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士兵離去時,陳水還在天真地認(rèn)為,士兵賺的只是中間價。如果他要是知道,錢袋里的裝的不是銅錢而是銀錢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想。
這時,一旁的名為鑫哥的男子,親自為陳水三人新添了一雙碗筷,并為三人倒上了一碗酒。
隨著鑫哥將酒倒完,飛哥端著一碗酒便站了起來,朝著陳水三人說道:“來,三位小兄弟,相逢即是緣,我在此為三位接風(fēng)洗塵了。”
陳水起身,緩緩將面前的這碗酒端了起來,在鼻尖細(xì)細(xì)的聞了聞。
前世,自從曦瑤走后,陳水除了正常的復(fù)仇之外,基本就是一個泡在酒壇子里的人,對各種酒水的味道都有自己的感知。雖然這一世的陳水已經(jīng)不喝酒了,但對酒的感知還是在的。
當(dāng)陳水聞到這個碗中的酒味,卻感覺明顯與他前世喝過的酒不同,這酒就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白酒,但是酒中卻有一種很獨特的香味。雖然這個世界,不是前世的那個世界,這世界的酒有它的特別,這陳水也能理解。
但陳水卻總感覺酒中的香味,始終給他一種莫名的不安感。
“這一碗我就先干為敬了。”
就在陳水思索間,飛哥猛然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就在這時,夏宇澤似笑非笑的聲音突然傳入陳水的腦海:“這酒有問題!”
“什么?”
陳水心頭一驚,連忙望向陳柱與陳浩,發(fā)現(xiàn)單純的兩人已經(jīng)將那碗酒喝了下去。反觀現(xiàn)在,也就只有他自己還沒動碗中的酒,而飛哥幾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
這樣的情況下,陳水好像不喝也不行了。
正在陳水猶豫要不要喝下這碗酒時,夏宇澤又罕見地說道:“放心喝下去?!?p> 夏宇澤的話,似乎無形中給了陳水某種勇氣。本著他現(xiàn)在與夏宇澤同處一具身體的情況下,估量著夏宇澤也不至于害他。
陳水心頭一狠,將碗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飛哥三人,見到陳水最后還是喝下了這碗酒,終于詭異的笑出了聲。
陳水聽到飛哥三人的詭異笑聲,還沒來得及多想,他便開始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一股困意和乏力感,如驚濤巨浪般襲來。
與此同時,一股悔意由心而起,陳水忍不住在心里朝夏宇澤罵了一句:“我果然就不應(yīng)該信你?!?p> 隨后,陳水也顧不得敵強(qiáng)我弱,拔出長劍想要反抗。但奈何困意越來越重,沒一會,陳水便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之后的發(fā)生了什么事,陳水一概不知。
“小子,你還想裝睡到什么時候?”
昏迷間,陳水似乎聽到了夏宇澤的呼喚,意識逐漸蘇醒。
睜開眼之后,陳水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一個四面封閉的小房間里,只有一道門可以讓里面的人進(jìn)出。而之前喝下那碗酒的不適感,現(xiàn)在陳水早就沒了感覺。
“怎么?還沒醒嗎?”
陳水一聽到夏宇澤打趣的語氣,一想起之前的事情,頓時火冒三丈,忍不住爆出粗口:“你大爺?shù)?!?p> “你說話可得注意點,朕雖然好脾氣,但也不是沒有底線的?!?p> 夏宇澤看似對陳水的語氣有些不快,但從玩笑味很濃的語氣中可看出,夏宇澤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隨后夏宇澤又補(bǔ)充道:“你仔細(xì)想想,就之前的情況下,難道你還想不喝下不成?”
陳水聞言,頓時心里清醒了幾分。
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陳柱與陳浩都已經(jīng)喝下去,就算自己不喝,以他一人之力,斷然無法抗衡三個人。而之前一打三的理論也只是建立在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就算可以奏效,他可不敢自大的認(rèn)為自己可以抗衡飛哥三人,何況飛哥還是一個實打?qū)嵉南忍炀掣呤帧?p> 這時,陳水猛然意識到,陳柱和程浩不見了,心急之下,朝夏宇澤問道:“對了,陳柱和陳浩呢?”
“放心吧,他們就在隔壁的房間里,暫時沒有什么危險?!?p> 聽了夏宇澤的回答,陳水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時,陳水忽然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好奇之下,陳水放輕腳步來到墻后窺聽。
“巴哥,你說等老大他們享用完了,會不會讓我們也開開葷???”
“放心吧,飛哥安排我們在這里看守的用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哈哈,那還不是巴哥與飛哥關(guān)系好,這才讓我跟著沾光?!?p> “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跟著我混,難道我還能讓你吃虧不成?”
“巴哥,就憑你這句話,我今后都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p> ......
房外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聲音,陳水聽著熟悉,加上另外一個人的稱呼,他很快便聯(lián)想到當(dāng)時與士兵對話的刀疤男。
聽了一番之后,陳水不經(jīng)意間皺起了眉頭,并且越聽,陳水的眉頭便皺得更加明顯。
一番聽下來,陳水已經(jīng)隱約知道這是一個什么地方了,而帶他們來這個地方的士兵,私底下本身就是一個打著各種幌子,蒙騙那些不知情的人,來到這里換取金錢。。
“這群同性變態(tài),簡直是畜生。若不是現(xiàn)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我定要將這個污穢之地連根拔起?!?p> 陳水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里罵門外的兩個人了,若非此時的陳水很理智,恐怕早就受不了破門而出了。
“還是先想辦法怎么從這里出去吧,必須先將陳浩他們兩個救出來才行?!?p> 無法再聽下去的陳水,開始仔細(xì)觀察這個漆黑封閉的房間,忽然,陳水被角落里細(xì)微的異響吸引。
陳水緩緩靠了過去,確定好位置之后,蹲了下來之后,異響開始更加明顯。
陳水好奇的看著腳下的地面,腳下踩著的是一堆干草。陳水小心的把干草撥開,露出干草下由石板鋪成的地面。
忽然一聲異響傳來,腳下的那塊石板往上凸了一下。陳水見狀連忙將腳挪開,伸手扣住石板的邊緣,稍稍一用力,石板便被陳水掀開了。
石板一掀開,是一雙茫然的雙眼在對視。陳水看到那雙眼睛的主人,也感覺特別的意外,竟然是他與陳浩之前注意到的那個男孩。
而且陳水不難看出,男孩鬼鬼祟祟的模樣,顯然是來救他的。
此時,男孩顯然沒想到石板會突然被人從里面掀開,受到巨大驚嚇的他,望著眼前的陳水,徹底呆在了原地。
眼看著男孩受驚之下正欲出聲,陳水眼疾手快的捂住男孩的嘴,并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噓!”
直到男孩點了點頭,陳水這才小心謹(jǐn)慎地將手拿開。
剛一松手,男孩便朝陳水簡短的吐出三個字:“跟我走!”
說完,男孩緩緩朝石板下面退了出去,陳水見狀也小心的跟了上去,走之前還不忘將石板蓋好。
石板下面的小洞很短,幾個呼吸便到了出口,出口外是一個整個房子的后方,距離房子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面長滿青苔的圍墻。
“出來了?”
陳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帶他出來的男孩,感覺出來的有些太簡單,簡單到讓陳水感到有些不真實。
如果不是這個男孩,陳水再怎么找恐怕也不會找到這條隱秘的小洞。這讓陳水開始更加好奇,男孩究竟因為什么原因,不惜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來救他。
正當(dāng)陳水想要打聽時,男孩竟然也學(xué)陳水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陳水見狀,也只好順著男孩的意思,點頭示意明白。
與此同時,陳水的腦海中響起了夏宇澤那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