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懷疑的目光,甚至是嗤之以鼻,朱慈炯的心里不禁有萬丈豪情涌出,豪邁道:“我朱慈炯要么不辦,要辦就辦最好的書院。
只要有讀書人愿意到我的書院就讀,哪怕是年近半百的老翁,童生,我也能讓你通過縣試和府試,并在院試取得一定的成績,成為秀才。
至于秀才,自然是能夠讓其成為舉人,順利通過鄉(xiāng)試。
自不必說,要是有著舉人功名在身之人,三年之后,經(jīng)過書院一番教導之后,取得貢生的名頭都不是問題,甚至還可以在殿試取得不錯的成績,最起碼也能混個同進士出身的功名。”
一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能被朱慈炯說得熱血澎湃,漸漸地,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朱慈炯,置疑,不屑一顧,不以為然,聽到最后,那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將朱慈炯的這番話貼上了大放厥詞的標簽,沒有一個人當真。
周顯更是撇嘴道:“表弟,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最多也就能夠讓那些人通過縣試,成為童生還有可能,至于想要參加院試,也要通過孫傳庭那一關,以孫傳庭的性格,他才不會徇私舞弊,與你同流合污一起弄虛作假呢?
院試,你或許還能操作一下,鄉(xiāng)試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在省會舉辦的,莫說是小小的縣太爺,就是亮出你的皇子身份,也沒用。
至于會試和殿試,那就更不用說了,就是皇上,也絕不會干涉科舉的公正和公平,就是太子爺?shù)纳矸?,在這方面,也沒用?!?p> 感受著那異樣的眼神,宋應星等人投來的復雜目光,隱隱又有著不快和憤怒之意,就算沒有周顯的這番話,朱慈炯也知道,這些人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通過作弊的手段,為學員謀取功名。
畢竟,在這些人的眼里,科考不僅是一個莊嚴的掄才大典,考試更是非常難,莫說是會試和殿試,就是地方的鄉(xiāng)試和院試,都不知道使得多少讀書人止步于此。
哪怕是科考之前的資格選拔階段,想要連續(xù)考過縣試、府試,獲得童生的學位,能夠進入官學,都不知道難倒了多少讀書人。
有的讀書人考了一輩子,最后也只是落得個,朝廷憐憫其不易,臨了賞賜一個“童生”的身份。
然而,自己現(xiàn)在卻大言不慚的說,能夠輕易讓那些讀書人獲得童生的身份,想不讓輕視,都不可能。
何況,通過鄉(xiāng)試,成為舉人,相當于一只腳已經(jīng)邁入了官場地門檻,考試之嚴格,考題之難,競爭激烈,可想而知,自己輕飄飄的一番話,如何能夠服眾?
眼前的這位宋應星,就是數(shù)次參加會試而不中,一氣之下,才放棄了繼續(xù)考下去,到一個小縣城補缺。
也難怪這些人會認為自己是在說大話。
然而,面對眾人的置疑和不理解,只有張靜修自己知道,這一番的豪言壯語絕不是什么心血來潮,而是有著相當?shù)氖聦嵏鶕?jù),用現(xiàn)代化的話來說,有著極高的科學性。
朱慈炯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對眾人笑而不語,忽然又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僅有這個信心,而且,我創(chuàng)辦的白馬書院,教授的內(nèi)容少有四書五經(jīng),主攻方向是術數(shù)、格物學,醫(yī)學和武學方面,為大明培養(yǎng)更加實用型人才,而非是那些滿嘴都是之乎者也的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