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剛剛過去,教室里的學生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儼然是得了假期綜合癥。
鄧潔在認真記筆記,有錢人都去上補習班,哪怕現(xiàn)在裝出一副不聽課的樣子,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許長安同樣不想聽課,前兩章的課程他假期已經(jīng)學過了,家里人不讓他去萌俠那里,他無聊就看網(wǎng)課學的。
A市是政治中心,高考卻是比較簡單,許長安追求不高,便慢慢松懈了下來。
新學期換了一次位置,許長安同桌沒有變,位置從倒數(shù)第二變成了講臺方向的第三桌。
“宋維初,政治課好無聊,我們來下五子棋吧?!痹S長安畫了一張棋譜,推到兩人中間。
他自己拿了紅筆,示意宋維初用黑筆。
宋維初想了想,政治老師還沒有他爺爺說得好,聽不聽無所謂,下棋打發(fā)時間也不錯。
在許長安殷切的目光下,終于拿起筆涂了一個黑點。
兩人很快你來我往,好不快活。
政治老師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情況,抑揚頓挫的聲音停了停,心里很抓狂:怎么辦!兩個二代不聽我的課……學校不會換人吧……
年輕的政哥開始懷疑自己,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
班里的人表現(xiàn)如常,唯獨心思重的葉平發(fā)現(xiàn)了老師的心事,勾唇笑了笑。
政哥平日就是一個沙雕,整個人傻乎乎的,只有說起政治才眉飛色舞。
葉平這次的座位離許長安不遠,就在宋維初這邊的斜后桌。
偷偷揉了半張草稿紙,連帶自己的字,扔給了那一桌。宋維初從桌子上拿了紙條,想也不想,直接遞給了許長安。
他走的冷酷路線,在班里沒有玩得很好的,和許長安相反。
許長安強迫癥把紙條壓得平平的,才看上面的字跡:你上課搞小動作把政哥給嚇壞了。
許長安把紙條給宋維初看,兩人靜默無語。
想到大明湖畔的政哥,和他們訴說,校長看了我一眼,害我以為今天穿得不對……之類的事。好吧,政哥確實是這個性格。
許長安乖乖收了棋譜,撐著下巴發(fā)呆。
說實話,學校對他和宋維初真的太優(yōu)待了,兩人又乖,成績還好,和老師鬧矛盾老師很可能被換。
許長安不是個能安分聽課的性子,開始用便簽和宋維初對話。
【我討厭英語老師,你呢?】
宋維初正對著課本發(fā)呆,發(fā)現(xiàn)小本子,接過來回話。
【你家里人不幫你安排嗎?我覺得還好,無感?!?p> 【我爸讓我忍,他說我們有錢會有很多人巴結,這是正常的事?!?p> 【你討厭他就因為他巴結你?】
許看到這句,撓了撓頭,不說話了,可能宋維初都沒注意到葉平的窘鏡,自己還是不要多提了吧。
一時之間又閑了下來。
干脆用書擋住,趴下來睡覺了。
他記性好,政治歷史的背誦可難不倒他,課本分析他又在網(wǎng)課上看過了,說得比政哥還好呢。
鄧潔原本的位置分配是后面的,是她千求萬求才換到了前面來,正好是許長安隔壁組第二桌。
她時時刻刻關注著許長安和宋維初,這兩人一個穩(wěn)得第一,一個也是前五。
此時見到許長安趴桌睡覺,心里不禁有些蔑視,錢是萬能的,所以有錢人的兒子可以這么隨心所欲。
吸了口氣繼續(xù)聽課,筆下刷刷刷的不停。
許長安又做夢了,這次他沒有驚訝,很習以為常。
他現(xiàn)在有兩個身份,一個是許長安,一個是烏殺。
熟練的在屋子里游來游去,還用玩具磨了會牙。
傅宇通過監(jiān)控看著,心都被萌化了。
兩個形態(tài)的它完全不同,一個僵硬呆愣,一個靈動自如。
烏梢蛇可以長得挺大的,傅宇不會留足以威脅自己性命的生物在身邊,本來想等長大了就送走,現(xiàn)在舍不得了。
李冰凌位置離兩位大帥哥很遠,班里很多人都在傳鄧潔喜歡宋維初,學霸和學霸的聯(lián)合,現(xiàn)在他們又坐這么近,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宋維初從來不參與這些,也就不知道自己也是謠言中心。
下課了,許長安美滋滋的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當初被雨打樹葉聲音吵醒的少年不見了,自從魂穿以后,他睡覺都是很死。
宋維初被傳染了,把書放好,也跟著趴下來。
鄧潔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去了,看到宋維初睡覺,又收了回來,臉色僵硬。
同桌剛剛還在揶揄她,一看她這表情,不敢說話了,誰都知道這位姐脾氣大。
“他困了,可能是昨晚看書太晚了,我就不過去打擾了。”鄧潔把碎發(fā)勾到耳后,和同桌解釋道。
原本和這個人同桌她還挺不情愿的,成績中等,還愛說話,天知道會不會影響她學習。
誰知新同桌喜歡八卦,還喜歡問自己和宋維初的事,說是磕cp,自己就對她沒那么反感了。
禍不單行,一位學姐敲了敲教室前門,“一等補助生去大教室開個會,大家都快點兒,我們爭取十分鐘結束。”
來人是陳靜梧,很負責任的一個學姐,又是校長的女兒,很多事情都會幫忙管。
“去上廁所的,不在的,你們過后記得互相轉告一下?!?p> 鄧潔也想趴下來睡覺了,家庭貧困是她的恥辱,她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葉平等八個人都出去了,鄧潔的同桌奇怪的看著她,正要提醒,卻見她頭埋在桌子上,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同桌“……”
出于人道主義原則,她還是關心的問了幾句,“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校醫(yī)院?”
鄧潔沒理會她,這些人高高在上,哪懂她們底層人的心酸。她這么優(yōu)秀一個人,家庭卻在她拖后腿。
鄧潔同桌無語了,偷偷翻了個白眼,原來她是這種奇葩。
葉平媽媽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壽命增加了幾年。她自己非不要住醫(yī)院,要回家,家里人只好把她接了回來。
現(xiàn)在的開銷只有藥費,債務有舅舅的和許長安的。
開會無非就是一些補助的事,發(fā)了兩張表,告訴大家一些注意事項,該怎么填。
鈴聲響起,眾人都三兩步跑上樓,葉平猶豫了一下。
“學姐,我當時申請的理由是母親重病,現(xiàn)在我媽不用住院了,我要取消申請嗎?”
陳靜梧詫異,一些人為了得到補助還要夸大來申請,這位學弟倒是實誠。
她擺擺手,“不用了,你比他們還合標準,安心拿著吧。”
其他的名額大多是單親、兄弟姐妹多、父母一方?jīng)]有勞動能力。葉平是父親殘疾,母親重病,不給他給誰啊。
繽紛入舞衣
開始回到校園啦 這幾天我的注意力被某些不知名的事情吸引了 同一件事水了三章 讀者全跑光了 第一次掉新星榜 噢~ 寂寞沙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