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浩三人,在陳瑤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荒島。
陳瑤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島嶼,為水明浩夫婦介紹道:“伯父伯母,前邊那座島,就是陳水修煉的地方?!?p> 水明浩三人聞聲望去,很快便見到島嶼上,有一個巨大的冰球,而冰球外面便是不斷打出玄冰的夏小黎。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陳水身影的譚雅,忍不住問道:“請問陳水他現(xiàn)在在哪?怎么我沒有看到呢?”
說完,水明浩與水思悌也同樣不解的望著陳瑤。
陳瑤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指著場中的冰球道:“他在那個冰球里面?!?p> “什么?”
譚雅一家三口聞言,接連驚呼出聲。
水家本就是玩水的好手,而冰本就是水的一種擬態(tài),他們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玄冰散發(fā)出的寒氣。
譚雅臉上頓時露出了心急的神色。
而注意到夏小黎的水明浩,也一臉震驚的道出了夏小黎的身份。
“那個人好像是一頭妖獸!”
聽到這個消息的譚雅,頓時更加擔心了。
“那豈不是淵兒現(xiàn)在很危險?”
漸失理智的譚雅,說著便準備上去阻止夏小黎,但被眼疾手快的陳瑤攔下了。
陳瑤焦急的說道:“伯母別擔心,小黎雖然是妖獸,但他不是別人,他是在幫助陳水修煉?!?p> “能什么人修煉,是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譚雅雖然不信,但是情緒卻緩和了不少。
“這是夏大哥走之前,特意囑咐的事情。”
為了穩(wěn)住譚雅,陳瑤不得已之下,便將陳水此時的修煉方式,如實告知譚雅三人。
聽完陳瑤的解釋,水明浩由衷的驚嘆道:
“這個夏大哥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夠想出這樣霸道的修煉方式。此等修煉方法,我活了這么久,也從未聽說過。但不得不說,此人真是一個曠古絕今的奇人?!?p> 陳瑤沒法告知夏宇澤的來歷,只是解釋道:“我知道伯父伯母可能會不相信,但陳水就是為了盡快出去找你們,所以才這么努力的修煉?!?p> “只要陳水能夠用劍意打破小黎的玄冰,就能開始突破洞玄境。”
水明浩聞言,頓時想起了與自己交手的邢陋銘,于是好奇問道:
“這么說,剛才跟我交手的那個孩子,也是這樣修煉的?難怪當時感覺他的氣息這么怪異。”
陳瑤問道:“伯父您是說的是邢陋銘吧?”
陳瑤話音一落,水明浩立馬震驚問道:“你說他叫邢陋銘?”
陳瑤點了點頭,旋即很肯定的望著水明浩:“是?。≡趺戳??”
聞言,水明浩與譚雅對視一眼,隨即道:“沒事,只是感到有些驚訝罷了?!?p> 陳瑤看著水明浩三人震驚的神情,心中多少猜出了緣由,便也不再多說。
這時,譚雅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姑娘你口中的夏大哥,是不是寄生在淵兒體內(nèi)的神秘強者?”
陳瑤驚訝的問著譚雅,道:“伯母你們都知道了?”
譚雅解釋道:“當然知道,當初就是為了保住淵兒,所以才讓夏宇澤將淵兒送走的?!?p> 說罷,譚雅又忍不住好奇道:“對了,姑娘你剛才說他走了是什么意思?難道他......”
陳瑤聞言,本想告知夏宇澤的事情。
但她旋即想起夏宇澤的事情,跟她和陳水的事情一樣,實在過于離奇,便又改口道:
“夏大哥他沒事,只是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p> 譚雅聞言,深有同感的安慰道:“姑娘的心情,我們能夠了解?!?p> 陳瑤聞言,頓時明白譚雅誤解了她的意思。不過在她看來了,夏宇澤今后估計也不會回來這個地方,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其實跟死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于是便選擇了沉默。
這時,場中夏小黎忽然驅(qū)散玄冰,露出了里面已經(jīng)昏迷的陳水。
而后夏小黎單手提著陳水朝眾人走來。
“淵兒?”
看到被凍得奄奄一息的陳水,譚雅頓感心如刀割。當場便掙開水明浩,飛身躍起,蜻蜓點水一般海面上幾個輕點,便來到了夏小黎的面前。
直到這時,陳瑤才注意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婆婆,竟然也是洞玄境的強者。
可夏小黎是何等自傲的人,看到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類婦人,哪里有什么好臉色。
“小黎住手!”
還在當夏小黎準備對譚雅出手時,陳瑤已經(jīng)叫住了他。
聽到陳瑤的話語,夏小黎這才發(fā)現(xiàn)水明浩這些生面孔。
“姐,這些人是誰?”夏小黎朝陳瑤問道。
聽到夏小黎對陳瑤的稱呼,水明浩三人這才意識到,陳瑤與夏小黎的關(guān)系。
但一個洞玄境的妖獸,又怎么會稱呼一個只有通靈境的人類為姐?
一時間,三人對陳瑤與夏小黎的關(guān)系,感到無比驚奇。
這時,陳瑤已經(jīng)為夏小黎介紹了水明浩三人的來意。
“這家伙的父母?”
聞言,夏小黎眼中閃過一道驚奇之色,旋即很快又不屑的冷笑道:“不管你們是不是這家伙的服務(wù),我都要奉勸你們一句,現(xiàn)在最好離陳水遠一點?!?p> “喂,你這人什么態(tài)度?”
看不下去的水思悌見狀,沖著夏小黎怒問道。
“什么態(tài)度?”
夏小黎冷冷的望了水思悌一眼,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陳瑤見狀,連忙提醒道:“小黎不得無禮!”
聽到陳瑤的話,夏小黎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不少。
夏小黎朝水思悌說道:“這家伙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拼命,不就是為了早點見到你們嗎?若是你們現(xiàn)在跟他相認,那他失去了執(zhí)念之后,還能靜下心來修煉嗎?”
夏小黎的話,直擊譚雅三人的內(nèi)心。
心有不忍的陳瑤,連忙解釋道:“小黎,話不能這么說,老水要是能夠與伯父伯母相認,也許會更加心平氣和?!?p> 雖然夏小黎不太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但聽到陳瑤的話,夏小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姐,我不懂你們?nèi)祟惖哪切┦虑?,但陳水這家伙正處于沒有雜念的情況下,一旦被干擾,就很難進入這種狀態(tài)。”
夏小黎說完,便提著昏迷的陳水走了。
這時,陳瑤還想說些什么,但被譚雅制止了。
只見,譚雅笑著說道:“姑娘,我知道你也是好心。雖然我也很想早點跟淵兒相認,但是她說的沒錯,對于一名修煉者而言,有些狀態(tài)真的是可遇不可求?!?p> “那這樣你們豈不是白來了?”陳瑤極不忍心的望著譚雅。
譚雅聞言完顏一笑,道:“怎么會白來呢?只是我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孩子,而且還意外知道,我們孩子有一個很愛他的佳人相伴,這對我們而言,已經(jīng)是天大喜訊了?!?p> “哪有...”
聞言,陳瑤自然清楚譚雅在說自己,當下極為害羞的她,紅著臉低頭不敢直視譚雅的目光。
譚雅見狀,頓時對這個準兒媳喜歡的不得了。
譚雅笑著說道:“伯母也是女人,又怎么會看不出你的心思呢?再說二十年都熬過來了,再等一等又如何?”
“可是...”
陳瑤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水明浩搶先道:
“姑娘,姑且先稱呼你為姑娘,我們很清楚你對淵兒的情意,但我們也很明白怎么樣選擇,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p> 水明浩說完,譚雅又抓起陳瑤的手,柔聲說道:“孩子,等你以后與淵兒也有了自己孩子,那時你就什么都明白了?!?p> 禁不住公公婆婆的連環(huán)攻勢,羞澀不已的陳瑤很快便被說的啞口無言。
事后,雖然水明浩夫婦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但臨走前,還是在陳瑤的勸說下,被陳瑤帶到了陳水的住處。
看著靜靜躺在榻上的陳水,譚雅依偎在水明浩的懷中,露出了感動的淚水。
此刻的譚雅,是多想撫摸陳水的面龐,但又擔心自己的觸碰會讓陳水驚醒,只得苦苦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明浩,我們走吧!”
譚雅朝水明浩催促一聲,隨后帶著水思悌默然離開了。
不是譚雅不想多待一會,而是她擔心,再繼續(xù)待下去,會忍不住朝陳水吐露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