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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失憶后,前任紛紛回頭了

006 狹路相逢

  趁著別人都在歡呼雀躍看狀元郎美男子的時候,彩環(huán)將沈清笳拉到一邊,悄悄訴說著沈清笳與這狀元郎的過往。

  原來…沈清笳與魏煜退婚,是因為沈清笳當時移情別戀了。

  而這移情別戀的對象,不是楚佑,而是底下這位狀元郎。

  額……

  沈清笳聽完,都覺得這十分的戲劇化。

  “所以后來我又是怎么與他分開的?”

  “后來您嫌棄顧公子家世不顯,當時又正巧與楚世子結(jié)緣,就……”

  好吧。

  沈清笳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始亂終棄的能耐。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她不記得了,這事就暫且當沒發(fā)生過,以后避著點這位狀元郎即可。

  狀元郎的隊伍很快消失在這一片。

  姑娘們卻還未從欣喜雀躍中回過神來,嘰嘰喳喳的興奮討論著,全然忘卻方才的口角之事。

  “從前我以為魏公子便是長安最最好看的兒郎了,如今才知,竟有生得比魏公子好好看的美男子?!?p>  “胡說!魏公子就是最最好看的,今日這狀元郎也是最最好看的,他們的好看不一樣!”

  “是不一樣,魏公子是仙人一般的人物,狀元郎是……”

  沈清笳接話:“是魅惑人心的男妖精!”

  不然怎么能叫她對魏煜那樣的人始亂終棄呢?

  眾人:“……”

  好像形容的一點沒錯。

  這狀元郎確實有攝人心魄的本領,叫人見了就心跳加速,難以自持。

  “這狀元郎什么身份?去打聽打聽!”

  魏欣欣笑:“陸依渺,你看上這狀元郎了?想讓你爹去抓這乘龍快婿?”

  “胡說八道你!”

  陸依渺雖舞刀弄劍,卻依舊是女兒家,對情愛之事也是有些羞的。

  魏欣欣笑話她:“別癡心妄想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樣子!”

  陸依渺因為練武的緣故,身材比一般閨閣女子壯些,與女孩子們站在一處,顯得五大三粗的,所以內(nèi)心極其在乎旁人說她外貌。

  被魏欣欣這么一說,就跟貓被踩了尾巴似的,盛怒起來懟魏欣欣:“你得意什么?難道你就能配得上狀元郎?”

  “我配不上,笳笳總配得上啊!”

  “別說了,走吧!”

  沈清笳可不想再吵鬧了,拉了拉魏欣欣。

  沈清笳生得一副好容貌,這是眾人所嫉妒的,這也是為何陸依渺看不慣她的原因之一。

  陸依渺氣急了,轉(zhuǎn)而把矛頭指向沈清笳,怒的諷刺道:

  “沈清笳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過就是生得好看些罷了,就算你從前與魏公子定親,最后還不是被退了婚?你后來日日追著楚世子,人家不還是只愿意給你個妾氏的位置?想要攀高枝,也不看清自己什么身份!”

  有人附和道:“就是,你不過一商戶之女,任憑生得再好看,要配世家子弟,也只有為妾的份!”

  士農(nóng)工商,商人排在末尾,任憑沈清笳生得再美,家中再錦衣華食的寵著,也不過是一商戶之女。

  她不認清自己的身份,還總不自量力的想要攀高枝,做一些旁人所不敢為之事,實在是顯得異類,故而被一眾官家小姐們更厭惡。

  “你們再說!”

  魏欣欣剛要走,怒火就又被點燃了,作勢就要繼續(xù)跟陸依渺干架。

  “你們從哪兒聽來的謠言?我們笳笳怎么可能給楚佑為妾?明明是那楚佑提親被我們笳笳給拒了!再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

  有小姐嘲笑起來:“沈清笳你在做什么白日夢呢?你那般追著楚世子,怎么可能拒絕楚世子的提親?”

  陸依渺也冷哼:“魏欣欣,就你這傻人什么也沒搞清楚的亂出頭,楚侯對楚世子的婚事已有打算,怎么可能讓世子娶一個商戶之女?沈清笳只能為妾,況且外邊都傳遍了,你難道也能一個個撕他們的嘴不成?”

  魏欣欣氣勢洶洶的就真要去打架。

  沈清笳拉著魏欣欣:“好了欣欣,咱們走吧!”

  “可是他們這樣詆毀你,你難道不生氣嘛?”

  沈清笳看著陸依渺,笑了一下,“不過就我因為嫉妒我氣急敗壞罷了,我們要真生氣才不值當?!?p>  “好,今日就不跟他們計較!”

  姐妹倆手拉著手就離開了,將陸依渺一群人甩在身后。

  陸依渺更是氣了:“沈清笳!魏欣欣,誰氣急敗壞了!誰嫉妒了?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你們給我說清楚!”

  ……

  小姐妹們拌嘴,誰當真誰就輸了。

  聽著陸依渺氣急敗壞的聲音,魏欣欣這才心里爽快些。

  她又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錢袋,笑聲都抑制不住了。

  “今日白賺了一筆錢,不消費消費都過不去?!?p>  沈清笳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吧!免得我爹回來了又罵我?!?p>  “你怎么這么怕舅舅了?你從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沈清笳嘆氣道:“還不是這一個月被念叨狠了!”

  沈清笳知道,自家爹娘也是經(jīng)過此次山賊綁架后,不放心擔憂自己,所以才碎碎念。

  沈清笳覺得自己作為子女,也該體諒體諒父母了,回想自己從前干的事,真真是荒唐無比。

  魏欣欣拉著她不放:“哎呀走嘛走嘛!待會我陪你回家跟舅舅說,舅舅不會說我的!”

  沈清笳拗不過,干脆就答應了,確實也許久沒出來了。

  “咱們?nèi)ソ饦枪涔?,聽說近來流行新樣式,咱們被關了這么久,都快落后了。”

  魏欣欣嘰嘰喳喳的開始八卦,“那楚佑真上門想要納你為妾?真的假的?”

  沈清笳點點頭道:“是真的,不過被我給拒了?!?p>  “你拒了?真的?”

  魏欣欣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一個月關于楚佑和沈清笳的風言風語,她聽了不少,但是沒一個是沈清笳拒絕楚佑的。

  魏欣欣繼續(xù)追問:“你之前不是喜歡楚佑得緊嗎?還總說不求名分只求待在他身邊即可!就真給拒了?”

  “大概是以前腦子壞掉了。”

  沈清笳不記得這幾年了,但偶爾聽彩環(huán)說起這幾年的事情,總感覺很不真實很難理解,所以這幾年自己就是腦子壞掉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干這些事?

  魏欣欣點點頭道:“我也覺得你腦子壞掉了,不然怎么放著我堂哥這么好的人不要,去喜歡楚佑那個紈绔?不過好在你幡然醒悟了!”

  沈清笳嘆口氣,“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們得往前看!”

  聽著自己從前那些荒唐事,沈清笳倒沒覺得有什么可惜或者懊惱的,她沒有記憶,只感覺自己在聽故事一般。

  既然不記得了,那就當沒發(fā)生,自己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兩人一路絮絮叨叨的嘮嗑,正要走進金樓時,忽然背后一個少女怯生生的喚。

  “沈大小姐……”

  “嗯?”

  沈清笳聽見后扭頭,便瞧見是方才那個被自家姐姐欺負的姑娘。

  “是你啊!有什么事嗎?”

  這姑娘跑過來,胸口一起一伏的,喘了幾口氣才開口。

  “沈小姐,剛才謝謝你,這個荷包送給你,是我親手繡的?!?p>  一個小小的荷包被遞到沈清笳面前,上面繡的是小貓撲蝶,小貓憨憨的,看著活靈活現(xiàn)很是逼真。

  沈清笳接過來,不由夸贊:“這繡藝真好??!”

  “哪里,我只是隨便繡繡?!边@姑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就是很好!你別謙虛了,我很喜歡,謝了。”沈清笳停頓一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這姑娘興許第一次被人這般正式問名,小聲開口道:“我叫張秀蘭,是……”

  “駕——”

  “駕——”

  張秀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街道一陣嘈雜紛亂的聲音打斷。

  陣陣馬蹄聲響起,錦衣華服的少年人打鬧嘶笑,駕馬在大街上奔走,將四周的人驚得只能四處躲閃。

  明眼人一瞧,便知是那些紈绔子弟又出來搞事情了,百姓們多是躲閃避著,生怕惹了這群人沒好果子吃。

  那領頭的少年人一身紅衣,面容精致張揚青春無限,行徑卻是肆意妄為無畏無懼。

  他只顧自己玩樂,全然不將旁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又是楚佑?他怎么盡干些煩人的事?”

  魏欣欣皺著眉很是不悅這人。

  就這紈绔,哪里比得上自家堂哥?真是不理解清笳這兩年的眼光,怎么會為了他放棄自己堂哥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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