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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艷冠京華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

夫人艷冠京華 扇與人閑 5814 2021-08-03 08:00:00

  與商遲說開以后,子桑綰也不再揪著顏家的事不放,總歸他們現(xiàn)在還不敢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頂多就是和商遲套套近乎,卻也不敢來往太過,怕被帝君揪住小辮子。

  宋沅湘今日上門做客,與她道:“如何?知道了顏渥丹的事是什么感想?”

  子桑綰沒什么情緒道:“沒什么感想,氣了一陣說開了就沒事了。”

  宋沅湘有些氣結(jié):“那你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是因為商遲瞞著你,還是因為有人覬覦他,所以不開心?”

  聽她這么問,子桑綰難得正兒八經(jīng)地想了想,最后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說不上來,應(yīng)該是氣商遲瞞著我更多一些,畢竟我知道,不管顏渥丹什么心思,她也不可能如意!”

  且不說帝君不會答應(yīng),有她在,她還能眼睜睜看著無所作為不成?!

  宋沅湘頓時一陣氣結(jié):“你就不能假意當(dāng)作她能如意嗎?而且知道有人覬覦商遲你就一點也不吃醋?你再好好想想,若是商遲也喜歡顏渥丹,你心頭是什么滋味?”

  子桑綰面色頓時冷下來:“他要是敢喜歡她,我打斷他的狗腿!”

  宋沅湘:“......”

  無言片刻,宋沅湘懶得再提這茬,總歸是自個兒的心思,別人再怎么參與也不起作用,反倒是她自己都被子桑綰這顛三倒四的態(tài)度給弄暈乎了。

  想通后,她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而是問去了別處:“你說,顏家如今這般行事也算得上勇氣可嘉了,這盛卿侯府,除了我和我哥哥,就是我爹娘都不敢過多交涉,他們倒是敢!”

  子桑綰輕哼道:“顏家和宋家可比不得,宋家四世三公,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就是秦家或者梁柳兩家,在朝中也是根深蒂固,但那顏家乃是朝中新貴,他們是從顏顯榮才開始發(fā)跡的,家底不厚,雖位居九卿,但與旁的幾家沒得比,他們就是稍微做點什么,只要不越過那條線,帝君都不會放在眼里!”

  聽著她這么一通分析,宋沅湘又忍不住嘖嘖稱奇:“你怎么就把這朝中形勢看得這么清楚明白,偏偏就死活看不清你自個兒呢?!”

  這話子桑綰答不上,她只是沒有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么感覺,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但其實眼下好像已經(jīng)有點明白了,她對商遲斷然不是無動于衷的。

  宋沅湘撐著下巴道:“也不知道我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都沒時間陪我玩兒了!”

  子桑綰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當(dāng)宋將軍和你一般無所事事?他貴為一將,手底下多得是兵要操練,多得是軍務(wù)要處理,豈能時時空閑?”

  宋沅湘也知道他哥忙,也就是嘴上抱怨抱怨,聽子桑綰這么一說,她又愁上了:“你說我哥整日這么忙里忙外的,我娘跟他說了好幾個姑娘都被他拒絕了,這么下去,他要是一輩子找不到媳婦兒可怎么辦?我還指望著他們養(yǎng)我一輩子呢!”

  子桑綰輕笑起來:“你哥都不操心,你在這兒瞎操心,就是他不成婚,他也照樣能養(yǎng)你一輩子,如此還沒有嫂子管束你,你豈不是更加樂得自在?”

  宋沅湘頓時眼前一亮:“你說得對!若是我哥一輩子不娶,我就跟他相伴到老,反正有我給他聊天解悶兒他也不會無趣,反倒是萬一他找個不喜歡我的媳婦兒回來,我還得愁去向,這事兒可行,我回去得跟他商量商量!”

  子桑綰滿頭黑線,她就隨口一說,這人還就當(dāng)真了!

  宋沅湘突然看向她,數(shù)落道:“都怪你,當(dāng)初我讓你做我嫂嫂你不應(yīng),非要嫁給商遲,若是你做我嫂嫂,我還用愁以后的歸屬問題嗎?”

  子桑綰心里一陣好笑:“這話若是讓商遲聽見,他又要鬧脾氣了!”

  宋沅湘一驚,連忙捂住嘴東張西望,確認(rèn)沒人聽見才壓低聲音道:“你說得對,商遲真是個孩子心性。”

  子桑綰無奈搖頭:“可不是嘛!”

  。

  宋沅湘走后,子桑綰讓清越去尋了子桑榆來,結(jié)果得知他和穆垂棠跟星闌一起出府玩去了,只能作罷。

  清越道:“近來阿榆在侯府過得很開心,奴婢瞧著倒是比在青衣巷的時候過得好?!?p>  子桑綰輕哂道:“不是在這里過得開心,是跟穆垂棠一起玩兒的開心,在青衣巷的時候誰有那么多功夫每日帶他出府去玩?少了我如今的管束,他倒是越發(fā)自由自在了。”

  聽她語氣不是那么愉快,清越寬慰道:“阿榆還小,讓他玩兒幾年也無妨,難得遇到穆小公子這般與他合得來的,他打小就一個人長大,沒什么朋友,如今也算讓他體會一番。”

  子桑綰輕輕一嘆:“你們總說他還小,翻過歲末可就年滿十歲了,也該是懂事的年紀(jì)了,如今我走的路兇險難測,若他沒有自保能力,我如何放心得下?”

  可話是這么說,她又禁不住要心軟,想著,沒關(guān)系,再等一等,她再護(hù)著他兩年,可她這心里總是隱隱不安,害怕時間來不及,害怕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聽她這般說,清越也沉默下來,雖然很想寬慰子桑綰,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擔(dān)憂都是有道理的。

  權(quán)勢之路上荊棘叢生,但凡行差踏錯就是粉身碎骨,誰又能保證一定能護(hù)好阿榆呢?而且阿榆的真實身份始終見不得光,這也總歸是一根暗刺。

  到了夜里,子桑榆幾人還沒回來,子桑綰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派人出去找一找,結(jié)果派出去的人才剛到府門口就碰上從外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的穆垂棠和星闌兩人。

  兩個人俱是一派焦急之色,星闌雙眼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的。

  穆垂棠的發(fā)髻都有些歪斜了,一張臉蒼白無色,瞧上去便覺狼狽。

  兩人來不及多說,直奔子桑綰的院子,乍一瞧見子桑綰,星闌眼淚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來。

  她猛地跪到子桑綰跟前,聲音沙啞哽咽:“姑娘,阿榆不見了!”

  子桑綰心頭瞬間涼了半截,一顆心直往下墜。

  清越也是一驚,忙問:“發(fā)生了何事?”

  星闌哽咽著說不出話,穆垂棠在一旁垂頭喪氣道:“我們本在街上玩,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被人群沖散了,再回過頭阿榆就不見了,我和星闌在街上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人,怕耽誤下去出事,這才連忙趕回來!”

  子桑綰驟然抬起眼,眼中劃過鋒芒:“今日是什么日子?”

  清越幾人頓時一愣,想了片刻才搖頭:“什么日子也不是。”

  子桑綰臉色直接沉到了底:“既然什么日子都不是,為何會在街上遇上人流?還被沖散了?”

  話音一出,其他人臉色紛紛大變。

  說得沒錯,尋常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出現(xiàn)被人流沖散的情況,可今日什么日子都不是,而且已經(jīng)是傍晚了,怎么可能在街上出現(xiàn)那么多人?

  穆垂棠仔細(xì)一回憶事出的情景,壓著聲音道:“仔細(xì)想來,那些人是突然出現(xiàn)的,都作尋常百姓打扮,只是我們當(dāng)時玩的太開心了并未注意,就直接撞進(jìn)了人群,緊接著阿榆就不見了!”

  子桑綰眼中結(jié)了一層冰,聲音也足以將人凍?。骸安皇悄銈冏策M(jìn)了人群,是人群撞散了你們!”

  星闌也明白過來了,哭聲漸漸停止,一臉慌亂無措地望著子桑綰:“姑娘,我們該怎么辦?”

  子桑綰低頭瞧了眼她滿身狼狽的模樣,彎腰將人扶起來:“該來的躲不過,即使今日你們不撞見,來日他們也會撞上來?!?p>  正這般說著,一名侍衛(wèi)匆忙從外進(jìn)來,將一封信遞上來:“夫人,這是剛剛送來的信。”

  清越忙接過來遞給子桑綰,后者一邊拆一邊問:“送信的人呢?”

  侍衛(wèi)道:“屬下們已經(jīng)扣下審問過了,她只是別的府上出門采買的小丫鬟,被人威脅才被迫來送這封信的,屬下們不敢輕易放走,還將人留在府門口?!?p>  子桑綰將信中內(nèi)容大致看了一遍,臉色寒了下去,抬起眼道:“將人帶來!”

  侍衛(wèi)忙應(yīng)下離開,沒多會兒便將一名丫鬟打扮的小丫頭帶了進(jìn)來,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模樣。

  她顯然嚇得不輕,抱著籃子的手都在發(fā)抖,臉色也煞白煞白的,看見子桑綰便一個勁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出來給我家姑娘采買繡花用的物件的,求您放我回去吧!”

  子桑綰冷眼看著她:“你是哪家的丫鬟?你家姑娘是何人?”

  丫鬟忙哆哆嗦嗦道:“是,是顏家,我家姑娘是顏二姑娘,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顏府詢問,我前幾日才隨我家姑娘回京,今日還是頭回上街,不小心迷了路就被人給刀架著脖子威脅來這兒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夫人您就放我回去吧!我家姑娘還等著用這些物件呢!”

  子桑綰瞧著她片刻,擺手道:“把人放了?!?p>  侍衛(wèi)略一猶豫,隨即帶著人離開。

  星闌瞧著人走遠(yuǎn),哽咽著嗓子道:“姑娘,您就這么信了她?”

  子桑綰捏了捏眉心:“若是與她或者與顏家有關(guān),不可能明目張膽送上門來,應(yīng)當(dāng)與其無關(guān)。”

  說著,她對穆垂棠和星闌道:“你們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p>  星闌忙揉著眼睛道:“我和姑娘一起去,我也要去救阿榆!”

  穆垂棠捏了捏拳頭,也咬著牙道:“我也去!”

  子桑綰扯了扯唇角:“你們?nèi)プ鍪裁??我現(xiàn)在連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們?nèi)チ艘矌筒簧鲜裁疵?,我派府中侍衛(wèi)去找就夠了?!?p>  “可是......”

  星闌還想說什么,被子桑綰一個眼神制止。

  她淚又涌了出來:“姑娘,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阿榆?!?p>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她比誰都清楚,阿榆對她家姑娘而言有多重要!

  子桑綰目光柔和下來:“別說對不起,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不過是被人捏住了軟肋罷了,不是什么大事,別哭哭啼啼的?!?p>  說罷,她看向穆垂棠道:“還請穆小公子帶星闌回去休息?!?p>  穆垂棠見她堅持,也不再多說,拉著星闌走了。

  子桑綰的臉色頓時冷下來,有如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兆。

  清越瞧著她手上捏成一團的信,擔(dān)憂問:“夫人,可是信上說了什么?”

  子桑綰沉著嗓子道:“信上說,讓我一個人出城,城門外自有人接應(yīng),若是不從,就只能瞧見阿榆的尸首!”

  清越一驚:“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子桑綰搖了搖頭,道:“沒有確切證據(jù),但去了就知道了?!?p>  說罷,她看向清越:“商遲今日入宮久久未歸,為了阿榆的安??剂?,我自己出城去找,你速去一趟呦呦府上,尋宋將軍,請他入宮一趟,給商遲帶話讓他盡快回府,行事隱蔽些,我懷疑盛卿侯府外有人盯著,商遲回來后讓他先把人料理了再去接應(yīng)我,別讓這些眼睛傳什么消息出去!”

  清越心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半點不敢耽誤地應(yīng)下:“您自己小心些?!?p>  眼見清越走了,子桑綰捏著眉心仰頭望了望黑沉沉的天。

  今日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

  回屋拿了些防身的東西,子桑綰出門時突然想起什么,頓住腳步,道了聲:“出來吧。”

  幾道黑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面前,單膝叩拜在地:“夫人。”

  子桑綰捏了捏眉心:“此番我自己去,你們就別跟去了?!?p>  幾名暗衛(wèi)相視一瞬,其中一人道:“侯爺吩咐過,無論何時必須保證夫人安危,對方身份不明,但顯然是沖著您來的,夫人此去驪山兇險萬分,若是當(dāng)真孤身一人前去只怕會出事。”

  他們不是看不清楚形勢的人,相反,他們根據(jù)方才寥寥幾句信息就能揣測出對方意圖。

  子桑綰咬了咬牙,面色發(fā)寒:“正是因為兇險萬分你們才不能去,能夠在淮京城內(nèi)如此行事之人身份必定不凡,若危急時刻你們現(xiàn)身,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依照對方今日行事我們斷不能斬草除根,所以我一個人去,最多我一人出事,可若你們?nèi)チ?,就是整個盛卿侯府都要出事,你們當(dāng)明白的!”

  她這般說完,幾人明顯有幾分猶豫,子桑綰繼續(xù)道:“你們是商遲最后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何況我此去也不一定就會出事,我已經(jīng)知會了商遲,他定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接應(yīng)我,你們該信他!”

  她不是自不量力之人,對方拿捏了阿榆,又深更半夜要她獨自一人出府,顯然是沖著她這條命來的,必然做足了準(zhǔn)備叫她有去無回,但為了阿榆,她不得不去,可也不能因此暴露暗衛(wèi)的存在,她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商遲身上。

  幾名暗衛(wèi)再三思量,猶豫不決。

  子桑綰發(fā)了狠,厲聲道:“你們是商遲的人,凡事都該為他考慮,若是因為我連累整個他,你們甘愿嗎?在你們心中到底孰輕孰重,誰才是給了你們新生的人,你們最清楚!”

  說完,她邁步離開。

  幾人在原地僵了半晌,最終是隱入了暗中。

  子桑綰沒多猶豫,直奔府門口,臨走前交代門口的侍衛(wèi):“若是侯爺回來,就說我有事出去一趟,讓他府上等我?!?p>  那侍衛(wèi)有些不放心道:“夜深了,屬下派幾個人隨夫人一起去吧?”

  子桑綰面無表情地擺手:“不必了,給我尋一匹快馬來!”

  沒多會兒,侍衛(wèi)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前來,子桑綰一句話沒再多說,戴上斗篷帷帽躍上馬背。

  將韁繩一拉,雙腿一夾,一聲喧囂的‘駕’,馬兒疾馳往王城門口奔去。

  此時已經(jīng)是宵禁時候,但盛卿侯府有出城令牌在,城門腳下的守衛(wèi)只得放行。

  夜色之下,一人一馬于街上疾馳而過,萬家燈火已歇,黑暗之中只能聽見一聲重過一聲的馬蹄聲。

  從銅雀街到青衣巷,又經(jīng)過了好幾條街道和巷子,才到了淮京城門口。

  “何人在此夜行?!”守城的守衛(wèi)立即橫劍將人攔住。

  ‘吁~’子桑綰勒馬停下,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朗聲道:“盛卿侯有令命我出城,誰人敢攔?!”

  幾人面面相覷,一人上前仔細(xì)辨認(rèn)了她手上的令牌,連忙拱手道:“原來是侯爺?shù)拿?,多有得罪!?p>  說罷,朝著身后人一抬手,“放行!”

  沉重的城門緩緩拉開一條小道,僅容一人一馬通行。

  子桑綰沒有半點猶豫,快馬直接沖出了城門。

  “關(guān)城門!”

  身后響起守衛(wèi)的高聲朗喝,子桑綰卻已沒功夫去在意了,她心急如焚,如有火燒。

  若是阿榆有半分不測,她定將人碎尸萬斷!

  離了城門約有二里地,子桑綰這才勒馬停下。

  她抬眼望了眼四周,冷冷道:“出來吧!”

  黑暗中沒有半分回音。

  她心中冷笑,又補充道:“我一個人來的,怎么,還不敢出來見人?”

  話音所過之處,風(fēng)聲蕭索,吹得周圍樹葉沙沙作響。

  片刻后,才有一人一馬從暗中出來,是個黑衣蒙面人。

  他四下打量了子桑綰及周圍,確認(rèn)沒人跟來,才道:“跟我來吧!”

  子桑綰二話沒說,跟著他往驪山方向去了。

  奔襲了近半個時辰,黑暗中隱隱飄落下白亮的雪花,今歲的初雪總算是在今夜來了......

  另一邊,帝宮內(nèi),商遲被徽文帝留到了深夜,宋維楨在御書房外和白暮一起求見了幾回,帝君才好不容易松口放人出來,他道明來意,三人連忙出宮。

  誰知又在宮門外遇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商燼。

  三人瞧見他,俱是一愣,商遲冷著臉沒打算理會他,想直接離開。

  商燼卻冷聲喝斥道:“你見到你父親就是這個態(tài)度?!”

  商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在我這里,沒有父親這個詞!”

  商燼臉色一變,藏了怒氣:“逆子!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

  商遲這才冷眼看過去:“那我應(yīng)該是個什么態(tài)度?!”

  商燼被噎了噎,這才別過頭命令道:“今晚府上設(shè)宴,我特地來尋你過府吃個團圓飯,你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

  商遲頓時嘲諷道:“吃什么團圓飯?鴻門宴還差不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是什么心!”

  說罷,他直接翻身上馬:“我沒那個閑工功夫去跟你們閑話家常,別擋道!”

  好巧不巧,商燼站的位置就在商遲馬前的必經(jīng)之路上。

  聞此,商燼臉一抬:“有種你就從我身上踏過去!不孝子!”

  商遲冷眼一壓:“你說的,別后悔!”

  商燼狠狠咬牙:“你敢!”

  商遲才懶得跟他多費口舌,直接勒馬就往前沖,半點沒將馬蹄下的人看在眼里。

  商燼沒料到他真敢沖上來,什么也來不及想忙往一旁避開去,得虧他閃的及時,否則就真要成馬下亡魂了!

  宋維楨在一旁看得膽戰(zhàn)心驚的,眼見商遲跑遠(yuǎn)了,才朝商燼拱手道:“端王殿下,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這道理想必殿下不會不明白吧?哈哈哈哈哈!”

  說罷,他也跟著商遲跑了,白暮在后還算客氣地朝他拱了拱手才離開。

  只留下商燼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吹胡子瞪眼!

  跟他前來的管家上前小心翼翼道:“殿下,如今我們怎么辦?”

  商燼狠狠瞪他:“能怎么辦?攔不住人我能怎么辦?回府!”

  說罷,直接甩袖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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