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隨意拿了我一條帕子擦手后丟掉:“好了??爝^來讓我抱抱?!?p> 他又伸手過來,我一腳踢了過去,忍著疼大吼:“你滾!我渾身是傷,讓你抱一下我疼不死也廢?!?p> 莫染淡定的收回手,對莫離揮揮手,莫離拉著白寧出去。
白寧沒有說什么,她給了我一個懂了的眼神,我一臉莫名其妙。
“他們走了,你也趕緊走,我需要休息?!蔽业纳眢w不太好,更何況挨了鞭子,疼的不行。
莫染坐在床沿,脫下鞋子,躺在我床上,我雙眼微瞇,對準(zhǔn)他的腰,一腳提過去,沒中!
他一個翻身完美躲過,還把我撲倒。
我兩腿岔開,姿勢我有點奇怪,剛好丫鬟送東西進來,看到這一幕嚇的把手中的托盤給掉了,茶水糕點掉了一地,丫鬟趕緊跪下求饒:“小公子饒命!奴婢誤闖進來,不知……”
“廢話真多,出去。”我怒喝道。
這丫鬟太笨了,該換。
莫染揉揉我的頭,我被一陣疼痛疼醒了!
我撓撓頭,看著自己在正陽宮的床上,后腦發(fā)疼。
“怎么回事,我怎么回來了?”
走到大廳,爹爹在那打坐,我激動的跑過去,從他身后抱住他,哇一聲哭了:“爹爹,你回來了?”
我抱著感覺實在真實,不像假的。但我不確定,因為我記得自己明明經(jīng)歷了和爹爹生死離別。
爹爹回頭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微笑著說道:“爹爹一直在正陽宮中,沒離開過?!?p> “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那明明那么真實。
“那爹爹,我有沒有下凡歷劫過?”
我明顯感覺到爹爹顫了顫身子,但他一臉鎮(zhèn)定的問我:“凌兒,你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導(dǎo)致出現(xiàn)幻覺了?”
“不!怎么可能!我明明都見到九天了,怎么可能是幻覺?”
我不信,那么真實,怎么是可能是假的?
爹爹唉聲嘆氣,無奈說出情況:“終究瞞不住你。既然神君已經(jīng)告訴你了,爹爹也就不必瞞你了。之前你跑去魔界之后,魔君認出了你,想娶你,被神君知道了。而什么也認出了你是他的妻子,給你下下了迷魂咒,你愛上他才能醒?!?p> “臥槽?大佬都這么肆意妄為的嗎?”我蒙了,意思是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一舉一動皆在他眼皮底下?
爹爹扶額嘆氣,語氣盡是無奈:“哎,孩子啊,你好自為之吧,爹爹也幫不了你了?!?p> 爹爹這樣讓我心生害怕,他都幫不了我,那我余生是不是就完了?
“爹爹,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該做什么。難不成我真的會成為九天的女人?”
我不喜歡別人控制我的人生,我追求自由,而九天完全成了我不喜歡的類型。
可我能出來了,是不是我已經(jīng)愛上他了?
“你本來就是,爹爹也不能說什么。如果換做別人,爹爹還能拼一下,可九天那樣的大人物,爹爹不僅惹不起,還打不過?!?p> 爹爹無奈的樣子讓我十分傷心,可也沒有辦法。
我突然心生一計,孟婆有獨特的忘情藥,我可以找她要,然后乘機讓讓他喝下,只要他忘記一切,我就得以自由了。
說干就干,快速來到冥界找到孟婆。
看到孟婆還是原來那般美貌,想來墨染在我夢境中弄了全套的。
我甜甜的笑著問孟婆:“孟婆小姐姐,能不能把你特制的忘情水給我一小瓶?”
這時候的孟婆還不認得我,只看出我仙的身份,面無表情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切一個鬼的魂魄:“你是哪里來的小仙女?怎么知道我有特制的忘情水?”
我聳聳肩有些難過的說:“我聽我狐王說的,說孟婆小姐姐您有。這不,我小姐妹胡瑤,她最近感情受挫,心里難過。我們神仙,普通的忘情藥喝下無用,只有您特制的才有用,所謂我來找您要一點?!?p> 說完我都佩服我自己,這理由還真沒毛病。
“你是白澤的女兒吧?白澤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敢收養(yǎng)你這尊大佛?!?p> 嘴上說說,我要的她給我了:“一般神仙用一點就行,法力高強的才能多用?!?p> 拇指大的瓷瓶,打開看了一眼,裝滿的,這一瓶下去,九天不忘都難。
我想象那個畫面,得意的笑著。
孟婆拍了拍我的手,語重心長的告訴我:“這東西,銀河神君那等人物,才能用一瓶?!?p> “哦~我明白了?!?p> 九天喝下這一瓶,絕對忘記我,我就更加得意了。
“前景光明,多謝孟婆小姐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日后有空一定帶禮物來看您?!?p> “好,記得幫我?guī)愕洳囟嗄甑木苼怼!?p> 額……
我停頓住腳步,這不是要我爹的命嘛?我爹爹賣了那幾壇酒上千年了,自己都還沒舍得喝幾口。
“不行不行,我回去了,回見。”
拿了忘情水就走人,回到正陽宮就等九天找上門了。
等來的是墨染,我知道墨染只是九天的心幻化而成,忘情水給他喝下一點用的都沒有。
“凌兒……”
他剛開口說話,我就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叫本體來見我,不然一句話都甭說?!?p> 墨染猶豫了一會,豎起劍指閉上眼睛默念咒語,嘴巴動了動,對我微微點頭:“稍等一會,本神君本體立馬到?!?p> 反正本體還沒來,這時候無聊,就問他:“如果本體來了,我答應(yīng)的話,你會回到本體中嗎?”
墨染面帶微笑,語氣溫柔的回答我:“會,我本就是本體的一顆心,既然得到了,就該回到本體中?!?p> 其實我挺舍不得他的,但要控制我人生的的人,我不允許他記得我。
“哦?!?p> 我兩閑聊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己在經(jīng)歷的事情不知真假,就問他:“我那是夢境還是你改了一切?”
墨染淡定的的拿起茶杯,寬大的袖子遮住面部,正好掩蓋緊張的神情:“那只是根據(jù)現(xiàn)實給你制造的一個幻境,沒真實發(fā)生過。既然你已經(jīng)愛上我,就沒必要繼續(xù)活在夢境中?!?