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最霸道的魚(26)
先前,葉副總在祁南奐代管祁晚股份的問題上也與之爭論不休,現(xiàn)在借此機會,他連忙跟著附和:“小晚說的不錯,祁氏終會由她繼承,她也確實該承擔大任了。”
“小晚是該承擔大任,可南奐代管著她的股份,也是為了她好?!睂O若琴終于坐不住了,輕聲道:“無論是不是和權(quán)氏集團合作,人家看中的都是名聲問題,小晚在外的名聲……”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突然低呼了聲,噤音了。
只是她這半遮半掩的起調(diào),高層紛紛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大小姐在外那響叮當?shù)娘L流名號…”
“名聲不好,要是祁總將來真把祁氏交給大小姐,實在沒有信服力啊?!?p> “你們說,大小姐那名聲,能讓我們公司與富可敵國的權(quán)庭愷合作,不會是讓人給睡了換來的吧?”
“那這樣還真是坐實了名號……”
越說越離譜,祁晚也沒反駁,低眉間還捕捉到了孫若琴眼里一閃而過的竊喜與狡黠。
讓她再得意一點吧,一會兒看她還笑不笑的出來。
祁晚掏了掏口袋,在一屋子里對她持支持與否的兩方爭吵,拿出了一張折成了巴掌大的紙張。
裝模作樣將褶皺拍平,她展開,拉高了聲,從頭到尾念了一遍上面的字:“笙城第一醫(yī)院親子鑒定……高達99.9999%,最終確認,祁南奐與孫柔柔為親生父女關(guān)系。”
念完后,也不顧眾人將視線齊刷刷看向她,紛紛震驚又平靜,祁晚眼睫微閃,故作可憐:“大家是不知道嗎?”
“祁晚,你!”祁南奐瞳孔氣到瞪大,捂著胸口,差點呼吸不穩(wěn)。
孫若琴則咬著牙,臉如黑炭般難看又沉。
“爸爸,怎么了?”
戲精的本質(zhì)。
祁晚按了按濕潤的眼角,軟弱的哽咽,又義憤填膺道:“爸爸,我知道懷疑你不對,這份報告也是我偷偷去驗的,但孫柔柔只比我小兩個月吧?
你怎么能在我媽媽懷孕時出軌呢?你現(xiàn)在,又是想狡辯什么嗎?”
祁南奐被她的連環(huán)問話給噎住了。
剛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祁晚又哭了起來:“爸爸,我真…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媽媽嗎?對得起公司嗎?”
“天吶…”其中一位與祁氏多年合作伙伴的老總不由喟嘆,他簡直不敢相信,今晚的信息量也太大了。
“沒想到祁總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大小姐也太可憐了?!?p> 一有人出聲,會議室里冷清的氣氛立馬被點燃了起來。
“先不說祁總的前妻去世,就先前,人在家中懷孕,他在外找小三,太缺心眼了!”
“祁總的前妻雖然能說會道,但對家人賢惠又知情達理,要我說,祁總有些不知好歹了…”
“那孫若琴不就是小三上位嗎?現(xiàn)在竟然還敢坐在股東位置上,也太不要臉了?!?p>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對夫妻要離婚,他們的小孩故意靠發(fā)燒生病來吸引他們的注意,看來祁小姐定是因為家里難待,父親又對她不搭理才會有那樣的名聲……”
輿論遍地。
祁晚帶淚的眼尾竟微微揚起。
她還就是吃準了公司上下都不知道孫柔柔是祁南奐私生女的這件事。
雖然存在著利用,影響也不好,但換來的東西可寶貴。
祁南奐額前的青筋暴起,還沒從今天這一突發(fā)事件中緩過神來,就被突然來到他身邊的葉副總,重重在臉上砸下了一拳。
“祁南奐,你真不是東西!”
祁南奐嘴角滲了血,椅子都被掀了翻,他跌在地上,模樣狼狽。
葉副總與母親是生死之交,摯友間的感情,祁晚理解。
眼看著人拎起祁南奐的衣領(lǐng),又要在他臉上砸下一拳時,她及時出聲制止:“葉叔叔!”
葉副總恨恨咬著牙,不是滋味地甩開了祁南奐。
除了三人,在會議室里的其余高層都幾乎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另一位當事人,孫若琴。
孫若琴在祁晚說話時就面色慘白了,唇瓣打顫,桌下的手更是掐緊了拳,仍盡量的保持神態(tài)自若。
暗暗看向祁晚的眼神氣憤又陰鷙敗壞。
小賤人!
沒想到她竟然敢把這件事曝出來!
面對四周個個開口的指責,孫若琴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立馬也掉下了幾顆眼淚。
“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好,但人哪里沒有犯錯的時候?現(xiàn)在,我每天都陷入懊悔與自責里,對待小晚,那是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
知道祁晚是奔著什么來的,她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淚花,聲音又放輕低微道:
“小晚,股份的事,我和你爸爸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還小,很容易被人欺騙,那不如這樣,股份的事,我們投票……”
“投票?”祁晚眼眶通紅,天生清純干凈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但說起打岔的話來,卻犀利無比。
“我媽媽的遺囑上寫的一清二楚,二十二歲之后,轉(zhuǎn)給我的股份正式不用代管人,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東西,憑什么要投票決定?”
祁晚抿唇,收斂了正視孫若琴的凌厲眸光,下一秒,像是會變臉,她眉梢肆意一挑,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來嫁進祁家不是你的目的啊琴姨,你的目的……”
她蔥白的指尖戳了戳下巴思考,模樣無畜無害:“是霸占祁氏?”
繼而,她目光一轉(zhuǎn),又望向剛從地上起身,遲遲不語的祁南奐,天真又失望的問:“爸爸也是這樣嗎?”
“看來——”
祁晚高高在上,漂亮的唇瓣狠厲地一張一合:“這是把媽媽的心血放哪了?又置在座的諸位,于何地?”
人聲音雖然輕,但卻說出口的一字一句都火藥味十足。
也讓眾人面面相覷。
既對祁晚母女動了惻隱之心,又覺著祁南奐與孫若琴忽視他們的地位不是東西。
祁晚的幾句話之后,他們竟然產(chǎn)生了讓祁氏易主的想法!
這時,祁南奐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對祁晚今天這一示威,沉聲松口了:“祁晚,股份在你我手上都一樣,我回去就找律師將你該有的股份轉(zhuǎn)手?!?p>
琦蘇蘇
咳,關(guān)于女主股份的問題我來補充一下(前面漏寫了) 女主的母親遺囑上是寫了女主二十二歲接手她的股份,但臨走前,口頭是想讓女主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才能接手股份。 前面講到她先前為了解決一時的麻煩(整天被父親抓去聯(lián)姻相親),所以對公司這一層的管理不了解,但有私下學,不過女主的父親在她提出有關(guān)股份的問題時,一直拿她母親口頭說的前提來搪塞,所以她只好用這個在高層會議上鬧的辦法,逼迫她父親將屬于自己的股份轉(zhuǎn)手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