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韓梁干笑兩聲。
“王兄說笑了,我的命格品級低微,恐怕不能對你有所助益?!?p> 說著,韓梁將身子微微傾斜,不著痕跡的擋住王福的視線。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互幫互助那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嘛!”
王福順勢一把抓住韓梁的胳膊,不由分說就要把他向外拉去。
韓梁駭然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辦法掙脫王福的胳膊!
要知道,他的身體經(jīng)過運力淬煉,體質(zhì)已經(jīng)遠超常人,即使沒有命理加持,也不應(yīng)該被王福這般鉗制。
難道說王福也已經(jīng)將運力納入體內(nèi),化為命理?
但是韓梁并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命理的氣息,甚至對命格的感應(yīng)也微乎其微,難道說......
“好吧,我跟你去?!?p> 韓梁冷靜下來,花將軍在自己的殘破玉牒面前都要吃癟,只要自己謹慎一些,想必也不會吃虧。
一路上,韓梁始終落后王福半個身位,右手緊緊握著懷里的斬詭菜刀,不論王福有什么圖謀,他都能應(yīng)對自如。
但王福只是老老實實的帶路,直到進入王家大院,將他帶到大堂。
王家地主老爺子正襟危坐,旁邊站著一同啟命的張重八。
兩人走進大堂,王福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將門關(guān)上。
“爹,我把他帶來了?!蓖醺9ЧЬ淳吹南蛲趵蠣斪有辛艘欢Y。
“咳咳”
王老爺子輕咳一聲,看向韓梁。
“韓梁,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你叫到此地?”
韓梁搖搖頭,心中的警惕越發(fā)濃重,掌中命理聚集,蓄勢待發(fā)。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村長有些不對勁?”
什么?韓梁沒反應(yīng)過來。
王老爺子沒有理會韓梁,接著說道:“你們在花轎上,應(yīng)該也聽到了轎夫們唱的那首歌謠。你們可知道,那句六十的新郎,指的是誰?”
“難道是?!”韓梁一驚。
“沒錯!二十多年前,花將軍來到我們莊丘村,建起了將軍廟,而老村長,就是第一個嫁給花將軍的人!”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回來的,但是從那之后,花將軍每年都要娶幾個新郎,從一開始的兩個,后來漸漸變多,直到現(xiàn)在的五個!”
“老村長說,可以借助花將軍為村里的孩子啟命,但實際上,這是一種神秘的儀軌,其目的是要把孩子們獻祭給花將軍,這樣她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利用這些孩子們。而被利用之后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就是懸掛在將軍廟中的詭譎轎夫!”
“隨著被獻祭的人越來越多,花將軍的力量也在一步一步壯大,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這次她放過了你們?nèi)齻€,但我敢肯定,當(dāng)你們修成命修九境,一定會被老村長再次獻祭給花將軍!”
韓梁聽著后背一陣發(fā)涼,差點就著了那老東西的道!
“不過你們不用擔(dān)心?!蓖趵蠣斪游⑽⒁恍Α?p> “既然我敢說出來,那我一定有了破解之法?!?p> 說著,他從貼身之處取出一道黃色符紙。
“這是小清煞符,是我在府城的朋友,托一位大命修繪制,你把它佩戴在身上?!?p> “七天之后,你去見村長,獻祭之時,便是花將軍最虛弱的時刻,此時你激發(fā)符紙,頃刻之間,便能夠鎮(zhèn)壓詭譎,將其化為灰灰!”
“憑什么要給我呢?”韓梁打斷王老爺子的話頭。
“王福和張重八也覺醒了命格,讓他們佩戴也可以,恐怕其中有什么隱患吧?!?p> “哈哈哈哈哈哈!”王老爺子大笑起來,眼中滿是抑制不住的欣賞。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沒錯,符咒激發(fā)是需要時間的,若是在這段時間里,你被那個老東西弄死了,那可就沒人能救的了你了?!?p> “不過你別急著拒絕。”王老爺子擺了擺手。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命格品級恐怕并不高吧。”
韓梁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王老爺子的話。
“可能你也進行過初步的納運了,低品命格與運力親和力很低,納運更是困難重重,若是七天內(nèi)納運失敗,你連被獻祭給花將軍的資格都沒有。但是,我恰好有解決辦法?!?p> 說著,他有拿出一方小木盒。
“這是納運丹,可以輔佐吸納運力,幫助你完成納運,若是你答應(yīng)我佩戴小清煞符,這顆丹藥就是你的了!”
“怎么樣,好好考慮一下吧!”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yīng)!”韓梁斬釘截鐵的答道。
“好!痛快!那我們一言為定,七天之后,誅滅詭譎,事成之后,我還有大禮奉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表n梁接過納運丹與小清煞符,微微一欠身,退出了王家大院。
此時天空已經(jīng)有暮色隱現(xiàn)。
王家老爺站在院子門口,王福與張重八分列兩側(cè),眼神空洞,表情木然,仿佛兩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人。
看著韓梁遠去的背影,王家老爺鼻翕微抽,低聲輕喃:“我一定會,給你一份很大,很大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