡。
純渡額頭上流出一抹冷汗?!皩ρ綄ρ?,明明和亞馬遜幾乎在同一個維度上,兩者卻是截然不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古賀同學(xué)的想法真是了不起??!”
“所以,你有什么參考意見嗎?要不要去實地考察一下?”
“……以我的能力不足以擔此重任,不過我愿意為高貴的、善良的、慷慨的古賀小姐做任何其他事情?!?p> 足足盯了純渡好幾秒鐘,古賀才勉強笑著搖搖頭。
“這周周末來我家一趟吧。”
有戲!
“任務(wù)是?”心中一喜,純渡興奮的問道。
“陪我的妹妹。”
……
中午,純渡回到社團,對剛才在學(xué)生會里發(fā)生的事情還很是在意,以至于白鷺和步汐兩個人有些一場也沒有注意到。
古賀珀的妹妹?
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
“白鷺,你知道……”純渡剛想開口問一下白鷺的時候突然響起來,古賀強烈警告自己不要將周末回去她家里的事情說出去。
“怎么了?”白鷺聽到純渡正在叫自己,微笑的看了過來。
“呃,沒什么?!奔兌捎X得白鷺的笑容有些別扭,有些過于燦爛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哦?!?p> “好、好的?!苯裉斓陌標坪跤行┻^于熱情,緊接著步汐也是跟著說道,“純渡前輩,我也跟白鷺學(xué)姐一樣?!?p> “白鷺學(xué)姐?你們兩個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好了??!”純渡有些開心的笑起來,完全忽視了步汐的言外之意。
在社團打卡完之后,純渡還是想找佐藤打聽一下這件事情,她應(yīng)該能知道一些情況,而且看佐藤老師最近情緒似乎很低落,純渡一直受惠于她,覺得也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
放學(xué)之后,已經(jīng)沒有了“新月茶屋”工作的純渡直奔佐藤老師的家里。
其實兩個人住得相當近,只不過區(qū)別是純渡住在高級樓周邊的小住宅區(qū),而佐藤老師就住在高級樓里。
等了一會終于等到住戶一起通過了電子門,純渡來到佐藤老師的那一層。
敲了敲門以后,純渡就從里面聽見了動靜不小的聲音,一兩分鐘后佐藤才從貓眼看到來人正是純渡,于是打開了門。
佐藤老師的身上傳來一股重重的酒味!
純渡猛的皺起眉頭,剛想要說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屋內(nèi)的景象。
令人難以想象的亂。
衣服、鞋子、雜志、包包、鑰匙……
“是純渡啊……進來吧!”
“佐藤老師,發(fā)生了什么?您怎么這個樣子了……”純渡隱約覺得這一次分手給佐藤帶來了一頂程度的創(chuàng)傷,于是小心的開口問道。
“沒什么……我這不是挺好的嘛!”佐藤酒氣重重的說道。
轉(zhuǎn)頭看到亂糟糟的一團,佐藤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屋子有些亂而已?!?p> 純渡認真的看著佐藤,“您喝酒了?!?p> “是啊,你也來點?”
法律規(guī)定未成年人不準喝酒,佐藤老師您的腦子都已經(jīng)混亂了吧?
純渡內(nèi)心如此想到。
“好,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明天要好好的去學(xué)校?!?p> 佐藤看著純渡,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好,我答應(yīng)你!”
繞過一眾的障礙,佐藤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稍微空出來一點的地方。
“我們把這些都喝完!”
那里是一堆已經(jīng)空掉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