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她就是何以柔
“什么!”
在場所有人全部傻眼。
所以說今天顧景琛來這里并不是來視察工作的,而是來接安娜的?
堂堂世紀(jì)總裁顧景琛,什么時候親自接過一個女人?
難不成顧總和安娜小姐之間……
是在交往?
可是再一想,安娜小姐長得這么好看,也就不奇怪了,要知道這些年顧景琛的身邊可從來沒有缺過女人,只不過她能夠在顧總的身邊待多長時間就不知道了。
臉色最難看的要屬何以柔了,她剛剛嘲笑江婉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男人看得上,可一轉(zhuǎn)眼她竟然了搭上世紀(jì)集團(tuán)的總裁!
為什么會這樣?
不!
何以晴在內(nèi)心瘋狂咆哮,可江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誰要跟你走!
“不好意思顧總……等一下我還有別的事情……”
江婉說著然后禮貌一笑,轉(zhuǎn)身就想走。
可誰知顧景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拽著江婉就從大門走了出去。
……
直到坐到了西餐廳的包廂里,江婉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態(tài)。
“顧總,有什么話,非要來這種地方說?”
江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這是一家東海市有名的情侶西餐廳,十分具有浪漫氣息。
而且為了保護(hù)顧客的隱私,每間包廂的私密性都做的十分到位。
服務(wù)員的熱情眼神,讓江婉如坐針氈。
“來這兒說,當(dāng)然是有來這里的原因?!?p> 顧景琛閑適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江婉的面前是一杯咖啡,連上面的圖案都是心形的,讓人總覺得有些曖昧的氣氛跟著這香味,漸漸的布滿了包廂。
江婉實在是不太能適應(yīng)這種氛圍。
“有什么事,顧總您還是直說吧。”
顧景琛卻不接她的話,只是自顧自的斟了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里的咖啡不錯,你不想先嘗嘗?”
江婉冷著臉,看向?qū)γ嬉荒橈L(fēng)輕云淡的男人,沒有說話。
男人也不惱,只是再接再厲的勸道:
“嘗嘗吧?!?p> 男人的手隨意的放在桌子上,西服的袖扣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寶石的光,低調(diào)矜貴,卻莫名的與餐廳的裝潢相得益彰。
怪不得世人總說,只要臉長得好看,他就是披個麻袋,都是天仙。
江婉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銳利,語氣卻平淡無奇:
“所以顧總讓我來,只是為了喝咖啡?”
“如果你不喜歡咖啡,也可以選一些其他喜歡的。”
顧景琛依舊是一副無波無瀾的表情,語氣卻能聽到出來溫柔。
他的眼睛很漂亮,墨色的眸子總帶著點點碎光,如同夕陽之下,塞納河的波光粼粼。
但是江婉并不吃他這一套,對于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危機(jī)感。
“顧總,你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們沒什么必要再談下去了?!?p> 江婉聲線清晰,語氣淡然,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的雙眸,起身就要離開。
這個男人很危險,如果可以,離他越遠(yuǎn)越好。
想著,江婉已經(jīng)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然而還沒走兩步顧景琛的聲音便在她的身后突然想起。
“這點兒時間,你都等不了嗎?安娜小姐……”
“喔,不對,應(yīng)該是何小姐。”
男人的聲音在身后淡漠的響起,聲音不高,卻如同重鼓一般直直的砸進(jìn)了江婉的心中。
她心中一跳,瞳孔瞬間震動,猛然間回頭,看著那依舊如同閑話家常般的男人,他轉(zhuǎn)過頭,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笑意,和其他她看不懂的神情。
“顧總,我是安娜,并不是什么何小姐?!苯窆首麈?zhèn)定的說道。
“如何稱呼并不重要?!?p> 顧景琛依舊說道,仿佛剛剛說的話與他毫無關(guān)系,或者說他絲毫不在乎江婉的反應(yīng),只是給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才伸出手,示意面前的位置。
“我只知道,站著是沒有辦法說話的?!?p> 江婉抿了抿嘴,表情也沉寂了下來,看起來仍是那個優(yōu)雅溫婉的安娜小姐,但是骨子里透露出的冰冷與防備,卻是無法掩飾的。
江婉重新回到座位上,微微一笑,“我想顧總應(yīng)該誤會什么了。
“何家大小姐何以柔,七年前死于一場綁架案,不僅如此,江氏集團(tuán)為了支付巨額贖金,甚至因此一落千丈?!?p> “何以柔尸骨無存,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死了,可事實上她去了國外,改名換姓,兩年前已模特的身份出現(xiàn)?!?p> “何小姐,我說的,對嗎?”
顧景琛的聲音很冷,仿佛不帶任何的感情,可是說完之后,目光卻落在江婉的臉上,生怕自己這些話會讓她受到傷害一般,
此時的江婉緊緊抿著的雙唇,游走到她那藏著悲痛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突然覺得心臟仿佛被誰攥住一般,微微有些痛,但是她還是擠出一抹笑容來。
“顧總,您的想象力不錯,只可惜我并不是什么何小姐?!?p> 然而顧景琛卻沒有給江婉任何狡辯的機(jī)會,他隨手拿出一個東西來,推到江婉的面前。
“這里面裝的是死去何家大小姐的指紋樣本,如果你真的不是她,那么應(yīng)該不介意比對看看對吧?”
“你!”
江婉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顧景琛。
這個男人的在東海市幾乎一手遮天,弄到指紋樣本一點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為什么要處心積慮的調(diào)查她?
江婉閉了閉眼睛,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痛苦的心情。
曾經(jīng)的那些艱難困苦,仿佛走馬燈一般的在眼前閃現(xiàn),那些不可言說的痛徹心扉,漸漸從記憶之海的深處翻涌而出,像是一頭不受管控的野獸,兇猛的啃食著女人的心臟。
女人握緊了雙拳,再睜開眼時,剛才那種軟弱悲痛的情緒已經(jīng)被她收拾的很好了。
七年了,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任人宰割、隨意別人拿捏的何以柔了。
江婉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貫的笑意,微瞇的雙眼帶著說不出的嬌媚。
“不用這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