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城新鄉(xiāng),楚大老板就是從這里白手起家的,現在已經被經營成為楚老爺的大本營了。
而我們的主角,正是這位楚大老板的小兒子,楚儀。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小少爺,該起床啦,已經日上三竿了!”
聲音有些尖銳,內里頭透露出一絲猥瑣。
“吱呀!”
約么過了半刻鐘,來人仍然沒有聽到少爺起床的聲音,推門便走了進去。
果然,我們的小少爺仍然賴在床上不起來呢,看這香甜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夢。
“小~少~爺,該~起~床~啦!”
來人趴在少爺耳邊,鬼鬼祟祟地小聲叫道。
楚儀睡得正香呢,冷不防耳邊出現一陣幽怨的聲音,頓時一個機靈。
“什么妖魔鬼怪,看刀!”
說是看刀,實際上只有手臂揮舞了過去,原來是手刀。
“嘭!”
“哎呦!”
來人隨手提著一柄短棍,看樣子就是他的兵器,隨手向著熟悉的位置一擋,就聽見了一聲慘叫。
“小少爺,能不能換個方向,我總防一個位置都防膩歪了?!?p> “莊師傅,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個齊眉棍擋,手臂都磕腫了。”
來人被楚儀少爺叫做莊師傅,是自城里請來教導自己的。
莊師傅可不是一般人,至少在楚儀的眼里不是一般人,每每遇到關于江湖的事情都能說的頭頭是道,這也是楚儀將其請回來的原因。
“天都大亮了,我又不是你們家的公雞,少廢話,快起床,早飯都吃完了。”
莊師傅也不樂意,自被少爺請回來之后,天天問這問那也就算了,畢竟來就是吃這口飯的,但是每天都要給這個懶踏踏的小少爺當鬧鐘,老莊可不太高興。
而且作為一個武人,無論是自己還是少爺,這樣慵懶,可成不了什么氣候。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起~”
楚儀也知道聞雞起舞的道理,但是架不住這床有封印啊,不睡到十點多,哪舍得告別溫暖的大床呢?
但是楚儀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不啰嗦,說起床絕不再賴,說穿衣絕不洗臉,嗯?好像哪里不對。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楚儀出了房門。
“呦,賈師傅也來啦?!?p> “嗯?!?p> 這賈師傅不愛說話,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答了一聲就不再接茬了。
莊師傅是楚儀自己在城里遇到,然后請回來的,賈師傅不是。
賈師傅是個退伍的軍士,是被楚老爺請回來當鏢局教頭的,教護衛(wèi)隊。
像這樣的退伍軍士可不好找,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要不是犯了忌諱,也不至于被行伍退掉,好在上面算是有人照顧,命保住了,楚老爺花了大價錢才請了回來,還吃了點人情。
不過人是請回來了,但是護衛(wèi)隊卻沒建起來,種種原因之下,鏢局線路沒鋪開,護衛(wèi)隊也就不需要了,賈師傅也沒人可教,以楚儀的見識來看,這鏢局多半要胎死腹中了。
人請回來了,錢也給了,不能讓人白吃白住啊,索性楚儀一改脾性不想做紈绔了,就請賈師傅做了楚儀的師父,負責教楚儀武藝。
賈師傅的武藝沒的說,軍中出來的,沒有不是好手的,教楚儀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但是這小子不爭氣,說是能吃苦能耐勞的,但是就看這天天賴床的樣子,賈師傅就十分不喜。
教了五年了,楚儀與賈師傅的關系也就那樣,一點也沒好過。
“賈師傅,今個咱們練啥呀?”
賈師傅來了,那就肯定有把式練,要不然賈師傅都不屑于來串門。
“揮刀千次,下午楚老爺那里還有別的事情?!?p> “哦,嗯?”
楚儀一邊答應一邊心里疑惑,父親都幾年沒管過自己了,任由自己胡亂發(fā)展,這突然給賈師傅調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難道是鏢局成立了?不過楚儀沒有多問,因為賈師傅就是這樣的性格,他沒說就代表著不會說,怎么問都白費。
“腰腹用力,手臂繃緊,不要分神?!?p> 賈師傅手里攥著一根竹條,指點著楚儀的動作,一有不對就作勢要打。
別看竹條細小,可打人非常地疼,楚儀的動作都是靠著這根竹條糾正的。
“嘿,哈!”
揮刀這種事情,說來很簡單,就是抬手砍就完了,但是事實不是這樣。
砍,這個動作很簡單,但是砍一千次,還不讓減輕力度,動作不能走形,這就是難點所在了。
一上午的時間,楚儀都耗在這個動作上面,吃午飯的時候手臂都沒力氣了,誰讓起得晚沒早飯吃呢。
好在楚儀也堅持了五年了,就算再懶散,這點控制力也是有的,手也沒哆嗦,也沒把碗筷捏碎,倒也顯現訓練的成果了。
嘁哩喀喳午飯收拾完畢,楚儀打算出門繼續(xù)做他的紈绔去。
“等等,少爺,別走,下午老爺叫你去一趟呢!”
莊師傅連忙叫住了要出門的楚小少爺。
“叫我?有我什么事?”
楚儀一頭霧水,其實也不怪楚儀一頭霧水,就是莊師傅和賈師傅也一頭霧水。
楚大老板一大早就派人來說下午的時候有事要辦,只讓三人下午過去,也沒說要干什么。
反正一個徒弟倆師傅也沒什么要事,去就去唄,還能給吃了咋地?
楚莊離楚儀住的地方不遠,只隔了一條街,哦,自楚儀勾搭狐朋狗友來往之后,楚老爺就不讓楚儀在家住了,一方面家里有女眷不方便,另一方面就是楚老爺嫌楚儀太吵了,狐朋狗友齊聚一堂,沒個人能管束得了,一鬧起來就翻天一樣。
說是楚莊,其實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園子,也沒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園中的花多點,景觀大點,池塘里的珊瑚好看一點,沒什么特別的。
來到楚莊正堂,楚老爺就坐在前廳主位,副位還坐著一位白胡子老先生。
“老爺?!倍粠煾赋敢姸Y,拱拱手就往一旁走去。
“老爹,這回又咋了?你鏢局建起來了?”
楚儀沒個正形,隨便找了個位子一坐,跟自己老爹也沒大沒小的,拎起茶壺往杯子里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