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棕色的店員制服,穿在白鷺的身上卻像是變了個造型一樣,干凈整潔的樣子讓純渡眼前一亮。
“怎么樣,是不是很符合一個普通店員的形象?”白鷺看到純渡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陣,起手將頭發(fā)往后一撩,輕笑著說道。
純渡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白鷺全身的服飾,不以為然地說道:“不,應(yīng)該是那種嚴格女老板的感覺?!?p> “哪里嚴格了???”白鷺對這個比喻有些不滿,對著窗戶的玻璃照了照。
“好看一點的女老板幾乎都很嚴格啊?!奔兌衫硭?dāng)然的說道,這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東京職場的通識。
“這是歧視!”
“也是現(xiàn)實?!?p>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不約而同的笑起來,略過收銀臺,白鷺伸手指著那一行字看向純渡,“這句話是你那個學(xué)妹寫下來的吧?”
渡渡前輩是大笨蛋?。?!
即便已經(jīng)被各種字句擠壓鋪蓋,但是純渡一眼看過去還是覺得它異常的顯眼。
“嗯,當(dāng)時是為了留住兩位客人寫的?!?p> “那我也可以寫一句嗎?”
白鷺瞬間來了興致,躍躍欲試的問道。
“可以啊,你想寫什么?”純渡一邊遞過簽字筆一邊有些謹慎的問道。
白鷺不做聲地接過簽字筆,走到那面墻邊,快速寫下一行字:有人暗戀你喲!
看到這行字的純渡心里一緊,然后他就看到白鷺微微踮起腳,在這行字前面加上了一個長長的剪頭,引到了步汐留下來的那句話下面,并且還把“渡渡前輩”四個字勾了個圈。
做完這一步以后白鷺才對著純渡嘻嘻一笑,吐出舌尖還擠了一下眼睛。
“你好調(diào)皮啊,社長?!?p> 看到這一幕的純渡有些好笑有些無奈,只能任由這個叫做“渡渡前輩”的人去承擔(dān)這些了。
“在外面就不要叫我社長了,不介意的話我們以后就用名字互相稱呼吧?”
“可以嗎,這有可能會引來誤會哦?”純渡對此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想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沒關(guān)系的,我不太喜歡社長這個有些生硬的稱呼?!?p> “那,請多指教了,白鷺?!?p> “嗯,以后請多指教,純渡?!?p> 終于有一個可以直呼其名的同齡女生了!
正在純渡內(nèi)心暗暗欣喜的時候,步汐正好推門而入,看到了兩個人彼此客氣的一幕。
“安沙學(xué)姐?您這是……”注意到了白鷺身上的店員制服,步汐有些疑惑的看著兩個人。
“我和你一樣,也是過來幫幫忙的?!?p> 輕輕點了點頭,步汐突然瞄到了白鷺身后的哪一行新寫出來的字,端莊大氣的字體讓她確信這至少不會是純渡前輩寫的。
步汐剛要出口的話在看到這一行字之后瞬間憋了回去,只好“哦”了一聲,迅速走進后房。
“說起來,你們平時的工作都有些什么?”
趁著現(xiàn)在還沒有多少客人來的時候,白鷺稍微打聽了一下自己要做任務(wù)。
“以前的時候只是有客人就準備一下飲料和甜點,現(xiàn)在就基本什么都要做了,進貨、保存、記賬、出納……”
白鷺聽得有些傻眼,“你們不是就兼職一下店員嗎?怎么還管這么多事情?”
“因為這家店之前開不下去了,純渡前輩趁機接管下來,想要盡可能的挽回一下?!弊叱鰜淼牟较珵榧兌苫卮鸬?。
白鷺眼神有些異樣的看向純渡,“原來如此啊,難怪佐藤老師給你介紹的兼職你都沒去。”
純渡聳聳肩膀沒有說話,而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步汐也只是微微一笑,開始為店里的生意忙活起來。
“白鷺,準備的工作你還不熟悉,你就為客人送送東西吧?”
“沒問題,有工資嗎?”白鷺挑了挑眉。
“沒有,還沒開工就想著發(fā)工資,扣錢!”純渡毫不留情的壓榨自己的新員工。
“好黑心!”
純渡裝模作樣的惡惡一笑,“我已經(jīng)是全東京最有良心的店長了,好好感謝我吧。”
……
沒過多久,一個接一個的學(xué)生光臨“新月茶屋”。
“天吶,剛才那是……安沙白鷺吧?”
一個男生突然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因為平時都點好東西之后就會拿起手機低頭等待,根本不會注意到是誰給自己遞上東西的。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
在他們的認知中,安沙白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像是孤傲的一朵雪蓮遙不可及。
然而事情的轉(zhuǎn)變總是會讓人意想不到。
“棲惠,你說的那個前輩是哪個班級的?長得怎么樣?”挽著時崎手臂的女生遠遠看著“新月茶屋”的牌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二年級B班的,長得嘛……”提及這個問題,時崎就停頓住了,客觀來說,純渡長得不賴,認真起來是很帥的,但是……
“長得很普通?!睍r崎沒有一點心理負擔(dān)做下結(jié)論,反正今天帶了好幾個朋友來這里光臨他的生意就算得上是對他平日里照顧的回報了。
森里花音感受到了時崎語氣里的咬牙切齒,“這位學(xué)長是不是經(jīng)常欺負你?感覺你對他怨念很深耶!”
時崎的另一個朋友搖了搖頭,“不會吧,棲惠可是空手道世家,誰敢欺負棲惠?”
幾個朋友一人一句,不停的讓時崎想起純渡平日里的種種,讓她越來越不爽,但是無奈已經(jīng)說好了要請朋友們?nèi)テ穱L一下。
一進門時崎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忙碌。
“白鷺學(xué)姐?”時崎有些不確定的輕聲問道,白鷺回過身,看到了自己經(jīng)常照顧的后輩。
“棲惠?歡迎歡迎!”
“您怎么在這里,還穿著……”時崎無法理解的指著白鷺身上的店員制服。
白鷺隨意的笑了笑,“幫一下純渡而已,趕緊帶你的朋友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純渡?時崎再一次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但是看到白鷺很忙,所以也沒有多占用她的時間,帶著幾個朋友坐到一個稍微空曠點的位置。
“棲惠棲惠,她是安沙學(xué)姐吧,就是那個二年級一直都很少露面的學(xué)年第一,簡直超級漂亮啊!”
一坐下來,幾個人就為主時崎嘰嘰喳喳的詢問道。
“天吶,為什么安沙學(xué)姐回來這里打工?。俊?p> “安沙學(xué)姐和你的那位學(xué)長是在同一個社團里吧?我聽說以前有很多人申請加入安沙學(xué)姐的社團都被拒絕了?!?p> “剛才她好像叫你那個學(xué)長純渡唉,該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
時崎表面不動的聽著議論,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
應(yīng)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