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是不喂
喂還是不喂?
喂吧。我一個黃花大女主,連正經(jīng)對象都沒得一個,甚至連男人的手手都沒怎么把玩過,一下子給我個又丑又皺巴的孩子讓我奶——那個啥,還必須得敞開胸襟,咳咳,那種尷尬,你們都懂的吧,臣妾真的真的做不到!
最重要的,以前聽說過,女人喂過奶之后,胸部就會干癟下垂……好恐怖!堅決達(dá)咩!
不喂吧。自打被奶媽們打通了任督二脈,奶水就像是打開了龍頭的自來水,一天從早到晚不停地冒出來。起初是我自己動手,但是由于我手殘,每次都把自己捏的又紅又腫卻整不出不來多少,反遭了不少罪,后來劉姑姑請來奶媽幫忙,奶水漲溢問題便迎刃而解。
每每此時,我就感覺自己和母牛沒啥區(qū)別。
劉姑姑多次給我做思想工作,讓我給小公子喂奶,都被我言辭拒絕。
“哎呀老,不是,王妃,小公子可是您懷胎十月才誕下的孩兒啊,您忍心看他沒滿月就斷了奶嗎?”
“哎呀彌陀佛啊,這才幾日啊,小公子眼見的瘦了許多?。∧虌屨f小公子見不到母親,日夜的啼哭,唉,哪里見過這樣可憐的孩子!”
“哎呀彌……”
“好啦劉姑姑,你別說了?!?p> 劉姑姑簡直就是一個唐僧啊,從早到晚像個蚊子一樣在我耳邊碎碎念,念念碎的,簡直煩死了!
劉姑姑兩眼瞪得像鈴鐺:“哈,王妃您同意了?”
“門都沒有!”
劉姑姑神色瞬間暗了下來:“哦!”
幾日相處下來,我能感覺得到劉姑姑和王妃的關(guān)系。雖是主仆關(guān)系,但是又像是母女。劉姑姑雖然聒噪嘮叨,但是又是個溫順周到的人,對我照顧的體貼入微。我因為沒有以前的記憶,所有人所有事情都一片空白,但她依然沒有絲毫懷疑,極盡細(xì)致的給我說道清楚,我對她也感覺到越來越親近。
“劉姑姑,給我講講您自己吧?!蔽铱吭谄珡d的塌上,一邊喝著小茶水,一邊吃著小點心,忽然感覺這樣的日子也挺悠哉的。
“啊?”劉姑姑稍一愣神,忙答道:“老奴姓劉,您都叫我劉姑姑!”
“這個知道了。還有呢?”
“噢噢,老奴啊打您在將軍府的時候就服侍您,后來跟著您出嫁來到王府,這掐指算來,老奴在您身邊也有三十年了……”說著,劉姑姑抬起衣袖來擦眼淚。
我拉拉她的手:“劉姑姑。”
“您瞧我,我是太高興了!”
我朝她笑笑:“對不起劉姑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打那日睡了一覺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過些天興許我就都記起來了?!?p> “哎呀彌陀佛,王妃您折煞老奴了,只要您安康無事,記得不記得都不妨事,日子還長著呢,往后啊老奴一點一點都講給您聽就是了。”
我點頭:“好。劉姑姑再講講我的父母家人吧?!?p> 劉姑姑見我啃山核桃啃的費勁,她一邊幫我剝核桃,一邊幫介紹“我”的身世:
“我”是大弘朝王爺趙墨卿的夫人,今年35歲。父親是大將軍李良之,母親也是望族之后。7歲時父親戰(zhàn)死沙場,傷心過度的母親在兩年后也病故。
父母故去后,“我”由李家族人帶大。16歲時,皇太后賜婚,將“我”嫁給了太后的小兒子趙墨卿,那年他也剛滿17歲。
嫁入王府后,“我”17歲生下大兒子樂山,次年生二兒子樂水,兩年后又生了女兒樂心。
現(xiàn)今,樂山、樂水皆已娶妻。樂山娶的是鹽運史汪道同之女汪舒,樂水娶的是前翰林學(xué)士曹伯騫的愛女曹若瑜。兩個兒媳雖都不是來自頂級權(quán)貴之家,但性格、人品皆是沒得說。
劉姑姑滔滔不絕,接著介紹“我”的小女兒樂心,說她到了將要婚配的年紀(jì),但卻少有上門提親的。
劉姑姑的原話是“心小姐性格像您,潑辣頑皮”。
我皺眉:“嗯?”
“哎呀彌陀佛!您看我光顧著高興,忘了您還在月子里,最怕勞累,這些事情等著日后老奴慢慢給您說道。您也坐了半大天了,改回去躺著了。這月子可得仔細(xì)坐,要不然落下月子病可不得了!”
我百無聊賴的躺著。
大弘朝?這是什么年代?怎么不記得歷史書上有講過這號朝代?
我為什么來到這里呢?怎么樣才能回去呢?
還有,為什么我要變成這位什么王妃呢?還沒出月子的半老徐娘,而且還有三個那么大的孩子,兩個兒媳婦!好歹穿越一回讓我體驗體驗豆蔻年華、二八少女豈不妙哉,再遇見個青春俊俏的少年郎談個戀愛神馬的嚶嚶嚶~~
話說,這位王妃的經(jīng)歷還真是豐富,當(dāng)然了,家里七七八八的關(guān)系也真是復(fù)雜。人家這地位這家世這身份,我這樣的社會小白過來,往后鬧笑話是肯定的,如果萬一再發(fā)生點電視里那種狠辣殘酷的家族爭斗或者豪門恩怨,我豈不是分分鐘就嗝屁了?
最重要的,現(xiàn)在我這種情況,估計過不了多久就穿幫了!
唉!心累!
管它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是豬腳我怕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想啥都沒用,只能聽天由命吧。
早嗝屁早下線早回家!
歐耶!
正琢磨著,劉姑姑進(jìn)來了:
“王妃,兩位少夫人來請安了!”
少夫人?
我的兒媳婦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